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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8章 中毒了

鳳凰诏 狸子 4501 2025-07-08 14:11

  還不到傍晚的時候,就發現林子那邊的異常了。

  等那女扮男裝的将士被發現跪在那邊的時候,都驚愕的看向她詢問。

  她擡頭,眼睛通紅卻一聲不吭,隻說高低有别,他這低賤之人說錯話理應跪在這邊。

  有倒吸冷氣的,忍不住打抱不平,“陳兄這都跪了多久了,這是多大的錯誤才會用如此的懲罰?”

  “大丈夫膝下有黃金,豈能說跪就跪。”

  這幾個人雖然是一唱一和的,可卻一直在看着裴佑晟的臉色。

  裴佑晟手裡的樹枝上串着一隻野山雞,剛烤好了,皮肉發出刺啦刺啦的冒油的聲音,他擡頭淡淡的問:“怎麼回事?”

  那将士才忍辱負重,“屬下說錯話了,長公主罰的對,屬下不曾有怨言。”

  我還當能做出女扮男裝偷着從軍的人,都是些莽夫,可卻沒想到還是個有心計的,會揣摩裴佑晟的情緒,會以退為進。

  摩挲了一下手裡的小紙包,我安靜的坐在這邊,依舊不疾不徐的吃着眼前的東西,細嚼慢咽的,身邊已有很多不滿意的視線看來了,卻不敢明目張膽的表達不滿。

  “那本宮為什麼罰你?”

  “若是有冤屈,說出來便是,自會有人給你讨要公道。”

  我巋然不動,對周圍的視線也不顧,隻疑惑的側頭詢問。

  那将士臉明顯僵了,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

  “并未。”她咬着牙,擡頭迅速的看了我一眼,又用額頭抵在地面上,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擠出來的,“是屬下犯錯了,長公主懲罰的對。”

  “心甘情願。”

  後邊的四個字,我甚至都一度以為,若是這邊沒人的話,她會直接想辦法讓我在這邊暴斃。

  可那又如何。

  裴佑晟才勾起個尾音,疑問的“嗯”了一聲,地上的人哆嗦的更厲害,生怕自己的事情暴露。

  女子從這一行不為過,過的是僞裝,以女身裝男身,這可不是小懲罰。

  我不急不慢的從他手裡接過剛烤好的,絲毫不見外,可手還沒等碰到,就落了個空,不解的看着他。

  “唔?”

  裴佑晟下巴微微對着那邊一擡,意思很清楚。

  我因白桓的事情,對他的敵意打消了不少,一直想要跟他同歸于盡的心思,也停歇了,心情倒是不錯。

  彎眉對着他燦然一笑,依舊不急不慢的說:“既然領罰了,那就繼續去那邊受着。”

  那将士心中有鬼,雖眼裡浮動着怨毒和不甘,可還是中規中矩的過去,消失在林子裡。

  裴佑晟不甚贊同,還當是我又一時興起的胡鬧,眉頭皺着,像是難開解的結。

  我兀自拽下一根雞翅膀,仔細的把肉挑下來,放在有些缺口的盤子裡,“心疼了?”

  “這樣你不生氣的話,若是我要所有人都跪下受罰呢?”

  他的眉眼上像是落上了寒霜,隐約有些怒意騰升。

  在他說話之前,我拿着手帕把每一根手指細細的擦拭了,伸手覆在他的手上,“好啦,小叔叔。”

  他的手明顯的一僵。

  我很久不曾叫這個稱呼了,久到我從回憶裡都很難找尋到,之前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叫。

  大概是每次耍賴的時候,習慣性的就這麼叫了。

  他的手翻轉,把我的手扣在掌心,有些繭子,很粗糙,卻意外的有些暖。

  “莫胡鬧。”

  他低聲說。

  這插曲過去了,雖然其他的将士依舊不接納我,可這宴會的氛圍卻逐漸的回來了。

  “王爺,屬下敬你。”

  “将軍,三年了,若不是您領兵圍剿,屬下的家人死不瞑目。”

  稱呼什麼都有,混亂卻也意外的和諧。

  那些人眼睛通紅,帶着哽咽,端起酒碗,仰頭就喝下,肆意豪爽。

  同樣的動作,裴佑晟做出來卻絲毫不粗魯,他的優雅和貴氣,似乎是刻在骨子裡的,腰闆坐的筆直,眼裡卻泛着溫柔,似乎月光不小心掉進去了。

  周圍都喝的醉倒在地上,我心下恍惚一動,想起曾經父皇說過,阿鸾,若是有機會,便去邊疆看看,看看那些守衛的将士,感受一下他們的生活。

  我許久都沒夢到父皇了,也許久沒夢到那皿腥滿地的場面,可卻不曾忘記。

  心下一動,我唇動了動,他當我是說話,微微側過來,我摟住他脖子,在他的薄唇上印了一下,離開時報複性的咬了一口。

  而後笑盈盈的松開,托腮看着他。

  就好像隔開了一切,什麼都沒有,沒有仇恨沒有任何,隻是一對普通的夫妻。

  手裡的藥包摩挲了幾下被我收起來了。

  齊言給的這藥包,比蒙汗藥還強烈幾分,上邊是他懶懶散散的幾個字——管半日。

  似乎笃定了我會用。

  裴佑晟有些醉意,額頭抵着我的額頭,迎面撲來的都是酒味,醇厚到聞着就有些醉人。

  “你哥哥不會有危險,你該信我一回。”

  若不是他眼裡有些渙散,我甚至都覺得他沒喝醉,隻回道:“好。”

  我真當這種近似于夢境的日子,可以維持的久點,至少在我狠下心來真的跟他決裂,徹底站在他對立面之前,可卻沒想到變故那麼快。

  半夜,本來靜谧的夜裡,兵荒馬亂的,接連出現變故。

  卻不是因為山上的事情,而是有幾個将士還有裴佑晟,中毒了。

  毒性猛烈,以至于裴佑晟坐在那邊,身體繃緊了都在顫,眼睛閉着似乎很痛苦。

  “皇叔?”

  我走過去,手才碰到他肩膀,下一秒卻被拍開。

  手背猛然被拍了一下,很清脆,把我本來迷迷糊糊的困意,一下子打沒了。

  他眼睛睜開,那黑色的眼珠看着更濃,鋒銳冷寒的看着我,比陌生人看着還要陌生。

  額頭上大滴的汗水掉下來,手都攥成拳了,青筋暴起,卻一句話不說,薄唇抿着,渾身都是生人勿進的氣息。

  “怎麼回事?”我皺眉問。

  剛才被吵起來,我才發現身側的床榻是空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

  隻來得及聽到幾個人慌亂的說中毒了,但是前因後果的卻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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