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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3章 事态變化

鳳凰诏 狸子 6052 2025-07-08 14:11

  “聽聞邢老爺子不幸逝世,卻留下一個孫子,若是還活着的話,也是這般大吧。”

  顧玟岚意味深長。

  “王爺也是找了好久呢。”

  裴佑晟一直在找邢老爺子留下的東西。

  因為他生前雖然都是很平淡的,但是去世前卻留下了足夠颠覆一切的東西。

  光是他召集起來的私兵,數目就不少。

  足夠讓我跟裴佑晟孤注一擲的對峙了。

  況且,誰赢誰輸都不一定。

  若是被他知道我身邊留着的就是邢老爺子的孫子的話,隻怕馬上就會被帶走。

  顧玟岚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淡笑不語。

  不去接這個話茬。

  也沒人能從我身邊搶走人。

  顧玟岚的視線停留了很久,說:“邢老啊,誰知道當初是做了什麼,隐藏行蹤那麼久,誰知道當初那鄰國突然來進攻的時候,是不是從哪裡得到情報了。”

  長行的臉色頓時變化。

  手也是緊緊的捏起。

  少年向來都是很難遮掩住神情了。

  現在也是如此。

  攥着的拳頭像是随時都會揮過去一樣。

  “顧玟岚,你莫不是覺得有他罩着你,我是真的動不了你了?”

  我臉色微變,說。

  顧玟岚卻絲毫不怕。

  臉上甚至有幾分的猙獰。

  “怕,死都不怕,如今我怕這個做什麼,一命換一命,你那弟弟可真是對你狠得下心來。”

  “他還指望你長命百歲?太天真了!”

  顧玟岚咬牙切齒的說:“我若是活不成的話,你也肯定活不成的,因為本來在王爺的眼裡,你就是我的藥引子,他恨你都來不及,憑什麼讓你活着。”

  “閉嘴!”

  十三尖銳的叫道。

  跑過去就要推她。

  卻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嘴巴癟着,硬是沒哭。

  我走下去,彎腰把十三抱起來,又狠狠地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去。

  在顧玟岚怒意的要反手打回來的時候。

  我的人從外邊進來,把她按住。

  我看着她惱火卻憋屈的樣子,才終于笑了笑。

  “我有時候真慶幸自己能站在這個位置,至少有足夠的權利,就能有足夠的自由,比如說殺了你,但這也是以後的事情。”

  我隻是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卻沒心思在這上邊。

  顧玟岚被風風光光的“請”了出去。

  出去之前,還一直用那怨毒的視線看着我。

  似乎從頭到尾都是我對不起她。

  長行走到我身邊,“剛才為什麼攔着我?”

  方才,在長興準備拿起手裡的小刀的時候,我按住了他的手背。

  他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裡都是不解。

  和當初相差無幾的五官,可是如今看起來,卻是多了幾分的不一樣。

  更加的成熟,也背負着更加多的皿海深仇。

  “這些還不需要你來做。”

  我把十三放下。

  外邊進來人彙報了。

  跪在地上,滿是痛楚和哀傷。

  “這是皇上生前留下的侍女。”

  兩個侍女惶惶不安的跪在地上,頭一直貼着地面,甚至擡起頭來的膽量都沒有。

  顫顫巍巍的回答:“奴婢真的不是很知道,隻是知道要是做成這藥的話,必須是需要心頭皿做引子。”

  “皇上他日日夜夜都在做,都在試驗,最後才找到了合适的辦法,這個是一命換一命的。”

  我聽說過幾次,甚至方才還從顧玟岚的嘴裡聽說了。

  但是聽說的那些,卻不敵我如今真真切切聽來的。

  怨不得老禦醫說無解之後,又連續感慨奇怪。

  原來問題出在這邊。

  我卻一直沒察覺到這個問題。

  我如今的命,都是他換來的,本該就是他的。

  我幾乎是得到了邢老爺子所有的消息,便是讓那邊暫時停止了調查。

  可是這場明争暗鬥,卻永遠都沒結束。

  裴佑晟限制了我所有的權利,卻唯獨限制不了我手頭的那些事情。

  不論是我手裡本來捏着的虎符,還是能調動私兵的東西。

  我都藏的嚴實。

  并且閉口不談。

  隻是在調查顧玟岚的事情上,卻總是受阻。

  似乎被某些不知道的勢力給攔住了。

  有人刻意攔着,不讓我調查,也不讓我調查當年的事情。

  越是這樣,就注定了其中定有蹊跷。

  必須要調查清楚了。

  早朝還是些不痛不癢的事情。

  遇到緒景陽事情的時候,我輕描淡寫的就給發作了。

  裴佑晟越是保他,我越是要罰他。

  朝廷之上靜悄悄的,也沒個人敢說話。

  這還是難得言官能夠安靜下來的時候。

  早朝結束,我留下緒景陽。

  緒景陽面無表情的拱手道:“臣有家室,共處一……”

  “家室?什麼家室?”

  我打斷了他的話,“婚都未成,這算的上哪門子的家室?”

  我冷嘲熱諷的說道。

  絲毫不顧念當初的情面。

  若不是當初我的遲疑,和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的話,也不會親眼看到他刺死我弟弟的一幕。

  我一直潛意識的認為,他不會傷害我。

  畢竟是青梅竹馬,哪怕後來翻臉了,可是依照之前的交情,也總不會無情到這一步。

  可沒想到,還是我猜錯了。

  這點情面,保不得任何事情。

  提起來這個,緒景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長公主。”

  他咬牙叫道。

  饒是如今我拿着聖旨,硬是站在最高位置。

  可是他依舊不肯承認。

  字語行間的都是在提醒我的身份。

  “臣的妻子,自然是明媒正娶進來的。”

  他在跟我強調這個。

  我卻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好一個明媒正娶。

  他大喜的日子,卻成了我大喪的日子。

  我弟弟又做錯什麼,平白無故的就成了犧牲品。

  他不曾害人,一命抵一命,也是拿着他自己的命,甚至沒想過用這種兇狠的辦法用在别人的身上。

  從未濫殺無辜過,卻被一劍刺死,何其無辜。

  “是不是的有什麼關系,我若是想要誰死,誰就是要死,左相爺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緒景陽的臉色頓時的黑沉。

  眼尾都是帶着濃郁的上揚,對我的敵意絲毫不少。

  若是原先的話,我早就跟他解釋,他母親他家裡的事情,都與我無關,與我父皇無關。

  可是如今,我卻一個字都不想說。

  中間摻雜的東西,已經不是一句兩句說的清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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