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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9章 不要動心思

鳳凰诏 狸子 6026 2025-07-08 14:11

  這邊的僵局遲遲的打不破。

  而裴佑晟也沒走的意思。

  這麼對峙下去,結果不過還是兩相對峙。

  關于城外少女失蹤的事情,我似乎是聽過一點,但是因為嬷嬷的事情,沒經曆去多聽。

  沒想到裴佑晟倒是難得細緻認真的開始對待這些事情。

  “阿姐。”

  陳啟擇督促了我幾次。

  看着嘴唇更加的蒼白了。

  被咬出來的皿印子,很快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半點的顔色都沒有,整個人更加的虛弱蒼白。

  “我很難受,想要回去,阿姐,我很疼。”

  他在重複。

  一次聲音比一次低,委委屈屈的看着我。

  絲毫沒剛才殺人的架勢。

  若不是他的身上還沾染着鮮皿的話,我甚至一度還認為,他和小時候那樣,很小的一隻,跟在我的身後,乖乖巧巧的。

  “那些失蹤的少女果真是跟你沒關系,皇上?”

  我不知道裴佑晟為什麼會執着于這個問題。

  他再度的問道。

  但是我弟弟的眼裡卻有點紅皿絲,看着疲憊而倦怠的,一直在看着我。

  很可憐,像是被遺棄的動物一樣。

  罕見的依賴。

  自從我一次次的攔着他,甚至劃清了界限,刻意的跟他保持距離之後,他就很少像是原先那樣時不時的來找我。

  可是我卻聽人說,他一般在外邊的台階上坐到淩晨三點左右,身上沾滿了露珠,才回來。

  披星戴月的。

  “你懷疑是他做的?”

  我突然就理解裴佑晟的想法。

  這麼反常,定然是有點什麼問題的。

  “嗯,我們回去。”

  我不顧裴佑晟的那些兵力,執意要走。

  “皇叔,難不成找不到你想要的人,就得一直耗在這邊?”

  我看着他。

  裴佑晟打了個響指,那些人才退開一條路。

  不問不吭聲,完全都是聽着指令來的。

  完全的順從服從,裴佑晟手底下的人,果然是被訓練的極其規整。

  我要走的時候,一個奴仆被帶出來。

  “長安,不要動一些沒用的心思。”

  他是在提醒我。

  這人是被我派出去打聽鄰國事情的人。

  也不是刻意的去打聽的,當初就沒想着選多麼專業的人。

  現在被發現了,也不是多麼的吃驚。

  “皇叔怎麼就知道這是沒用處的呢?”

  我跟裴佑晟的距離不算是很遠。

  擡頭看着他。

  身高的差距,他不管氣勢還是本身的身量,都是壓我一頭。

  鼻梁挺拔,眼窩深邃沉黑,似乎所有的優點都彙聚在一起了。

  一身簡單的衣袍在他的身上,就穿出來了不一樣的感覺。

  “大婚在即,做什麼事情才叫做有意義的?”

  我微微的墊腳湊近他。

  他微不可見的皺眉,側了側頭。

  我頓住動作,複而笑了笑。

  “皇叔,您瞧這婚約有什麼用處,您碰都不想碰我,娶我回去難不成就是為了當個擺設?”

  “既然如此的話,還不如取消了婚約,你去過你的神仙眷侶的日子,我去找我未來的伴侶。”

  “強扭的瓜不甜……”

  他開口,接上了後邊的話。

  “瓜還沒扭下來,你怎麼就知道甜不甜?”

  這問題還真是問住了我。

  我疑慮的看着他。

  畢竟在我印象中,這個皇叔從來都是人狠話少的,很少會這麼來接話的。

  尤其是這樣的話,聽起來還像是廢話。

  他隻是警告我别動沒用的心思。

  卻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我強撐着周旋完了,心髒才稍微的回落。

  怎麼會不動心思。

  這邊也許是我唯一可以見到曙光的出路。

  我不得不去動心思。

  但是要保證在大婚之前,完全的瞞住他。

  “即使如此的話,那我哦可是很期待,畢竟難得皇叔肯給我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分。”

  我眼睛彎曲的弧度更大。

  對着他笑了笑。

  我揮手示意讓地上那個‘探子’跟我走的時候,還被裴佑晟的人給攔着。

  我嘴角的笑容,完全的斂起來。

  厲聲的說道:“滾。”

  可不愧是裴佑晟手下的人。

  壓根不為所動。

  我這長公主做的可真是失敗,就連個人都使喚不動。

  地上的人依舊跪的筆直,一動不動,像是個難踢的鐵闆子。

  “怎麼?”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的人,然後又挑眉掃了一眼裴佑晟。

  “若是長公主的身份使喚不動你,未來攝政王妃的身份,是不是能讓你滾開了?”

  地上的人終于是遲疑了幾分。

  擡頭有些不确定的掃了一圈。

  卻還是沒動。

  我走到裴佑晟的面前,伸手摸向他的腰間。

  他的手才要卡住我的手腕,我幹脆踮腳盡量的跟他的眼睛齊平,笑眯眯道。

  “既然剛才皇叔都說了,我使喚你的人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情,何必要規規矩矩的等到那一天呢,是嗎?”

  “瞧我的鞭子都壞掉了。”我惋惜道:“不然的話倒是可以練練手了。”

  “就是不知道哪一日啊,皇叔徹底的厭煩了,還要寫和離書,那可真是麻煩。”

  我說話的功夫,從他的腰間解下來那一枚玉佩。

  代表着他身份的玉佩,一直帶在他的身上。

  我摘下來的時候,他身邊的貼身侍衛甚至臉色都變了,要阻攔。

  卻被他給攔住。

  到最後委委屈屈的把話都憋回去了。

  玉佩攥在我手心裡,我沒旁的想法,隻是想要離開這邊。

  不然繼續對峙下去的話,我沒幾分的把握能把自己的心事藏的嚴嚴實實的。

  那玉佩拿出來。

  也不知道是玉佩起了作用,還是人有了作用。

  本來阻攔的人,也都不情不願的離開。

  我甚至在想,這玉佩難不成是誰留下來的,或者是什麼紀念性意義的?

  不然怎麼會被他整天的帶着。

  那‘探子’也被我帶走了,後邊的裴佑晟都沒攔着。

  陳啟擇一路上都是很安靜沉默。

  龍炮上都是鮮皿,幹涸了。

  我才準備跟他說話,卻聽到他說:“阿姐,我一點都不喜歡皇帝這個位置。”

  聲音不算是很高。

  甚至聽的出來很是倦怠的動靜。

  明明正值壯年,卻偏偏這樣子,頹靡的比暮暮老年還要頹靡。

  “我也不想你嫁過去,一點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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