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衝突
張若塵進入房間後,先是仔細檢查了一番,確保沒有潛在的危險或監視設備。
儘管與高廉達成了看似友好的合作,但在這異人世界中,小心謹慎總歸是沒錯的。
他在房間裡布下了一道簡單的禁制,防止他人窺探,然後才放鬆下來,坐在床上開始調息。
這一路的奔波勞累,加上不斷地捲入各種紛爭,讓他的身心都有些疲憊。
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停歇太久,碧遊村那邊的情況還不明朗,陳朵的安危始終牽動著他的心。
而且,他也想弄清楚諸葛青加入碧遊村的真正原因,以及馬仙洪究竟在謀劃著什麼。
在酒店休息了幾個小時後,張若塵起身洗漱。
擡眼看著牆上掛著的時鐘,發現才剛到五點。
來到窗前,看著外面還沒亮的天色,張若塵無奈一笑,回到浴室,打開浴室裡面的燈,對著面前的鏡子,重新又捏起了自己的臉!
就這麼又過了十來分鐘,看著鏡子裡面出現的陌生,但依舊帥氣的臉龐後,張若塵便從儲物戒裡面掏出了一張銀色面具,而後緩緩地扣在了臉上。
最後又用易容術,改變了一下自己的發色,將其全部轉換成紫色後,又掏出一套黑色的漢服。
穿戴整齊,收拾完畢後,小心的打開窗戶,將頭伸出窗外,左右看了看。
見沒有監控能夠照到自己這個位置,便輕輕一跳,跳上了窗檯。
接著整個人微微蹲起,雙手拉住窗檯兩邊的窗框,然後一個傾斜,雙腳蹬著窗沿,猛的一個發力,猶如一隻利箭一般,直直的朝著斜上方射了出去。
出了酒店,張若塵再次掏出手機,確定了一下自己,將要前往的地方所在的方向後,猛的一個提速,便狂奔而去。
就這麼又過了差不多接近兩個小時,見見張若塵蹲坐在一塊不大不小的岩石上,看著遠處山頭出生的朝陽,以及旁邊不遠處的信號基站。
緩緩的掏出手機,撥打了馬仙洪的電話,電話沒響兩聲,那頭的聲音便直接傳出。
「是若塵道長嗎?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張若塵沒工夫搭理他,隻是冷淡的回復道:「我到了你說的位置了,趕快派人來接我吧!」
馬仙洪聽到張若塵的話,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這麼快?」
「好,你在原地不要動,把你的定位發給我,我這就派人去接你。」
張若塵掛了電話,發送了定位過後,將雙手交叉墊在腦後,緩緩的躺了下。
深呼吸兩口山林裡的清新空氣後,眼神則是不斷的觀察著四周。
此時的山間,晨霧還未完全散去,瀰漫在山林之間,給這片山林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沒過多久,張若塵便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他站起身來,目光緊緊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幾個身影從山林中閃現而出,為首的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眼神犀利,步伐沉穩,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異人。
「你就是張若塵?跟我們走吧。」年輕人上下打量了張若塵一番,語氣冷淡地說道。
張若塵輕笑了一聲,隨後動也沒動,一發紫色雷電直接轟在了年輕異人的兇口,將其劈飛了出去,撞斷了幾根樹木,口吐一大口鮮皿,生死不知的滑坐在了地上。
其餘幾個異人見此情形,瞬間警惕起來,紛紛擺出防禦的架勢,眼神中滿是驚愕與憤怒。
張若塵卻神色平靜,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淡淡地說:「我不喜歡別人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那幾個異人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怒喝道:「你竟敢出手傷人,馬村長不會放過你的!」
張若塵冷笑一聲:「我與馬仙洪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們來置喙。」
「我不覺得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馬仙洪沒有告訴你們。「
「同樣的,他叫你們來是接我,不是讓你們對我指手畫腳。」
見幾人不敢有所動作的樣子,張若塵又嗤笑了一聲,面帶不屑的說道:「一個個被他那什麼修身爐改造出來的玩意兒,也配同我這樣說話?」
話落,見周圍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張若塵也是頗感覺到一陣無奈。
說句實話,他是真的理解不了馬仙洪為什麼要將眼前的這些,通過修身爐改造成異人!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從林間快速掠來,人未到聲先至:「都住手!」
眾人望去,身著一套黑色的勁裝,衣服上有一些簡單的暗紋裝飾,鞋子也是黑色的三十多歲左右的男子。
面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威嚴。
他看了看受傷的年輕人,又看向張若塵,微微皺眉:「閣下這是何意?」
張若塵雙手抱兇:「沒什麼,隻是你的這些手下不太懂禮貌,我幫你管教管教。」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我不管你是誰,既然來到這裡,就該守這裡的規矩。」
張若塵嘴角上揚:「規矩?我隻知道,尊重是相互的。」
「我大老遠趕來,可不是為了來受這些廢物的氣的。」
「當然,我說的這個廢物,也包括了你!」
男子聽聞張若塵這番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寒意。
他周身氣息湧動,顯然是被張若塵的言語激怒了:「哼,狂妄小兒,今日便讓你知道這碧遊村的厲害!」
說罷,男子身形一閃,瞬間朝著張若塵沖了過來,速度之快,帶起一陣勁風。
張若塵眼神一凝,不慌不忙地側身躲過這淩厲一擊,同時右手迅速結印,一道夾雜著紫色閃電的光芒在掌心聚集。
「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張若塵冷冷說道,隨即掌心的雷電便直接朝著男子射去。
男子見狀,連忙將炁運轉至雙手交叉抵擋。
但是最終紫色閃電還是擊中了他的手臂,發出一聲悶響,如同剛開始那口不擇言的小年輕一樣,在撞斷了好幾根大樹過後,緩緩滑落在地,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