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前往救援
看著阿爾伯特臉上的表情變化,張若塵很難猜不中他心中的想法。
於是伸手屈指微彈,隻聽見「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驟然出現。
阿爾伯特用手捂著通紅的額頭,滿眼怒火的看著張若塵質問道:「你幹什麼?」
張若塵則是聳了聳肩,然後攤了攤手。
接著又壓低著嗓音回復道:「我能幹什麼?」
「當然是提醒你,讓你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嘍!」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隻是次席了!」
「和阿方索相比,如果我是上位者,那麼也會讓他穩壓你一頭。」
聽著張若塵模稜兩可的話,阿爾伯特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卻聽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對方的話裡可沒一句好話。
幾乎都是處處的貶低他。
但那又怎樣呢?
通過此前的交談,他已經摸清楚了張若塵的脾氣了。
知道這是個順毛驢,不能逆著來。
更何況他主動救援納森王目的其實並不那麼純粹。
如果他會讀心術的話,那麼一定會感嘆張若塵此時心中的想法竟然和他不謀而合。
看著阿爾伯特久久不語,張若塵又無奈一笑,直接點明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此次就算回去,也得找能夠幫得上忙的。」
「像是那些純純就是炮灰的傢夥,你提也不要提!」
阿爾伯特聽著張若塵的,下意識就是一副恍然大悟。
可下一秒,他又覺得張若塵有些裝。
因為如果張若塵沒有猜中他心裡的想法的話,壓根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畢竟此次救援行動人家是主力輸出,所以他能怎麼辦呢?
隻能是照著人家的要求做。
於是沖著張若塵點了點頭後,便又返回了他原來的隊伍當中。
就這樣又過了將近五分鐘左右的時間,當阿爾伯特再次出現在張若塵面前時,他的身後明顯跟著三個人。
這三個人分別是兩男一女,和此前的阿爾伯特一樣,頗有些氣息萎靡不振的樣子。
「加上你我隻有五人夠嗎?」阿爾伯特沖著張若塵問道,「你要不要再找點幫手?」
張若塵呵呵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阿爾伯特的詢問,而是沖著王也和諸葛青等人所在的位置指了指。
「他們的實力和我相比,隻是稍差一籌。」
「但是和你相比……」
「嘖嘖嘖……不好說呀!」
「至少單打獨鬥的話,全盛狀態的你,大概率他們一個打你四五個。」
「你覺得你付得起價錢嗎?」
阿爾伯特文言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去接住張若塵的話頭,而是指著身後三名帶傷的納森衛。
「安東尼奧擅長隱匿,瑪麗瑞亞能操控植物,古斯塔夫...」
他頓了頓,「他的異能是疼痛轉移。」
被點到的壯漢沉默地掀起衣襟,露出布滿縫合線的腹部。
張若塵瞳孔微縮——那些線頭竟像活物般微微蠕動。
古斯塔夫咧開嘴露出森白牙齒:「隻要不死,多重的傷都能轉移到敵人身上。」
張若塵點了點頭,隨後下意識一愣。
心道一聲:什麼鬼?
畢竟他此前聽過類似的異能,但是那些人大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隻能將隊友的傷勢轉移在自己身上。
可眼前此人有些另類,居然是將自己受的傷,強行轉移在敵人身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傢夥隻要將自身的能力開發得當,基本上就是無解的。
「有意思。」張若塵笑著說道。
然後彈指打出三道回春符,符紙在接觸納森衛的瞬間燃起青焰。
名叫瑪麗瑞亞的女衛突然悶哼一聲,從耳中鑽出幾根黑色細絲,轉眼化作飛灰。
阿爾伯特臉色驟變:「他們體內還有殘留...」
「噬靈宗的寄生體具有子母特性。」張若塵並指如刀劃開掌心,鮮皿在虛空勾勒出雷霆符咒。
「這是天師府的';皿引雷鎖';,能暫時壓制你們體內的寄生體活性。」
隨著他手掌下壓,皿色符咒分裂成三道流光沒入眾人兇口。
符光入體,他們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傷口處的鮮皿也慢慢止住。
「這……這是什麼法術?」個子稍顯削瘦的安東尼奧瞪大了眼睛,看著身上逐漸癒合的傷口,滿臉不可思議。
張若塵淡笑道:「道門回春符,小手段罷了。」
就在這時,一陣海風呼嘯而過,吹得周圍的枯枝敗葉沙沙作響。
遠處,一小叢樹林在風中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隨時都會倒塌。
張之維與陸瑾交談完畢,踱步走來,看著張若塵這邊的舉動,開口問道:「若塵,你這是要做什麼?」
張若塵將阿爾伯特所說的納森王之事簡略敘述了一遍。
張之維聽完,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目光看向開裂的山體方向。
「既然如此,你行事務必小心。」
「此前那傢夥既然已經遁逃,現今有為師在這裡坐鎮,他短時間內不敢回來!」
「我這麼說,就算是提前給你提個警鐘而已,至於怎麼做還得你看了算!」
張若塵點頭應道:「師父放心,我心中有數。」
準備妥當後,張若塵、阿爾伯特等一行五人,便朝著他們此前來時的山體裂縫走去。
伴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當他們越靠近裂縫,一股濃烈的腐臭味越重,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暗中腐爛。
裂縫兩旁的岩石上,爬滿了黑色的藤蔓,這些藤蔓如同有生命一般,時不時扭動一下。
可能是這一路上見慣了太多奇奇古怪的事情。
所以張若塵的神經變得極度大條,甚至對這些沒有主動發起攻擊的傢夥,都產生不了任何敵意。
一邊無視著它們的存在,一邊保持著腳下的速度。
就這樣,前後差不多又過去將近一刻鐘的時間,一行五人終於是來到了山體裂縫前。
此前阿爾伯特一行人是被控制住的原因,所以沒覺得有任何不對,但是現在是恢復清醒的狀態,所以看著面前的裂縫那是越看越古怪。
不是因為別的什麼,隻是因為裂縫深處的黑暗像凝固的墨汁。
手電筒光束照出岩壁上密密麻麻的爪痕。
在五人邁步跨進裂縫中後,第一眼看見的居然是——三具呈跪拜姿勢的乾屍圍成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