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師徒交心
「師傅,沒人告訴我,這些都是我自己猜的,所以你也別否認!」
「我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我的道理!」
「我以前讀書時期就喜歡鑽研各種修鍊方法,這點你是很清楚的。」
張之維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然後又開口問道:「還有呢?」
「我就是在這段時期,在一個不知道被我扔在哪裡的小冊子上面,看到了一段隱秘!」張若塵故作神秘地回答道。
「最開始我是不信的,一直到剛剛我和你對話之前都是這樣。」
「可是您今天的話以及剛剛的表現,不難得出,上面的內容都是真的!」
「龍虎山天師府的天師度,不僅僅是一個禁制,裡面應該還蘊含了,某些無法對他人言說的秘密。」
「同時,上一任天師將身上的天師度傳給下一任天師時,會將自己畢生功力全都轉移到天師度裡面,轉移過後,沒有了天師度的天師將會氣絕而亡!」
「至於我為何有這樣的猜測,也很簡單,那是因為師傅您強的簡直就不像是人。」
張若塵說到這裡,語氣一頓也就沒再說下去,不是說不下去了,隻是因為說太多了,口有點幹。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後,正想開口時,卻被張之維給打斷了。
「你說了這麼多,都隻是基於那本到底存不存在,都還兩說的小冊子。」
「所以你肯定是在詐我的話而已,臭小子,你師父活了多少年?你活了多少年?」
張若塵聽到張之維還在狡辯,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唉~!」
「師傅呀,師傅,你別再騙我了,因為有一點事情,你根本就解釋不了,當然,或許這個事情你從未在意!」
「就拿陸世伯來說,他的實力強到什麼程度我就不說了吧。」
「你們在我小時候偷偷在後山上切磋對練時,我曾經拿過從煥金師兄那裡騙來的望遠鏡,偷偷的看過。」
「當時我不理解,因為還小,世面見識的不多,隻覺得你是厲害而已。」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再一次回想起當初的那副場景!」
「我絕對可以相信的是您可能連一半的力都沒使到,但是你依然能夠將陸世伯壓得死死的!」
「這件事情你解釋不清楚,因為你就算強,按照正常邏輯來說,也不可能強到這種程度。」
張若塵信心滿滿地說完了自己的所有猜測後,這才看向了自己師父。
張之維在聽到自己徒弟的猜測過後,並沒有因為對方說對了而產生什麼憤怒,隻是是似乎有所明悟的問道:「那我的徒兒,你究竟想做些什麼呢?」
張若塵見自己的心思被對方拆穿,心裡不由的還是佩服到,師傅不愧是師傅。
「我想說的是,張楚嵐繼承這天師之位,可以!」
「我完全沒問題,本來我就意不在此,師兄破了身過後也沒有了資格,有人接下這個攤子,我高興還來不及!」
「所以呢,天師度這個東西你不可以傳給他,至於他的安全,交給徒兒吧!」
「師傅,從小到大我一直在給你找各種麻煩,我提出的一個又一個修鍊的點子,你也是盡最大的努力去滿足我!」
「您對我的恩情,我這一輩子都還不完。」
「所以,徒兒求你了!」
「不然,您非要將天師度交給張楚嵐的話,我必殺他,哪怕是叛出天師府我也在所不惜。」
張若塵說完話後,立馬朝著張之維跪了下來,將自己的頭顱狠狠的磕在地上,擺出五體投地的姿勢。
「師傅,還請答應徒兒!」
張之維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張若塵,心裡不免有些感動,伸手快速的用道袍袖口,抹了一下眼角的淚。
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過後,這才開口說道:「你何至於此啊?人固有一死,隻是早晚罷了!」
「我之所以想將這個天師度傳給張楚嵐,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這個原因是因為你的師叔張懷義,也就是張楚嵐他爺爺!」
「因為你師傅我雖然天賦橫壓當世,不過當初最適合繼承者天師之位的,卻是你的師叔張懷義。」
「因為歷代最適合繼承天師之位的,永遠都不是天賦最高的。」
「天賦高,並不是一切。」
「不隻是我師傅,你師爺這麼認為,就連我們幾個師兄弟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後面的甲申之亂,你師叔他為了保住天師府的名聲,棄了這天師之位,不然的話也輪不到我來當這個天師!」
「為此你師爺臨終時都未曾能見上他一面!」
「所以啊,我想將這個天師度傳給張楚嵐,也是為了物歸原主罷了!」
張若塵聽到自己師父這麼說,就知道了,對方還是沒有打消這個想法,難道自己真的要叛逃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師父也知道,不然的話他不會說出這番話。
「師傅,您既然還沒打消這個想法,那我想問問你,您想傳給張楚嵐,可是張楚嵐願意嗎?」
「我覺得他是不願意的,因為經過之前和他的短暫相處,以及交流,我敢篤定,他不會同意你的說法!」
「你放心,我不會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剛剛徒兒答應您的事情,徒兒一定會做到。」
「同時徒兒也想跟您打個賭!」
張之維聽到張若塵的話後,知道這事誰也沒能說服誰,於是就開口說道:「賭什麼?你想怎麼賭?為師奉陪到底就是!」
張若塵仔細的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我們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去幹擾張楚嵐最終要做的決定,這一點您同意嗎?」
張之維點了點頭表示當然要這麼做。
張若塵又開口說道:「那我賭的是張楚嵐不會接受您的天師度,賭注就是,如果我賭贏了,您以後也不得再提及此事,更不要想著將天師度傳給他人!」
「如果我輸了,隨便您怎麼做,徒兒不會加以幹預!」
張若塵說完話後,又連忙做了一個挑釁的眼神,生怕對方不答應。
張之維是什麼人?哪能夠容忍得了自己徒弟突然而來的挑釁呢?
「好,我也同意!」
「這個賭局最後的收盤時間就定為羅天大醮之後,到時候一切自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