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阿依莫雪的小心思
秘境,甘莫縣。
這日午後,一座裝修很是典雅淩志的茶館二樓。
透過單線透視玻璃,也就是從裡面能夠看得見外面,而外面看不見裡面的玻璃窗戶。
一處包間內,有幾個人合作在一起,商討著關於某位奪得了縣長職位的人的情況?
「哥幾個說說,這張若塵怎麼回事?他怎麼能請動市長大人,給他守了兩天半!」
「若不是他,我這甘莫縣縣長之位,也不會如此這般輕易就被他給奪了去。」
「原想著這兩天去他身上找場子,來個人海戰術,磨也要給他磨掉。」
「可沒想到竟然遇見這麼一出。」
「這可真是...」
他抱怨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清麗的聲音打斷。
「操tnd蛋,你在這裡狗叫什麼?你狗叫?」
一個身穿高中校服的靚麗女生拍桌而起,指著原甘莫縣縣長的鼻子直接罵道。
絲毫沒有給他留下任何面子。
「別在這裡吹牛了,真要讓你上?你覺得你能在他手裡走幾個回合?」
「不說別的,咱倆過過招,你覺得你能贏老娘?」
「低頭幹什麼?慫了?」
「一天天的,我什麼都還沒說,你長了個屁嘴巴,不用來吃飯,全拿來放屁了是吧?」
被阿依莫雪罵了,原甘莫縣縣長,也就是李如德,下意識就想反駁。
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畢竟人家說的確實是事實,他沒了甘莫縣縣長這個身份的加成,自身實力倒退了一大截不說,這兩天辦過的日子也不是什麼好日子。
別提去找張若塵的麻煩了,他自己都是自顧不暇。
原因無他。
隻是前些年秘境未出世之時,他在甘莫縣之中作威作福慣了,實在得罪了不少人。
可當時迫於他的淫威,以及作為縣長的他對手底下的所有人有著天然的壓制,所以做了很多違背自身心意的決定。
但話說回來,所有的事情都有正反兩面性。
和有的人恨他恨之入骨一樣,那麼有的人就愛他愛的不行。
這些人,說得上是愛他,倒不如說的更直白一點,是和他待在一起搜刮民脂民膏的日子太快活了。
這猛的他下了台,沒人能夠想到。
所以無論是為了自身的利益也好,還是怕仇人的,報復也罷。
總之,短時間內,沒有計劃好後路的這些人,當然是願意,李如德能夠繼續當著甘莫縣的縣長。
隻是誰能想到,總共三天可以挑戰的時間,竟然被硬生生的拖到隻剩下了半天。
如果這半天內張若塵還不出現的話,被他順利繼承縣長之位,那往後的日子,誰知道會是什麼?
其他不說,對於在座的各位而言,張若塵是一個外人,是一個他們沒辦法知根知底的外人。
所以他們怕。
正因為怕,才會私下裡聯合起來搞一波大的。
但沒想到的是,張若塵壓根就沒來接招。
本以為這件事情會不了了之,沒想到阿依莫雪卻明顯是看出了眾人的心思,直接點出:「放心,競選縣長的規則,我了解的比你們哪個人都透!」
「那張若塵確實有三天守位時間沒錯,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是絕對沒有辦法,三天之內,都找不見人!」
「別說你們巴不得找到他,現在我巴不得咱們找不到他。」
「隻要找不到他,按照規矩,他就是自動棄權。」
「至於棄什麼權,就不用老娘我多說了吧?」
話落,在座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一鎮之長?哪個不是人精?
他們自然聽出了阿依莫雪的言外之意,不過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他們當然會趨之若鶩。
可實際上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明顯,阿依莫雪自信滿滿的樣子,就證明了他知道他們所不知道的規則。
這些規則從哪裡得知的無從而來。
可他們就怕阿依莫雪沒有完全說實話,畢竟隻有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得到的確切的利益才是現實的。
其他所有的,除了會加深彼此之間的猜忌以外,屁用沒有。
甚至遇到某些蠢笨的人,說不定還會引起反效果。
阿依莫雪沒有管眾人腦海裡面的齷齪,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包間的房門。
她在等待,等待張若塵的出現。
如果她知道在場所有人的想法是什麼樣子,那麼她也會衷心的誇獎上一句:「你們真聰明!」
因為他們猜對了一半多的事實,那就是阿依莫雪確實有所留手。
她說的雖然都是真的,隻是沒說全罷了。
而真正的規則是什麼呢?
如果張若塵不來的話,那麼作為和縣長之位共同競爭的最後一人,就會順理成章的,有機會接手這個位置。
不,不應該說是有機會,這樣說的話太不確定了。
應該說是肯定能夠接受這個位置才對。
想著想著,眼看著牆上的掛鐘,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轉眼間,就來到了下午三點。
隻要再等一小時,再等一小時,張若塵如果不來的話,我就是縣長了。
阿依莫雪莫名的有些緊張,有些期待。
可更多的都是自信。
畢竟這裡除了她和張若塵正常交過手以外,誰都不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
還想著用所謂的人海戰術,癡心做夢。
但是她依舊並未點破。
畢竟她可不想自己悄無聲息的繼承縣長之位過後,又招惹一群人來打自己的主意。
誰叫隻要新任縣長之位,就必須要守住這個位置三天。
無論是換做誰來都一樣,隻要守不住,那就隻能其他人來。
不僅如此,但凡是對於上一個人出了手的,就絕對不能對下一個人繼續出手。
違者,死。
說句實話,阿依莫雪從來都沒有覺得「死」這個字眼有任何美妙之處。
可時至今日,她卻有些想入非非了,這不就是一道保命底牌嗎?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爽嗎?
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正當她看著牆上的掛鐘,還剩下半個小時,屋外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後,她本以為張若塵不會來了。
但上天就是喜歡跟她開玩笑。
透過窗戶,張若塵不僅來了,而且就彷彿是一直在瞬移一般,由遠及近,不過數個呼吸之間,就已經跨過上千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