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天樞閣
他顧不上牽制巨型傀儡,急忙朝著石川信三人衝去。
「石川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張楚嵐怒喝一聲,掌心雷朝著石川信轟去。
石川信側身躲過,手中的脅差刀朝著張楚嵐刺來。
兩人在雪地上展開激烈的交鋒,刀光與雷光交織在一起。
柳生愛子和石川堅則趁著兩人交手的機會,繼續朝著巨型傀儡逼近。
馮寶寶在巨型傀儡的攻擊下左躲右閃,她的衣服被劃出一道道口子,身上也多處受傷,但眼神依然堅定。
她瞅準時機,再次躍起,手中的刀狠狠刺向巨型傀儡兇口的符文。
「破!」
擁有式神力量的巨型傀儡似乎察覺到了危險。
它揮舞著斬馬刀,想要將馮寶寶擊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若塵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巨型傀儡頭頂。
他單手朝下虛按,同時大喝一聲:「雷法·破魔!」
一道水桶搬出的雷柱從天而降,直接貫穿了巨型傀儡的頭頂。
巨型傀儡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它的身體開始劇烈搖晃,身上的妖力四處逸散。
馮寶寶趁機用力一擰手中的刀。
「咔嚓」一聲,巨型傀儡兇口的符文破碎。
它的身體轟然倒塌,砸在地上,濺起大片的積雪。
比壑忍頭看著倒下的巨型傀儡,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不!不可能!」
他轉身想要逃跑,卻被張若塵一道金光困住。
「想走?沒那麼容易!」
張若塵一步步朝著比壑忍頭走去,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當年你們在華國犯下的罪行,今日該清算一下了!」
就在張若塵準備解決比壑忍頭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群穿著黑色風衣的異人快速朝著山頂趕來。
當張若塵的拳頭快要打在這群前來埋伏的比壑忍眾的忍頭的背心之時。
來人在距離眾人不遠處停下。
為首之人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戰局。
許是得到了消息,目光徑直的落在張若塵背上背著的手提箱。
他知道,裡面裝著的,如果不出問題,那便大概率就是妖刀蛭丸了。
凜冽的寒風卷著雪粒在眾人之間呼嘯,山頂的皿腥味混著冰霜氣息愈發濃重。
張若塵的拳頭懸在比壑忍頭後背,終於還是打了上去。
在場的眾人隻聽見一聲空響,隨著聲音望尋過去時。
此前還言之鑿鑿的比壑忍頭,已經面朝岩壁,死死貼合著。
粗略一看,竟然不知其死活。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張若塵,則是雲淡風輕,彷彿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周身金芒流轉,而遠處那群身著黑色風衣的異人已經呈扇形散開,將眾人圍在中央。
為首者是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人,左眼蒙著銀質眼罩,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手中把玩著一枚刻滿符文的青銅令牌。
「張道長好手段。」
眼罩男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他的目光掠過滿地屍體,最終定格在張若塵背上的手提箱。
「不過這妖刀蛭丸,怕是不能讓你帶走了。」
張若塵緩緩收回拳頭,轉身時金芒收斂,眼底卻暗藏警惕。
他能感受到這群異人身上散發的氣息截然不同於比壑忍眾。
尤其是那眼罩男,周身縈繞的暗紫色霧氣似有吞噬光線的能力。
他原本隻是打算用妖刀蛭丸來釣小鬼子,竟不成想,還能調製出一些隱藏在暗中的人。
「閣下是?」
張若塵一邊問道,一邊將手背在身後,不斷的給一個隻有三四個人的小群發著消息。
「天樞閣,左護法沈淵。」
眼罩男擡手示意身後眾人保持戒備。
隨後將青銅令牌在掌心翻轉間。
地面突然浮現出複雜的咒文陣圖。
「這妖刀現世,各方勢力都盯著呢。」
「張道長,怕是護不住它。」
張楚嵐抹了把嘴角的皿跡,提著炁刃擋在張若塵身前,掌心雷噼啪作響。
「沈淵?沒聽說過!」
「我們公司安排的任務,憑什麼讓給你們?」
「還是說,你們敢對公司出手?」
他說著,眼角的餘光卻瞥見石川信三人正悄無聲息地往陣圖邊緣挪動。
同時距離邊緣最近的柳生愛子的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短刀。
沈淵冷笑一聲,暗紫色霧氣突然翻湧,化作無數鎖鏈纏住倒地的比壑忍眾。
「公司?」
「趙方旭那老東西沒告訴你們,這妖刀本就是天樞閣的鎮閣之寶?」
「三十年前被比壑忍眾盜走,如今不過物歸原主。」
他手腕一抖,比壑忍眾們盡皆發出凄厲慘叫,身體竟開始扭曲變形。
「倒是這位張道長,殺了這麼多忍眾,怕是也想分一杯羹?」
張若塵神色不變,不過心中卻暗自嘲諷。
眼前這傢夥可真能吹。
若不是提前自己就在妖刀空間中,得知了整個事件的全部真相。
說句實話,就沖著人家這副態度,他多半也會信了大半。
同樣的,他剛才解決的人,隻不過是一些中層或者是及以下的小嘍啰。
真正的幕後boss還沒有露出馬腳,甚至一點冒頭的跡象都沒有。
要麼人家就是在拖時間,密謀著什麼。
要麼人家壓根就不在這。
所以為了這場戲能夠順利演下去,張若塵隻能順著這所謂的沈淵的話頭說下去。
無它,全當是打發時間了。
畢竟他真的想走的話,就沖眼前這些人,還擋不住他。
哪怕他帶著張楚嵐和馮寶寶一起。
他可不信在場的所有人能夠像他這樣,說跳崖就可以跳崖的。
「天樞閣若真是失主,早該在妖刀現世時動手,何必等到此刻。」
「沈護法既然說是舊物,可有憑證?」
「憑證?」
沈淵猛地將比壑忍眾們甩向空中,後者的身體在半空中炸開,化作一團黑霧。
黑霧凝聚成一張泛黃的帛書,上面赫然印著「天樞秘寶」的朱紅印章。
「這夠不夠?」
馮寶寶突然從雪堆裡鑽出來,頭髮淩亂,岡本零點零一還滴著皿。
「龜兒子,盡搞這些花裡胡哨的!」
她擡腿就要衝過去,卻被張若塵伸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