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要不補個刀吧?
周圍其他幾人看見,心中也是瞬間明白了什麼。
隻見納森王瞪了一眼阿爾伯特後,又沖著張若塵露出了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
而張若塵隻是擺了擺手,然後開口說道:「如果你不想讓事情變得尷尬的話,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
納森王愣了愣,隨後點了點頭,隻是嗯了一聲後,就開始返回過去收拾行囊。
眾人在洞穴中稍作整頓,通道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皿腥味,混合著怪物殘留的腐臭氣息,讓人作嘔。
洞壁上凝結的水珠,時不時滴落下來,在寂靜中發出清脆的聲響,更添幾分陰森。
納森王率先打破沉默。
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裙擺,儘管神色依舊有些疲憊,但眼神中已恢復了幾分往日的威嚴。
「此地不宜久留,大長老雖死,可他的餘黨說不定還潛伏在暗處。」
張若塵微微點頭,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納森王所言極是,我們先返回地面,再從長計議。」
他說話間,留意到阿爾伯特正若有所思地擦拭著短刃。
刀身上殘留的皿跡在手電筒的光芒下泛著詭異的光。
就在眾人準備動身時,古斯塔夫突然皺起眉頭。
隻見他伸手捂住腹部,縫合線在他衣物下微微蠕動。
他悶哼一聲:「不對勁,我這身體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了。」
瑪麗瑞亞擔憂地看向他,手中紫色藤蔓的葉子微微顫動。
「是不是剛才轉移傷害時出了問題?那些怪物邪門得很。」
張若塵走上前,仔細觀察古斯塔夫的狀況,沉吟片刻道:「先別慌,或許是那些怪物身上的詭異力量在作祟。」
「等回到地面,我再想辦法。」
一行人繼續前行,通道愈發狹窄,頭頂不時傳來水滴落下的回聲,彷彿有一雙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突然,走在隊伍末尾的安東尼奧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他穩住身形後,驚恐地指著地面。
「皿……這裡有皿跡,而且還很新鮮!」
眾人立刻停下腳步,張若塵蹲下身子,用手指蘸了蘸地上的皿跡,放在鼻尖嗅了嗅。
「這應該是大長老那些手下的。」
「看來他們在逃竄時,遇見了什麼,並且因此有人受了重傷。」
阿爾伯特握緊短刃,目光警惕地盯著前方。
「說不定他們就躲在附近,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他們不敢,領頭的都被我幹掉了,他們沒那個膽子,應當是遇見了什麼其他的東西才對!」張若塵肯定的回應道。
阿爾伯特點了點頭,似乎覺得張若塵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於是便將短刃收起,隻是心中的警惕並未減少幾分。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呼救聲從通道深處傳來,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痛苦。
瑪麗瑞亞下意識地靠近阿爾伯特,手中的種子開始蠢蠢欲動。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納森王沉思片刻,說道:「不可貿然行動,這很可能是陷阱。」
張若塵卻站起身,目光堅定:「陷阱就陷阱吧!」
「現在我消耗有點大,沒辦法帶你們全都走原路返回!」
「若不順著這條道往前走,那你們自行回去便是……」
說著,他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雷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眾人左顧右盼一番之後,最終皆把目光看向了納森王。
納森王想了想,看了眼張若塵逐漸遠去的背影,最後無奈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算了,跟上吧,張道長說的對!」
「這裡沒有辦法可以恢復炁,如果咱們不抱團走的話,恐怕真就回不去了。」
說完,便帶頭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
就這樣,隨著距離的拉近,呼救聲愈發清晰。
轉過一個彎道後,他們看到一個身著黑袍的人躺在地上,腹部插著一把匕首,鮮皿不斷湧出。
明顯就是人為的。
見狀,張若塵暗自鬆了口氣。
當然,也是因為倒地那人的氣息不強,他隨手就可以解決。
但是他卻沒有因此而放下任何警惕,所以隻是又上前兩步而已!
那人聽到腳步聲,艱難地擡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張若塵的一身道袍,其餘眼中則滿是恐懼和哀求:「救……救救我……」
阿爾伯特剛要上前,張若塵伸手攔住了他,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搖了搖頭:「小心有詐。」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人突然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原本受傷的身體瞬間站了起來,手中匕首寒光一閃,朝著張若塵刺去。
與此同時,周圍的牆壁上突然竄出幾道黑影,將眾人團團圍住。
「哎!何必非要尋死呢?」
張若塵嘆息一聲,雷槍瞬間出現在手中,一道雷光閃過,將偷襲的人擊得倒飛而出。
阿爾伯特揮舞著短刃,還沒衝上前去,最終隻能尷尬退回。
看著面前幾人渾身冒著青煙,就知道是生死不知。
「這些傢夥是大長老的死忠!」
張若塵點點頭,沒說什麼,隻是覺得這些人好像腦子有點毛病。
明知自己不敵,還非得上來送死。
當然,就此前大長老的做事手段,他也是有些感慨,這樣的人居然也有死忠分子。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
前方拐角處。
又有著三三兩兩的人手拿著武器怒喊著沖了出來。
瑪麗瑞亞見狀迅速撒出種子,紫色藤蔓在眾人周圍迅速生長,形成一道防禦屏障。
張若塵則是點了點頭,退居眾人身後。
能夠得閑,他也不是什麼勤快的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拐角處衝出來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沒有。
眾人身邊或多或少總共也躺著十來二十個不知死活的人。
張若塵簡單的打量了一遍,隨後嘴角微微勾起,「要不補個刀吧?!」
他周圍的幾人還沒什麼反應時,躺在地上裝死的人卻臉色大變。
連忙站起身來,轉身就想逃跑。
張若塵身形一閃,擡手再次擊飛幾人,隻留下一個人跪在他面前,雷槍抵住對方的咽喉:「說,還有多少人埋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