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清晨驚喜
顧傾城下班時,兩名保鏢護送。
還在回家的路上,許落顏發來微信,說晚上在家吃飯,她下廚。
許落顏的廚藝本就不錯,這幾個月為了照顧生病的母親,經常要煲湯,研究適合病人吃的新菜譜,廚藝又有精進。
當然,最主要是昨晚跟今晨發生的糗事被閨蜜撞破,她不好意思,隻好做頓大餐堵住閨蜜的嘴。
顧傾城看著微信,還沒回復,陸君堯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喂,你忙完了?」她溫柔地問,心裡對丈夫的思念也在瞬間燃起。
「嗯,剛開完會,等會兒有晚宴,估計會很晚結束,晚上就沒空跟你視頻了,所以先打個電話。」
陸君堯的聲音低沉輕緩,溫柔和煦,跟顧傾城剛認識他時的模樣,已然判若兩人。
「知道了,你忙吧,不用挂念我,我很好。」
「你當然很好,沒心沒肺的小東西。」陸君堯想著她早上發的微信,心裡依然憤憤不平。
他白天抽空給周伽南打過電話,調侃他昨晚睡眠如何,是不是保姆間的寢具配不上他周公子的尊體。
周伽南不甘示弱,吐槽陸家三少奶奶不光心眼多,還有聽牆角的習慣,也不知是不是某人不行,虧待了自己老婆。
這話可謂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君堯本就為床笫之事鬱悶著,偏偏還被人貼臉開大,心情那叫一個不爽。
顧傾城不懂自己說錯什麼,怎麼突然就挨埋怨了,不解地問:「我怎麼沒心沒肺了?我已經竭盡所能對你好,每天都在研究怎麼成為一個好妻子——要麼陸醫生直接告訴我該怎麼做?」
陸君堯哼哼冷笑,「行,等我回來,好好教你。」
「……」顧傾城這才知道他又在暗示那件事。
真是無語。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明白了。
肯定是被周伽南刺激了。
「放心,今晚我就拉許落顏跟我睡,棒打鴛鴦,讓你的好兄弟跟你有難同當。」
陸君堯笑著讚許:「老婆威武。」
回到家,顧傾城驚訝地發現,周伽南居然也在廚房,給閨蜜打下手。
她放下包包好奇地走過去,嘖嘖稱奇,「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何德何能,竟然勞周公子給我做飯吃。」
周伽南回頭看她一眼,不客氣地道:「你早上不是專門提醒落顏,讓她好好招待我嗎?既然你盡到了地主之誼,我禮尚往來也是理所應當。」
許落顏一聽這話,回頭照著周伽南就是一巴掌。
那一巴掌剛好打在他胳膊上,把他手裡正在削的土豆都打掉了。
周伽南看向她,「你怎麼越來越暴力?」
「沒你暴力!」許落顏不甘示弱。
顧傾城馬上道:「你倆別當著我的面開車,否則我趕你們出門。」
「傾城!你怎麼也張口就胡說!」
許落顏面紅耳赤,羞得直跺腳,然後又趕人,「哎呀你快出去吧,我再炒兩個素菜就開飯,你先休息會兒。」
「嗯,辛苦你們。」
如果是閨蜜在廚房忙碌的話,顧傾城回來了肯定要進去幫忙的。
哪能讓人家一個人忙碌,自己坐著等吃。
可現在周伽南也在裡面,兩人婦唱夫隨,她就不去當電燈泡了。
顧傾城上樓洗漱,換上舒服的居家服。
等她忙完下來,熱氣騰騰的飯菜已經擺好了。
「傾城,快來吃飯。」許落顏高興地招呼。
顧傾城走過去,看著滿桌飯菜,幸福極了,「好想念你的手藝,看來以後要讓陸君堯多出差,我多回來住住。」
周伽南不知想到什麼,悶悶地扯唇笑了。
顧傾城看他一眼,故意問:「周公子是不是還得感謝我?這樣宜家宜居又聰明能幹的女朋友,打著燈籠也難找。」
「是,多謝三少奶奶。」周伽南也乾脆。
三人坐下吃飯,自然都聊著他們最近遇到的事。
顧氏集團要資產重組,周伽南也有所耳聞,當得知顧傾城還參與了這個項目,他大吃一驚。
「你負責背調和資產分析?你們老總對你可真是信任,你一個實習生。」周伽南不是瞧不起顧傾城,隻是以她目前的身份,確實是破格啟用了。
顧傾城一邊吃飯一邊說:「唐紹安非要我加入,大概是知道我跟顧家不合,也就曉得我不會被顧家收買,所以我調查的數據絕對真實可靠,以免給項目埋雷。現在證券行業整頓,隻要有違規操作或者數據造假,一查出來後果很嚴重,他也不想背風險。」
聊到工作上的事,顧傾城侃侃而談,從容淡定。
周伽南點點頭,「你這麼一說,確實沒人比你更合適。那顧家也配合你?顧柏川被你逼得娶了個年齡那麼大的富婆,他不得恨死你。」
顧傾城皺眉,「什麼叫被我逼的?他應該慶幸那富婆戀愛腦,願意娶他,否則他從哪裡來資金博這一把。」
「……」周伽南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這倒也是事實。
顧傾城:「而且他對我不但不恨,現在還對我很客氣,生怕我從中作梗,讓他這個項目做不成。」
許落顏聽著,對閨蜜投去欽佩的目光,「傾城,你真是高瞻遠矚。顧家肯定做夢都想不到,費盡心思從你手裡奪回了顧氏,結果你又在另一個地方等著他們——他們真是難逃你手。」
一想到顧家人不服氣又毫無辦法的嘴臉,真是解氣!
顧傾城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她真的放下過往不再計較了,是顧柏川自己找上門來,不是她要繼續「羞辱」顧家。
想著顧柏川跟梁景容和她說的事,顧傾城猶豫了下,還是沒提。
陸浩明會聽她的話,暫時不告訴陸君堯。
但周伽南不見得會聽她的話,萬一他跟陸君堯說了,那傢夥肯定要急得半夜飛回來,學術會議都拋下不管了。
吃完飯,顧傾城跟許落顏一起收拾,把餐具簡單處理後丟進洗碗機。
「周伽南對你還挺不錯,也許你可以幻想更多一點。」顧傾城見周伽南在陽台那邊打電話,聽不到她們在廚房的聊天,壓低聲說道。
許落顏問:「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妄想成為他的最後一任,甚至跟他結婚?」
「嗯哼。」
「怎麼可能。」許落顏笑笑,很通透地說,「別忘了,人一旦開始貪心,離痛苦也就不遠了。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遠超預期,我很滿足,也挺開心的。」
「你這話倒是真理。」顧傾城佩服閨蜜,作為一個感情新手,居然能把情情愛愛看得這麼淡。
難怪陸君堯說,她一個菜鳥,卻把周伽南吊得死死的。
「阿姨的態度呢?你們走這麼近,周教授夫婦又幫忙找人安排手術,人家為你做了這麼多,阿姨肯定挺感動的,沒有問過你們的未來?」
顧傾城前些日子很忙,亂七八糟的事情交織,都沒有功夫跟閨蜜好好聊近況。
這幾天住在一起才有時間詳細問問。
許落顏整理著竈台,嘆息了聲,「我媽知道我倆的關係後,隻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別委屈自己。」
「……」顧傾城眉心輕蹙,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阿姨的意思是,周伽南條件太好,你配不上?所以以為你是委曲求全,在他面前低人一等?」
「對,我媽倒不是覺得我個人條件配不上,而是覺得許家拖了我的後腿。都說婚姻講究門當戶對,我媽在知道他父母的身份後,長籲短嘆,說如果許家正常點,兩家倒是挺合適。」
許落顏說完笑了笑,無所謂地一聳肩,「我就告訴我媽,沒想那麼長遠,反正現在能處就處著,這人脈能用就用著,以後的事不操心。男人嘛,就那麼回事,沒必要把太多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顧傾城看著閨蜜豁達通透的模樣,既佩服又心疼。
其實任何一個女人都希望能遇到知冷知熱,穩重踏實的男人,做自己遮風避雨的港灣。
但現實是,人生中的很多風雨恰恰就是另一半帶來的。
在遇到陸君堯之前,她對愛情、對婚姻也是不抱希望的。
因為她身邊老一輩的婚姻,幾乎沒有善始善終的。
顧庭安雖說沒有離婚,沒有二婚,但外面的鶯鶯燕燕也從未停歇過。
梁景容鬧也鬧過,打也打過,日子還不是要繼續過著。
好在顧庭安現在病了,身體徹底垮了,肯定沒有精力再出去尋花問柳,總算安分了。
再說許落顏的父母,兩人白手起家,都是共同吃過苦的人,後來生意做那麼大,多讓人羨慕,可許父飛黃騰達後,就在外面有了另外的家室。
背叛家庭也就算了,為了重獲自由迎娶小嬌妻,他用盡手段逼迫許落顏的母親離婚,用女兒的未來拿捏曾經陪他吃過苦的原配。
再說陳雲墨,雖然沒有步入婚姻,但在顧如意跟她之間搖擺不定,自詡多情實則濫情。
以及陳雲墨的父母,做了二十多年的模範夫妻,都覺得可以善始善終,結果人家不過是隱藏得更深,私生子都十歲了。
禽獸不如的是為了逼迫陸丞琳離婚,陳父競對已成植物人的親兒子痛下殺手,最後落個死不瞑目,家破人亡。
還有顧柏川,為了金錢利益,能跟大自己十幾歲的富婆寡婦結婚……
想到這些,顧傾城便覺得男人的確都不是東西。
哪怕陸君堯如今對她這麼好,那也不能保證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之後,他們依然恩愛。
「是,男人不能指望太多,能利用就利用,不能用了瀟灑走人,想那麼長遠沒必要。」顧傾城突然定定地說。
許落顏皺眉不解,轉頭看向她,「怎麼了?你這說得咬牙切齒的,陸醫生惹你生氣了?」
「沒有,就是有感而發。」其實當初她答應陸君堯閃婚時,也是抱著這種念頭的。
但人生就是充滿未知,有時候無心插柳柳成蔭。
她從沒敢奢望愛情,卻意外得到了真愛。
而有的人那麼相信愛情,飛蛾撲火義無反顧,卻傷得體無完膚鎩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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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顧傾城說兩人好久沒聊天了,非拉著許落顏一起睡。
周伽南強烈抗議,但抗議無效。
因為許落顏也堅定地選擇了姐妹而非男人。
閨蜜同床共枕,聊得絕對都是禁忌話題。
兩個女孩子在異性關係上都是初體驗,對很多「常識」都一知半解,隻能靠互相八卦去判斷自家男人到底能力如何。
聊到最後,許落顏小聲蛐蛐笑道:「等陸醫生回來,我都無法直視他了,你口中的陸醫生,跟我們見到的陸醫生,完全是兩個人。」
顧傾城怕丈夫知道她們姐妹間什麼都聊,連忙提醒:「你可千萬不要說漏嘴,不然他要生氣就完了。」
許落顏咯咯笑著:「生氣也是懲罰你,關我什麼事兒?你今天早上還那樣嚇我們呢,太壞了你!」
「哎呀,開開玩笑嘛,也是給你們增加情趣。」
「這種情趣你留著自己享受吧……」
兩個女孩子嘀嘀咕咕到快淩晨,才終於犯困入睡。
第二天一早,顧傾城的手機鬧鐘響起,她照例起床上班。
許落顏不趕時間,再多眯一會兒。
顧傾城洗漱好下樓,低頭看手機,正想著給出差在外的丈夫發個早安微信,問問他下午大概幾點落地,她好提前過去接機。
誰知信息還沒編輯好,她走過樓梯轉彎,眼眸不經意地瞥了眼客廳,感覺沙發上睡著個人。
視線都已經撇開了,她腦子裡神經一凜,突然又看回去——繼而,眼眸豁然瞪圓,巨大的驚喜猝然而至!
顧傾城簡直不敢相信,下意識揉了揉眼睛,才加快步伐下樓:「陸君堯,是你嗎?」
沙發上剛睡著兩個鐘的陸醫生,坐起身來,眼眸惺忪卻已經咧開嘴角,「傻瓜,幾天不見連你老公都不認識了?」
「不是,你——」顧傾城驚訝極了,連忙飛奔過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陸君堯寵溺地笑著,朝她張開雙臂,將她穩穩接住抱在懷裡,「想你了,就提前回來了——算不算驚喜?」
驚喜?
顧傾城想到前不久她說周伽南很會給許落顏製造驚喜,沒想到他還真學會了。
買那麼多奢侈品送她是驚喜。
出差突然提前回來也是驚喜。
他可真是個優秀生,學習能力極強!
「算,當然算!」顧傾城坐在他懷裡,高興地語無倫次,「可你不是今天下午的機票嗎?怎麼提前回了?而且你回來了為什麼不上樓去睡,在沙發上窩著多難受。」
陸君堯笑容滿面,撥了撥她貼在臉上的發,溫柔地道:「回來時都快淩晨五點了,怕上去會吵醒你,而且你昨晚不是跟許落顏在一起睡嗎?」
顧傾城懊惱,她本意是想「棒打鴛鴦」,結果卻給自己挖坑。
「那你也可以去周少床上睡啊,在客廳凍感冒了怎麼辦?」
反正兩個大男人冬天擠一擠也沒什麼。
「我進門時周伽南知道,以為是進賊了趕緊起床,看到是我才放心。他是喊我一起睡,但我沒洗澡,就拿了床被子在沙發將就下。」
陸君堯解釋完,手指捏了捏她光滑嬌嫩的臉蛋,補充道:「我也怕進房睡,你不知道我回來了,早上起床就直接走了。」
這樣他們就會錯過見面。
幾天不見,顧傾城盯著他看了又看,覺得他好像越發英俊迷人了。
陸君堯與她四目相對,忍不住直起腰身在她唇上啄了幾口。
顧傾城還惦記著「半年期限」,有些猶豫,但是小別勝新婚,真的很難控制。
就在她準備冒險衝動一下時,樓下長者房突然開門,周伽南睡眼惺忪地道:「你倆就不能換個地方膩歪嗎?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顧傾城渾身一僵,下意識要從陸君堯懷裡起來,但沒成功。
因為陸君堯攔著她的細腰沒有放。
「我回來了,周少爺可以回家好好補覺。」陸君堯的雙眸依然深情寵溺地盯著自己老婆,但對兄弟說出口的話卻無情決絕。
顧傾城聳肩悶笑。
周伽南更是氣得瞌睡都沒了,「陸君堯,你卸磨殺驢未免太快了些。」
樓梯那邊,聽到樓下動靜的許落顏出現,同樣吃驚:「陸醫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淩晨回的。」見這一對也都醒了,家裡確實不適合膩歪,陸君堯放下傾城站穩,他也跟著起身,「你們自便吧,我送傾城去上班。」
「你不是一夜沒睡嗎?不用送我上班,趕緊回去睡覺吧。」顧傾城皺眉,盯著他滿臉心疼。
「沒有,睡了的。」陸君堯安慰著她,又跟那兩人打了招呼,帶著傾城出門。
原來,昨晚醫院突然聯繫他,說有一個病人情況很危急,必須儘快手術,而那種手術他是最有把握的——就問他能不能提前趕回。
陸君堯對病人的事向來最重視,於是昨晚宴會還沒結束,他就跟主辦方溝通,推掉了今天的最後一場研討會,決定提前離開。
但那個時間沒有航班了,主辦方隻查到一趟直達的動車卧鋪,晚上十點發車,淩晨四點半到達,於是陸君堯就上了那趟卧鋪。
「所以我在動車上睡了四五個小時,回來又睡了一個多鍾,沒關係的。」
顧傾城點點頭,「那就好,我以為你一夜沒睡。不過你要是提前說一聲,那我就不拉著顏顏跟我一起睡了。」
「怎麼,迫不及待要跟我睡?」陸君堯一臉曖昧,身體朝她靠攏,鼻樑都貼著她的耳朵了。
顧傾城被他氣息弄得脖子一癢,連忙一手肘隔開他,「別鬧,電梯裡有監控。」
話落,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
負責顧傾城人身安全的兩名保鏢早已開車過來等著了,看到陸君堯跟顧傾城一起走出,他們也吃了一驚:「陸先生,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明哥說您不是今晚才回來嗎?」
「嗯,有事提前了。你們先送太太去公司,再送我去醫院。」陸君堯吩咐,跟顧傾城前後上車。
見有兩名保鏢隨行,陸君堯有些疑惑,「你之前不是隻讓一人跟著當司機嗎?」
說到這個,顧傾城臉色微微嚴肅下來。
稍作停頓,她才把昨天得知的消息跟陸君堯坦白。
「我怕跟你說後,你會多餘擔心,或者丟下工作提前回來——沒想到你還是提前回來了。我讓阿明去查那個人了,不過聽說那人懂得反偵察,很謹慎,估計一時半會兒查不到下落,所以隻能我多注意些。」
顧傾城昨天也專門提醒保鏢了,每次開車前,都要好好檢查下車輛狀況,確保沒有被人動手腳。
那人最擅長破壞剎車系統製造交通意外。
陸君堯聽完這些,臉色明顯嚴肅,「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講,還拉著浩明跟你一起隱瞞我?」
「我想著你今天也是要回來的,沒必要讓你多擔心。而且我也沒有麻痹大意,你看我不是第一時間讓阿明增派人手過來嘛。」顧傾城看著他,語調綿軟地說完,拉著他的手臂還撒嬌地晃了晃。
陸君堯雖有點生氣,但想著她這麼謹慎,人也好端端的沒事,暫且作罷。
「那就等浩明查出那人的底細再說,這段時間,你除了上班就盡量不要外出了。」
「知道,我很惜命的。」顧傾城抱著丈夫的手臂,靠在他肩上,感慨道,「沒想到顧如意那種人,還有男人對她這般死心塌地,連她死了都還深愛著。當年她若是沒被顧家收養,恐怕日子過得還安穩些。」
「也許吧。」陸君堯擡起手臂,將妻子摟進懷裡,「但有些人生性好妒,窮生奸惡,不管是哪種人生,她應該都很難善終。」
顧傾城明白他的意思,在他懷裡擡頭笑了笑,「放心,我早已想開,沒把她的去世歸到我身上了。可是……我沒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也沒這麼想,否則也不會有人為了給她報仇,要對付整個顧家了。」
一想到顧柏川這些日子也過得提心弔膽,她心裡反倒平衡許多。
從某種程度上說,顧家對顧如意的偏愛和包庇,也是將她送上絕路的因素之一。
那個張海龍對整個顧家一視同仁,也算公平公正了。
車子到了CBD區,顧傾城要推門下車,陸君堯跟她一起。
「你下來做——」顧傾城疑惑,話還沒問完,陸君堯已經牽住她的手,「我送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