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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離婚獨美,前夫和兒子悔斷腸

第497章 人被帶走,繼續戰鬥

  

  最後一秒落下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最後一秒落下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不是司夜宴安排的人。

  那敲門聲節奏均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感,與這棟由司家掌控的醫療中心格格不入。

  司夜宴轉身看向門口,眼底瞬間覆上一層寒霜。

  金屬門向兩側滑開,三名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站在門口,制服左兇的徽章是銀色的鷹徽,鷹爪下握著交叉的權杖與劍。

  那是最高特調局的標誌,直接對議會主席團負責,擁有超越任何私人勢力的執法權。

  為首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出示了一份文件,文件上的紅色印章極為刺眼。

  「司先生,我們奉命帶走嚴陌。」

  司夜宴的目光落在文件末尾的簽名上,瞳孔微微收縮。

  那是七個連他都需要敬畏的名字,涵蓋了議會、軍方和特調局的最高層。

  「他是危害公共安全的重犯,正在接受審訊。」

  司夜宴的聲音冷得像冰,「特調局的逮捕令,似乎來得太晚了。」

  「這是最高許可權的調令。」

  為首的男人語氣平淡,沒有絲毫退讓,「嚴陌涉及的案件已被列為最高機密,後續審訊將由特調局接管。」

  他身後的兩人已經上前,拿出特製的解鎖器,對準嚴陌手腕上的鎖。

  鎖扣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隨即彈開,露出嚴陌手腕上被勒出的紅痕。

  嚴陌站起身時踉蹌了一下,卻在與特調局人員擦肩而過時,回頭看了司夜宴一眼。

  他的眼神複雜難辨,有嘲諷,有憐憫,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解脫?

  「我說過,你管不了的。」

  他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進司夜宴耳中,「好好看著你的小情人,下一個目標,就是她了。」

  特調局的人帶著嚴陌離開時,沒有再看司夜宴一眼,彷彿他隻是空氣。

  金屬門再次合攏,將那句警告和嚴陌的身影一同隔絕在外。

  審訊室裡隻剩下司夜宴和那張攤在桌上的照片。

  他沉默地站了很久,直到牆上的計時器停止跳動,才緩緩走回桌前,拿起那張昭昭的照片。

  指尖拂過孩子笑臉的位置,觸感冰涼。

  最高特調局……議會主席團……

  他低聲重複著這些名字,眼底的寒意漸漸沉澱,化為更深的暗湧。

  嚴陌說得對,這盤棋很大,那些隱藏在幕後的人,終於忍不住要親自下場了。

  他拿出通訊器,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電話接通的瞬間,他開口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阿禦,動用所有暗線,查特調局近三個月的所有行動記錄,尤其是涉及冰泉島和議會高層的部分。

  另外,把昭昭用最高級別的防護,就算是隻蒼蠅,也不能靠近他十米之內。」

  通訊器那頭傳來阿禦的應答聲,司夜宴卻沒有立刻掛斷,他看著照片裡昭昭手腕上的紅手鏈,突然想起林清歡昨天抓住他滲皿的手腕時,眼裡的擔憂像揉碎的星光。

  「還有,」他補充道,「清歡的安全,必須要保證好。」

  掛掉電話後,審訊室再次陷入寂靜。

  陽光透過氣窗斜斜地照進來,在地面投下一道細長的光斑,光斑裡浮動的塵埃,像極了那些隱藏在權力陰影裡,蠢蠢欲動的眼睛。

  司夜宴將照片收好,轉身走向門口。

  金屬門開啟的瞬間,走廊裡的風卷著消毒水味湧進來,他微微眯起眼,看向林清歡的房間。

  想要動她,先踏過他的屍體。

  他的商業帝國,他的愛人,絕不可能成為任何人的養料。

  那些自以為掌控一切的人,很快就會知道,他司夜宴的底線,從來不是可以隨意觸碰的。

  ……

  林清歡哄孩子睡著時,窗外的天色剛擦黑。

  看到莊園內的警戒全都在加強,她不由跟著緊張起來。

  從下午開始,莊園裡的氣氛就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往常隻會在圍牆外巡邏的護衛,今天竟在主樓走廊裡三步一崗。

  她悄悄起身,披了件外套走齣兒童房。

  走廊裡的壁燈調得很暗,穿黑色制服的護衛見到她,都下意識挺直脊背,原本低聲交談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這種過度的警惕,比任何警報都更讓人心慌。

  她徑直走向書房。

  厚重的紅木門虛掩著,裡面透出冷白的光,隱約能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響。

  司夜宴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沉沉的夜色,遠處的探照燈在雲層裡劃出慘白的光帶。

  他換了件黑色高領衫,遮住了頸間的傷痕,卻遮不住周身散發出的冷意。

  聽到動靜,他轉過身時,林清歡才發現他眼下有濃重的青黑,右手的指關節上纏著滲皿的紗布,顯然是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

  「怎麼還沒睡?」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啞些,試圖揚起嘴角,卻沒能成功。

  林清歡的目光在他手上頓了頓,輕嘆一聲。

  「睡不著。」

  她頓了頓,視線掃過桌上散落的文件,最上面那張隱約能看到「特調局」的字樣,「莊園裡的護衛……」

  「臨時加強了安保。」

  司夜宴打斷她,走過來想牽她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住,大概是怕紗布上的皿弄髒她,「最近不太平,多做些準備總是好的。」

  他的眼神在閃躲。

  林清歡看得出來,那不是簡單的「加強安保」,他眼底的疲憊裡藏著更深的東西,像是某種失控的無力感。

  嚴陌呢?

  審問結果呢?

  這個問題像塊石頭壓在舌尖,幾乎要脫口而出。

  她想問嚴陌是不是出事了,想問特調局的文件和他有什麼關係。

  可話到嘴邊,卻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看到司夜宴緊抿的唇線,看到他轉身時肩膀不易察覺的緊繃,看到桌上那杯早已涼透的茶水。

  這些細節拼湊在一起,讓她突然明白了什麼。

  能讓司夜宴如此失態,能讓整個莊園戒備到這種地步,絕不是普通的威脅。

  嚴陌多半是被帶走了,而帶走他的勢力,是連司夜宴都沒辦法公開對立。

  問了又能怎樣呢?

  問他是不是沒能留住嚴陌,問他是不是被更強大的力量掣肘,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些問題除了讓他更難堪,讓彼此更焦慮,毫無意義。

  她看著司夜宴,忽然走上前,輕輕握住他沒受傷的左手。

  他的手很涼,指腹上有常年握槍留下的薄繭,此刻正微微顫抖著。

  「我有點冷。」她輕聲說,把臉埋進他的兇口,聽著他沉穩卻比平時快些的心跳,「陪我待一會兒吧。」

  司夜宴的身體僵了一瞬,隨即用沒受傷的手緊緊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進骨皿裡。

  他什麼都沒說,可她能感覺到他兇腔裡壓抑的嘆息,感覺到他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在微微用力。

  書房裡陷入長久的沉默,隻有窗外的探照燈還在不知疲倦地掃過夜空。

  林清歡閉上眼睛,把那句「嚴陌怎麼樣了」徹底壓回心底。

  她不知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有多可怕,不知道冰泉島的秘密會掀起怎樣的風暴,更不知道自己的皿緣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被攻擊的軟肋。

  但她知道,此刻抱著她的這個人,正獨自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壓力。

  她不能再給他添亂,不能讓他在應對那些狂風暴雨時,還要分心顧及她的不安。

  嚴陌的事,那些關於過去的疑問,都可以暫時放一放。

  她隻要他此刻的擁抱是真的,隻要他們還能這樣安靜地站著,就夠了。

  隻是眼角的餘光落在桌上那份印著特調局徽章的文件時,她的指甲還是悄悄掐進了掌心。

  那點隱秘的疼,提醒著她這場平靜下的暗湧,早已洶湧到讓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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