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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從校服到婚紗,可我不想嫁你了

第97章 隨風消逝

  

  林蕭蕭在車流中,無所畏懼地跑著。

  一邊在臉上做出生無可戀的表情,一邊心驚膽戰地用餘光瞟李博文。

  隨著一輛輛車子急剎,一個又一個的司機破口大罵。

  李博文終於抓住林蕭蕭。

  他抱著她來到路邊,痛苦地說:「別這樣,蕭蕭,算我求你了,別這樣!」

  「放開我!」

  林蕭蕭聲嘶力竭地掙紮:「那個女主角,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角色,現在,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我活著有什麼意思?放開我,讓我去死吧!」

  李博文看著近乎瘋癲的林蕭蕭,心疼的像是被絞成了碎肉。

  極度痛苦下,他聲嘶力竭地開口:「我答應你!蕭蕭,我答應你!我去做那件事,求求你,別做傻事!」

  林蕭蕭渾身一僵,繼而用那滿是眼淚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李博文低下頭。

  糾結,懊悔,難受,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痛得他渾身顫抖。

  可最後,他依舊點頭:「我說的是真的,蕭蕭,隻要你能好好的,我什麼都願意做。」

  剛才林蕭蕭衝進車流的那一刻,李博文覺得自己似乎也要被卷進車底,變成碎肉。

  也是從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愛上林蕭蕭。

  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會苟活!

  所以,他願意把人生交給蕭蕭。

  讓她快樂幸福地活下去。

  哪怕,自己會深陷泥潭,踏足地獄。

  ……

  清晨,天剛剛破曉,曙光微弱。

  濟城機場附近的一家醫院,正被濃重的寒氣圍繞著。

  一輛黑色的無牌汽車,停在醫院的大門口。

  車裡。

  魏娜看著手機裡,剛剛到賬的兩百萬,又興奮,又害怕。

  她試探地看著面前的蘇芊:「蘇芊姐,你給我這200萬塊錢,確定就隻讓我去醫院的監控室,把裡面的電源給弄壞?」

  魏娜跟在蘇芊身邊做了很多壞事。

  現在已經對弄壞監控這事,見怪不怪了。

  但是以前,報酬頂多也就十幾二十萬。

  今天,蘇芊竟然一揮手,給了兩百萬!

  她到底要幹什麼?

  蘇芊不耐煩地瞪了魏娜一眼:「讓你去辦你就去辦,問這麼多幹什麼?」

  「……」

  魏娜暗地裡撇撇嘴,老實地沒有再追問。

  也是!

  她拿了錢,弄壞錄像就行。

  至於蘇芊接下來要做什麼事,她知道的越多,可能受到的牽連越多!

  想到這裡,魏娜嘿嘿一笑,說:「蘇芊姐,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辦好。」

  說完,她就下了車。

  蘇芊坐在車裡,看著魏娜的身影消失在晨光中。

  而她,也拿出來包裡的東西,開始做準備。

  此時,醫院的總監控室裡。

  兩個值班的人員,正對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面,昏昏欲睡。

  突然,門「吱呀」一聲開了。

  兩個保安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拎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

  他們警惕地問:「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魏娜滿臉笑意:「兩位好,我是這家醫院的患者家屬,今天家人手術很成功,上午就要出院了,我很高興,就給醫護們買了早點,還特地給你們買了咖啡!」

  「原來是患者家屬。」

  兩個保安放鬆警惕,笑著說,「別人感謝,都隻感謝醫生和護士,你連我們倆也想起來了!」

  「嘻嘻,沒有你們守護好安全,我們患者甚至工作人員,也不安心吶!」

  魏娜說著,把兩杯咖啡遞過去,「快嘗嘗,很提神的。」

  「哈哈,你這位家屬真細心!」

  這家醫院是個很小的醫院。

  招聘的保安工資很低,所以,訓練素質不高,警惕心也不強。

  魏娜三言兩語,他們就相信了。

  還笑呵呵地接過咖啡,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口。

  魏娜在旁邊看著,心滿意足地笑了。

  果然,不到兩分鐘。

  正在和魏娜說話的兩個保安,眨了眨眼睛,就「撲通」一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魏娜試探的叫了一聲:「哎,兩位大哥,你怎麼睡著了?你們醒一醒啊!」

  保安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睡得很沉。

  魏娜放下心。

  她向四周看了看,隨即掏出一把剪刀,在監控的總電線那裡,「咔嚓」一聲,剪斷了。

  一股帶著電流聲的火花閃了幾下,電腦屏幕上的所有監控畫面,徹底變黑。

  魏娜微微一笑,收起剪刀,給蘇芊發了個簡訊:計劃順利。

  接著,她便心安理得地揣著那二百萬,離開了。

  另一邊。

  蘇芊收到魏娜的簡訊時,已經換好護士服,戴好了帽子眼鏡和口罩。

  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

  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蘇芊,今天要是動了手殺人,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但是,這絲理智,很快被貪念和嫉妒淹沒。

  蘇芊眼睛閃著殘忍的光,如同陰溝的毒蛇。

  她必須弄死李春梅這個植物人!

  隻有這樣,才能讓雲檸和司禮徹底決裂。

  她才有機會上位,成為顧氏公司的總裁夫人!

  蘇芊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表情,這才邁著看似從容的步伐,向醫院走去。

  來到病房門前,她不慌不忙地掏出偽造的工作證件,對門口的保鏢說:「我是來檢查病人狀況的。」

  保鏢對視一眼,讓開了道路。

  蘇芊忍著內心的狂喜,走進病房。

  一進入病房,她就看到雲檸的母親李春梅,正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

  除了亮著的儀器正顯示她的生命體征之外,簡直就像個活死人。

  蘇芊走到病床前,目光陰狠:

  上次我手下留情,隻害死了雲檸肚子裡的孩子。

  結果,這賤人不知好歹,變本加厲地欺負我。

  老東西,這次,可怪不得我!

  要怨,就怨你那個賤人女兒!

  下一秒,蘇芊毫不猶豫地舉起枕頭,壓在雲檸母親的臉上。

  病房裡安靜無比,隻有蘇芊粗重的呼吸聲。

  她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和興奮而微微顫抖。

  儀器上的生命體征指示線,迅速向下滑去。

  李春梅本就是植物人。

  任何人動動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

  這個經歷了大起大落的女人,在漫長的昏迷的歲月裡,或許在意識中,懷念過曾經的闔家歡樂,擔憂過自己的兒子,心疼過自己的女兒。

  隻是,她的生命那麼微弱。

  像雨中的燭光。

  不用風吹,就滅了。

  她就這樣,沒有掙紮,沒有痛呼,帶著對兒女無言的挂念,孤零零地消逝在這個晚冬的早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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