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到底對我的狗做了什麼
第49章你到底對我的狗做了什麼
許景和找了一晚上的狗,直到剛剛,派去找狗的人才有了消息,說是在海城一中門口看到了一隻一模一樣的黑色大狗。
他立刻開車去了海城一中。
剛到門口就見自己的狗被穿著校服的女生訓得服服帖帖。
那女生一會兒讓貝貝坐下,一會兒讓它站著,還讓它轉圈。
最可氣的是平時被他寶貝的像命根子似的狗子就這麼被那女孩兒當猴耍。
許景和氣勢洶洶地朝著那人走了過去,氣得咬牙切齒:「好你個偷狗賊,把我的狗子當猴耍好玩兒嗎?」
桑檸聽到聲音嚇了一大跳,她一回頭,兩人都愣住了。
「怎麼是你?」許景和有些詫異。
桑檸今天穿了一身校服,像極了青春校園文裡的白月光。
許景和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好一會兒才想起正事,問她:「你是怎麼把貝貝偷走的?」
桑檸皺了皺眉:「什麼偷,是它自己非要跟著我。」
許景和覺得匪夷所思,立刻搖了搖頭:「不可能,貝貝平時很高冷,從來不理陌生人,更別提跟陌生人走了。」
許景和確實沒有說謊,這狗子平時的確不理陌生人甚至遇到陌生人還會叫幾聲恐嚇對方,但同樣也不怎麼理會他。
桑檸沒搭理他,反而看向了地上的貝貝:「你說是不是你自己跟著我,是的話你自己叫兩聲。」
「你問它?它哪裡聽得懂。」許景和覺得有些好笑。
然而,他的話剛落,下一秒貝貝忽然叫了兩聲。
「見了鬼了。」許景和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這狗子成精了嗎?
「你的狗還你。」桑檸沒管他什麼表情,直接將狗繩塞進了他手裡。
說完轉身就走。
許景和還沒反應過來,貝貝忽然掙脫狗繩沖著桑檸跑了過去。
桑檸剛走幾步,褲腿就被貝貝咬住了。
「鬆開。」桑檸有些無語,這狗怎麼跟自己主人一樣神經病。
桑檸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看向身後的許景和:「看吧,是你的狗非要纏著我,我可什麼都沒做。」
許景和看著眼前的一幕,都要被氣笑了。
這狗子對他這個主人都沒有這麼親近,現在竟然當著他的面跟一個外人這麼親近,好似對方才是它主人。
許景和憤憤喊它:「貝貝過來。」
貝貝紋絲不動。
「你給我過來。」許景和氣得夠嗆,將牙齒咬得咯咯響。
狗子依舊不為所動。
桑檸看到這一幕有些震驚,此刻她忍不住有些懷疑:「這真是你的狗嗎?」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不聽主人話的狗。
「當然了。」許景和看著貝貝一臉怨氣。
桑檸被她咬著褲腳也不好受,她蹲下來將那一截褲腳從狗嘴嘴裡拽了出來。
「鬆口。」
話落貝貝鬆開了嘴。
許景和已經驚訝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到底對我的狗做了什麼,它為什麼對你言聽計從?」
明明他才是主人。
「我不知道。」桑檸一臉無辜。
說完她將繩子重新套在了狗的脖子上,遞給了許景和。
「拿好了,別讓它再騷擾我,再有下次,我隻能嘗嘗狗肉火鍋的味道了。」桑檸說著,聲音越發冷厲。
這該死的臭丫頭。
許景和這次緊緊拽著狗繩,沒再讓狗子跟上去。
偏偏這狗不安分極了,硬是朝著桑檸離開的方向叫喚。
「閉嘴,沒良心的狗東西,知不知道誰才是你的主人。」許景和將它的嘴捏住。
「她才見了你一面,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啊。」
見它不叫了,許景和輕輕揪了揪狗耳朵,他坐在剛剛桑檸坐著的地方,學著桑檸那樣指揮貝貝。
「坐下。」他學著桑檸的動作。
貝貝毫無反應。
「轉圈。」
仍然毫無反應。
「去你的。」許景和無語了,這特麼怎麼還吃裡扒外。
-------------------------------------
自從上次桑檸提出催眠治療,陸梟寒便聯繫到了賀應時。
一開始約診的時候對方反覆推辭,但直到陸梟寒無意中提到是桑檸介紹他來的,對方忽然轉變了態度,臉比書還翻得快,很快便同意看診了。
近期賀應時剛好人在海城,兩人約在了賀應時在海城的工作地點。
因為是桑檸推薦的,賀應時顯然比較重視,為此將下午的會診名額全都推了出去。
賀應時伸出手,主動問候:「陸先生你好。」
「賀先生你好。」
賀應時瞧著眼前的男人,主動提起桑檸:「既然是桑檸介紹的人,那想必你是她很重要的人。」
陸梟寒道:「你也一定是她信任的人。」畢竟很少有人願意跟催眠師打交道。
兩人都不是話多的性子,寒暄了幾句陸梟寒便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了賀應時。
賀應時聽完,也震驚到了。
他神情稍微嚴肅了一些:「你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我先試試對你進行幾個療程的深度催眠,之後再看看效果。」
「可以。」他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很多年了,既然醫學上解釋不出來,那很可能是他心理上的問題。
「陸先生,你先躺在這裡。」賀應時走在前面指引。
陸梟寒很配合的躺了上去。
「把這個耳機戴上。」賀應時將耳機套在了他頭上。
「看著這個鐘,一點兒一點兒的放鬆,想象著自己來到了一個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然後周圍隻有你和你女兒,你女兒不停地叫你爸爸······你們很快樂······」
陸梟寒的視線逐漸模糊,他徹底閉上眼陷入了那片廣袤無垠的草原上。
在這裡,檸檸看他的眼神兒無比赤誠,並沒有現實中的警惕和芥蒂,她不停地喊他爸爸,好像他是她最重要的人。
這一刻陸梟寒的身心都是從未有過的放鬆和快樂。
忽然畫面一轉。
年輕女孩兒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機,那代表生命波動的線也一點兒一點兒的歸於平穩,下一秒有醫生來為她蓋上了白布。
最後一秒,陸梟寒看清了她的臉。
「檸檸。」陸梟寒猛地驚醒,後背布滿了冷汗,眼底瞬間布滿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