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要不要我幫你按按
第359章要不要我幫你按按
周一桑檸起了個大早,吃完早餐便帶著行李出了門。
這次團建公司特地包了車,此刻就等在公司門口。
桑檸帶著行李過去的時候員工們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
看到桑檸過來,眾人一個個迎了上去。
「陸董,您來了。」
「陸董,你吃過了嗎?我帶了早餐給您。」
「陸董,您先上車。」
「陸董,我幫您放行李。」
......
司宴禮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幕,一開始來公司的時候看到SN集團的員工們日常對待桑檸的態度他震驚極了,隻以為這些員工們善於巴結領導,但時間長了,他知道的東西越來越多,也就不這麼認為了。
桑檸平時對待這些員工極好,福利待遇也給的極高,員工們記著她的好,所以努力工作,對待桑檸就如同對待家裡人一般。
司宴禮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上下級關係,也是第一次感受到SN集團的溫暖,SN集團跟別的企業太不同了,它太有人性了。
司宴禮看著前面被一群人簇擁著上車的女孩兒,唇角微微上揚,隨後也跟了上去。
桑檸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她正低著頭看著手機,忽然感覺有人擋了面前的光,一擡頭正好對上了司宴禮的視線。
「不介意我坐這裡吧。」司宴禮微微笑著道。
桑檸正欲開口,這時司宴禮已經自顧自的在她跟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桑檸解釋:「不是,這個位置......」
不等她說完,便有一道聲音先一步傳來:「陸董,這是我給您準備的水果。」
那女員工看了桑檸一眼,又看了司宴禮一眼禮貌道:「司總好。」
話落,什麼也沒說,隻默默地從司宴禮面前的小桌上將自己的手機拿走了。
桑檸見狀也沒再多說。
幾分鐘後車子開始發動。
桑檸早上本就沒有睡夠,她微微閉上了眼睛,養精蓄銳。
司宴禮知道她沒有睡著,於是便開口問:「怎麼?昨天晚上沒睡好?」
桑檸微微動了動唇:「不是沒睡好,是沒睡夠,頭疼。」
「要不要我幫你按按?」司宴禮盯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喉結上下滾動,腦子還未思索,嘴裡的話便先一步說了出來。
桑檸沒聽明白他的意思,正欲問他,這時,冰涼的指腹已經落在了她的太陽穴處,兩人似乎挨得很近,桑檸甚至聞得到他身上那股清新的雪松味。
「你要幹什麼?」桑檸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她終於還是沒忍住睜開了眼。
剛一睜開眼便對上了一雙帶著幾分笑意的眼睛。
桑檸這才注意到,司宴禮半個身子都傾了過來,兩人此刻挨得很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接吻。
接吻。
桑檸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了這個,她側過腦袋不自然的移開視線,而後用手推他。
然而司宴禮卻紋絲不動。
桑檸有些著急:「你坐好。」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此時她的聲音還帶著幾分不知所措。
司宴禮並沒有移開自己的手,他溫聲道:「聽話,閉眼,我幫你按按會舒服很多。」
桑檸本想說不用,但見他此刻態度堅決,到底還是閉上了眼。
見她閉上眼,司宴禮手上稍稍用了點兒力。
冰涼的指腹在太陽穴處打轉,許久後,桑檸原本微微有些難受的腦袋確實稍稍有些緩解。
她忍不住開口:「司宴禮,你以前難不成幹過按摩?」
「可能我天賦異稟。」聽到這話,司宴禮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停,沒忍住笑了出來。
桑檸沒再說話,繼續享受著這令人滿意的服務。
看著她緊繃著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司宴禮微微勾了勾唇。
按著按著,困意來襲,桑檸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見她睡著,司宴禮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但身體還保持著原先的姿勢。
他看著她的眉眼,心裡波濤洶湧。
此刻要是桑檸睜開眼便會發現司宴禮眼裡的愛意灼熱到能將人燙傷。
司宴禮看著桑檸,用手將她臉上的髮絲輕輕拂去。
檸檸,你想要我做的,我一定會做到。
想到U盤中的那些東西,他微微勾了勾唇。
一個小時後車子駛到了目的地,桑檸也微微睜開了眼。
她剛一睜眼便感覺到了不對。
此時她整個人都靠在司宴禮的懷裡,司宴禮的手臂就墊在她脖子後,將她半抱在懷裡,兩人的姿勢親密到了極點。
桑檸猛地清醒過來,立刻將腦袋從他兇口移開,緩緩將他的手臂從身後移開。
司宴禮這時也感覺到了動靜,他立刻睜開眼,二人四目相對,此刻竟有些尷尬。
直到車頭傳來司機的聲音:「董事長,司總,下車了。」
桑檸輕輕咳了咳裝作一副鎮定的樣子從司宴禮的位置前先一步離開。
司宴禮看著她的背影勾了勾唇緊跟其後。
到了酒店,鄭舒將酒店的房卡依次發給眾人。
眾人拿著行李先回了海景房。
酒店的居住環境很好,站在窗邊兒就能看到漂亮的大海。
回到房間桑檸先將行李收拾好,正準備換衣服,這時,忽然有人按門鈴。
她走過去將門打開。
鄭舒笑著道:「檸檸,公司的同事們等會兒想去衝浪,讓我一定叫上你。」
桑檸不是掃興的人,直接應下:「行,沒問題。」
她正要關上門,就聽鄭舒又說:「檸檸,待會兒她們都穿比基尼,你也記得穿。」
桑檸沒忍住笑了出來:「好。」
幾分鐘後,桑檸稍稍收拾了一下,如眾人所願換上了自己帶來的比基尼。
冰晶來海島自然是要出片。
幾分鐘後桑檸披著披肩從房間出來,與此同時司宴禮也從隔壁的房子裡出來,兩人直接打了個照面。
司宴禮注意到了桑檸的穿著:「出去嗎?」
桑檸點頭。
「一起。」
兩人最終是一起出來的。
此時幾人正在酒店門口等著,在看到桑檸和司宴禮的時候眾人的眼神齊齊亮了。
原本之前公司就在傳桑檸和司宴禮兩人關係不一般,此時眾人看著這兩人竟忍不住嗑起來了。
「俊男美女,好登對。」
「天吶,第一次發現這兩人站在一起簡直配的一臉。」
「媽媽呀,好甜,我好想談戀愛啊。」
「有誰知道董事長和司總到底是什麼情況嗎?他們到底談了沒有?」
......
直到兩人走到幾人面前,幾人的這才停止議論。
「陸董,司總你們來了啊。」
此時公司幾個年輕人個個穿著清涼,女生們都穿著比基尼,男生都是光著膀子,全身上下隻著一件短褲。
唯有桑檸和司宴禮兩人不同,一個披著披風,一個穿著短袖,這麼看著更是配的一臉。
當然眾人隻敢在心裡這麼想,不敢當著兩人的面說這話。
有人主動邀請:「司總,您也一起衝浪吧。」
司宴禮不動聲色的看了桑檸一眼應了下來:「行啊。」
接著幾人一併到了沙灘上,到了沙灘桑檸乾脆直接將披風拿了下來。
她今天穿了一套淺藍色的比基尼,襯得皮膚更加的白皙。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桑檸身上。
「好白。」
「不是,這腰也太細了吧。」
「還有這腿,筆直筆直的,沒有一點兒多餘的贅肉。」
「背也好薄。」
「媽媽耶,好美啊,我要戀愛了。」
......
不光是公司的女孩兒,男孩們也時不時的盯著桑檸看。
桑檸倒是沒發現什麼,此時站在一旁的司宴禮卻將這一幕完全收入眼底,他看著桑檸眼神微微暗了下來。
此刻他恨不得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將那些打量的目光全都趕走。
但偏偏他什麼也做不了。
這時有人問桑檸:「陸董,我們要約教練您和我們一塊吧。」
公司的員工們大多是普通家庭出身,對於這樣的運動項目很少嘗試,因此都需要找教練。
桑檸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有衝浪證書,可以自己玩。」
桑檸說完,眾人便先離開了。
此時就隻剩下桑檸和司宴禮兩個人。
桑檸看著司宴禮疑惑的問:「你不去?」
司宴禮:「不去。」
聽他這麼說桑檸隻以為他會衝浪於是也沒多問。
直到二人取完衝浪闆,司宴禮一臉認真的對桑檸說:「你教我玩。」
「啊?你不會?」桑檸愣了愣。
司宴禮點頭。
桑檸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就在司宴禮以為她要拒絕的時候,桑檸朝著那邊的工作人員要來了一根安全繩和一件浮力救生衣。
她將衣服遞給司宴禮:「穿上吧。」
司宴禮接過救生衣穿在身上。
等兩人做好準備這才朝著沙灘走去。
桑檸先給司宴禮介紹了一下衝浪闆和腳繩還有救生衣這些裝備的使用方法,還講了漲潮落潮的規律。
講完這些,桑檸讓他先在沙灘上進行模擬練習,等練習的差不多了,兩人一起去了淺水區。
「牽好。」她將繩子遞給他。
等司宴禮站上了闆,桑檸也跳上了自己的闆。
「屈膝,核心收緊。」
司宴禮學東西很快,桑檸說的她都能理解,並且能夠快速的應用於實踐。
沒一會兒他便可以鬆開繩子了。
「不錯啊,學的很快。」這比當初她學的還要快。
司宴禮也不知道為什麼,站在闆上他似乎覺得自己可以控制這塊闆,就好像他和闆子是一體似的。
桑檸提議:「我們去深水區試試吧。」
司宴禮覺得沒問題,很快應下。
他們去了深水區,到了深水區,司宴禮松繩後依舊很穩,桑檸對他也逐漸放心了。
兩人一直玩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才從回到沙灘上。
此時兩人全身上下濕漉漉的,司宴禮拿過毛巾先遞給了桑檸:「擦擦吧。」
桑檸接過毛巾,正要擦頭髮,這時司宴禮忽然當著她的面將上衣脫了。
她迅速捂住眼睛:「你怎麼脫衣服?」
司宴禮回過頭這才注意到桑檸的耳尖微微有些泛紅,他忍不住悶笑出聲:「濕了,穿著不舒服。」
桑檸意識到自己多想了,沒再說話。
擦完頭髮後他們一起回了酒店。
桑檸洗漱了一番躺在大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一直等到下午有人過來敲門。
她打開門就見司宴禮站在門口。
他溫聲道:「等會兒一起吃飯。」
桑檸沒多想便答應了:「行,那等我換件衣服。」
人走後,桑檸換了身衣服,收拾了一番才從房間出來。
兩人一起去了餐廳,路上遇到了公司那幾個年輕人,桑檸主動招了招手:「一起去吃飯嗎?」
幾人一喜正要答應,這時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看向了桑檸身旁,於是擺了擺手:「不了不了,董事長,司總,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玩得愉快。」
說完,逃一般的離開了。
桑檸一臉懵:「我有那麼可怕?」
司宴禮沒忍住笑了出來:「不是你可怕,是他們想歪了。」
桑檸看著他問:「什麼想歪了?」
司宴禮本想開口但又怕嚇到桑檸,使得她疏遠自己,於是擺了擺手:「沒什麼。」
見他這麼說桑檸也沒多問。
不遠處許景和跟賀驍二人齊齊看向桑檸。
許景和:「陸桑檸。」
賀驍沒有出聲,一雙眼睛卻直直的看向桑檸。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幾個月裡他給她發的消息她一條也沒有回。
「司宴禮。」賀驍看著那個站在她身邊和她有說有笑的男人,眼神一點兒一點兒冷了下來。
他們是什麼關係?
這麼想著,賀驍再也忍不住朝著桑檸走了過去。
「檸檸,你怎麼在這兒?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桑檸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賀驍,她看著他眯了眯眼:「你是查戶口嗎?我為什麼在這兒又和他有什麼關係有必要告訴你嗎?」
賀驍狠狠地瞪了司宴禮一眼,再看向桑檸時眼底隻有無限縱容,他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他卑微道:「好好好,我不問,你別生氣。」
他太久沒有見她了,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能夢到她。
有人說,夢到一個人代表著這個人正在遺忘你。
不,他不想被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