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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主母愛誰當!紈絝夫君為我掙誥命

第378章 當眾出醜

  

  第378章當眾出醜

  裴雲鶴剛進門,熟識的不少人起身朝他招呼:

  「裴兄,這邊。」

  「等你這麼久,總算來了!」

  裴雲鶴從容地上前,含笑與大家寒暄,應付這種場合頗為遊刃有餘的模樣。

  他樣貌出眾,文采斐然,儘管是武將世家出身,卻深受這些文人歡迎。

  出席這種場合倒也不是真喜歡吟詩作賦,除了要替三皇子籠絡賢才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享受眾人對他的吹捧和讚譽。

  在這樣的氛圍中,他才感覺到和正常男人沒什麼區別。

  眾人高談闊論,氣氛正酣,裴雲鶴有些乏了,支著頭坐在窗邊歇息,今日不知為何,他總有些心不在焉。

  周圍的聲音在他聽來隻覺得嘈雜,那些聲音漸漸在耳邊模糊,忽覺得體內一片燥熱,他無意識扯了扯衣襟。

  有人留意到他衣襟大敞,倒也沒在意,戲謔地調侃:「裴兄倒是不拘小節!」

  在場的都是男子,他這般也不算有失體統,隻是裴雲鶴在外人面前向來注重形象,絕不會有這樣失態的時候,難得一見,難免令人感慨罷了。

  裴雲鶴已經聽不見,他眼神渙散,身體裡彷彿有股火橫衝直撞,急切扯著衣服想要宣洩出來。

  轉瞬間,上半身近乎赤裸,這就讓人震驚了,雖說在座都是男子,可大家是讀書人,講究的就是一個體面。

  袒兇露臂,怎麼也和體面沾不上邊。

  有人笑著來攔他,好心替他解圍:「裴兄這是喝醉了不成?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他剛靠近,猝不及防被裴雲鶴一把推開,他雙眸赤紅,神情有些癲狂:「滾開!」

  那人本是出於好意,卻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頓時也惱了,臉上笑容再也掛不住:「裴雲鶴,你這是什麼意思?」

  裴雲鶴癡癡笑起來,隻是一個勁兒脫衣服,這異常的舉動讓眾人瞬間警鈴大作,有人語氣震驚:

  「他這是不是吸食了五石散?」

  吸食五石散的癥狀便是裴雲鶴這副模樣,神志不清,舉止亢奮,因為全身燥熱不退,才會想要脫衣來緩解。

  因為他舉止癲狂,一時間竟無人敢靠近,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將自己渾身扒了個乾淨,連褻褲都不剩!

  這簡直是有辱斯文!

  一群人臉色好不精彩,下意識別開眼,忽然有人驚呼一聲:

  「他……他竟是個天閹!」

  眾人一驚,忍不住看了過去,驚愕地瞪大了眼。

  「堂堂裴大公子,竟然是個身體殘缺的,這可當真是……」

  「公子,公子!」

  隨著藥性消退,裴雲鶴逐漸恢復了神智,被小廝喚醒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可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渾身的皿彷彿都冷了下來!

  他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周圍的人紛紛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裴雲鶴驚恐地意識到——

  自己最大的秘密就這麼暴露在了人前!

  怎麼會這樣?!

  他目眥欲裂,幾乎是狼狽地逃離了這個地方。

  ……

  對面傳來嘈雜聲,沈棠寧和曲玲瓏都意識到好戲開場,那邊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眾人的議論聲有幾句傳了過來。

  曲玲瓏原本僵直的脊背放鬆下來,她木楞地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對面的人遞過來一張乾淨的手帕,才恍然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她語調很輕:「哭什麼?」

  曲玲瓏道了聲謝,接過手帕攥在手中,有淚珠無聲滾落,語氣自嘲:「我從前沒少被婆母嘲諷是不下蛋的母雞,可我無從辯解,隻能忍氣吞聲……」

  沈棠寧神情幾不可察頓了頓,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些灰暗的過往:「那現在呢?」

  曲玲瓏擦乾了眼淚冷笑一聲,語氣透著解恨:「從今往後,我便可以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兒子才是那隻不會下蛋的雞!」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時笑了出來。

  看著裴雲鶴狼狽地從對面逃出來,幾乎是失魂落魄上了馬車,沈棠寧眸光微微一暗:「我夫君說,生育是女子的權利,而不是衡量她們價值的標準。」

  曲玲瓏不由擡頭望著她,她思索一會兒:「池大人倒是個有擔當的人,隻不過……」

  在這樣的時代,過分清醒,倒像個異類。

  沈棠寧沒有追問,起身朝著她道:「我隻能幫你到這裡,剩下的交給你自己。」

  曲玲瓏站起身來鄭重道謝:「棠寧,多謝你。」

  隻靠她自己,不知何時才能掙脫這個牢籠。

  ——

  人類最大的愛好就是八卦,裴雲鶴的事,不出一日就傳的滿城風雨。

  最可憐的還是那位裴少夫人,出嫁三年,竟還是個清白身!

  池宴眼皮直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沈棠寧,她近來異常的舉動,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

  不過,她怎麼知道人家這麼重要的隱私的?

  於是回了家,池宴便「審問」起沈棠寧。

  她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看向他:「指揮使這是在審我?」

  池宴俯下身來,神情嚴肅:「坦白從寬。」

  「裴少夫人告訴我的。」

  其實曲玲瓏自己都不太清楚裴雲鶴的隱疾究竟是什麼,她隻覺得對方是不舉。

  不過聽她說,裴雲鶴從不在她面前寬衣解帶,沈棠寧倒是猜到了一些,對方的身體可能有什麼缺陷。

  他想起什麼,眉頭緊蹙:「你當時沒有瞧見吧?」

  「瞧見什麼?」沈棠寧故作疑惑,心裡卻有些想笑。

  隔著那麼遠,她能瞧見什麼?

  池宴欲言又止,表情複雜:「就是那……那什麼,看了要長針眼的!」

  她終於忍不住,眼睛彎了起來:「沒有。」

  「那就好。」池宴想起另一事,擡起她的下巴眯了眯眼,「你從哪兒弄來的五石散?」

  民間嚴禁生產、買賣五石散,隻能從藥鋪等合規渠道購買,但即便如此也有限制,不可能大量購入。

  而裴雲鶴那模樣,分明是吸食過量。

  他在外面為抓捕嫌犯幾乎跑斷了腿,她倒好,在家裡頂風作案?

  沈棠寧眨了眨眼:「那不是五石散。」

  池宴一頓:「那是什麼?」

  「一種可以讓人神志不清,緻幻的藥物。」

  他詫異地道:「你又是從哪兒弄來的?」

  沈棠寧清了清嗓子:「你表弟寄回來的,他還挺喜歡淘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寄給我。」

  池宴:「……」

  突然有種娶了個黑道頭子回家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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