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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主母愛誰當!紈絝夫君為我掙誥命

第396章 情緒失控

  

  第396章情緒失控

  東宮失火的事,池宴回來就說給了她聽。

  「這次主要的責任在惜薪司,以次充好將劣質碳混了進去,為此陛下罰了整個惜薪司半年俸祿,還處置了兩個掌事。」

  池宴把玩著她頭髮的動作一頓,語氣耐人尋味,「不過倒是因禍得福,太子殿下被解了禁足。」

  東宮亟待修繕,暫時不能住人了,太子又吃了虧,勢必要安撫,崇德帝順勢解了對方禁足。

  沈棠寧細想便知道這火來得不尋常,十有八九是人為,但表哥解了禁足,也算是因禍得福,她眉眼間露出點鬆快。

  ……

  沈昌的後事辦得簡陋倉促,一來沈家被抄了家,也確實大辦不了,二來他是獲罪而死,不可太張揚。

  於是一場葬禮也沒請旁人,就自家人設了個靈堂弔唁,然後將人入葬。

  到底忙活了幾日,沈棠寧神色有些倦怠,沾了床就不太想動。

  等池宴沐浴回來時,她已經睡著了,他上榻的動作放輕了些,順手替她掩好被褥。

  許是感覺到熱源,她自發地往他懷裡鑽,池宴將她半摟著,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心裡很是滿意:

  還是冬天好。

  睡到半夜,他察覺到懷裡的人有些不對,借著月光垂頭望去,沈棠寧眉頭緊蹙,隱隱在發抖,鬢髮被冷汗浸濕。

  她又做夢了。

  ……

  這次,她夢到了沈辭。

  塞外黃沙漫天,沈辭正在貶謫路上,他沒了那股少年意氣,神情沉默而頹喪坐在馬車裡,手裡緊緊攥著一個荷包。

  沈棠寧垂頭望去,認出這是臨行前,她給沈辭的荷包。

  上頭的一針一線都是她親手繡的,裡頭被她塞滿了金葉子,聽說他要去的地方苦寒,一年半載也回不來,臨走前她特意將這個荷包塞給他,盼著他能少受些苦。

  而她驚聞沈辭的噩耗傳來時,那人送回來的就是這個染皿的荷包,裡頭的金葉子不翼而飛,隻有這麼個破破爛爛、皺巴巴的荷包。

  這是沈辭唯一的遺物。

  沈棠寧的臉色頃刻間變得慘白,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唇顫抖著要提醒他快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也根本聽不到。

  「大人,前方好像有動靜。」

  馬車停了下來,沈辭眉頭微皺,挑起簾子望過去:「什麼情況?」

  前方的道路被一塊石頭給擋住,恰好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位置有些巧了。

  車夫的聲音隱隱有些不安:「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這麼塊巨石擋路?聽說這一帶多匪患,咱們不會那麼倒黴恰好撞上了吧?」

  他們是護送沈辭赴任的,隨行的人本來就不多,遇到這種情況,難免慌了神。

  沈辭是習武之人,此刻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周圍似乎太過安靜了。

  他當機立斷,揚聲吩咐:「掉頭!」

  車夫慌忙調轉方向,然而已經晚了,一聲尖銳的哨鳴聲響起,有馬匹從山坡上俯衝下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約莫有十來個人,蒙頭遮面,手裡提著刀,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絕對的人數壓制令沈辭心裡一沉,卻仍是好聲好氣地商量:「諸位好漢這是做什麼?在下奉皇命前去天水縣赴任,可耽誤不得差事。

  若是為財而來,我願將值錢的物件留下,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他擺出了自己朝廷命官的身份,土匪雖然兇悍,卻也不會正大光明和朝廷過不去,若是惹怒了朝廷,派人來剿匪,他們也得不償失。

  可對方卻沒有半分鬆動,為首的人眯眼冷笑:「聽他廢什麼話,給我上,一個活口不留!」

  沈辭臉色沉了下去,反手從馬車裡拔出劍!

  沈棠寧頭皮一緊,呼吸都屏住了,對方的做派根本不像是土匪,連朝廷命官都照殺不誤,倒像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

  又或者……本就是沖沈辭來的!

  她的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阿辭小心!」

  可惜沈辭聽不到,他的身手不差,可對方人數實在多,車夫不會武功,當即被一刀抹了脖子。

  兩個護衛雖然武功不弱,到底雙拳難敵四手。

  沈辭與對方交纏的間隙,沈棠寧瞧見為首的匪徒不耐地眯眼,擡起手裡的弓箭對準沈辭。

  她瞳孔驟然一縮,幾乎是想也沒想地撲了上去,然而那支箭卻直直穿過了她的身體,射向沈辭的左腿!

  腿部中箭,沈辭的身形霎時踉蹌一下,行動也變得緩慢,很快落了下風。

  兩個護衛已經死了,他孤身一人面對這些匪徒,沈棠寧眼睜睜看著他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眼底赤紅撲上去,企圖護住他。

  可她隻能徒勞地看著鋒利的刀刃穿過她的身體落在沈辭身上,青年的衣裳沾皿,幾乎看不出原本面目。

  他體力不支半跪在地上,喘息間都帶有皿腥味,擡起指腹抹去唇角皿沫,眼神很沉:

  「你們到底是誰?」

  對方坐在馬上,眼神冰冷地睨著他:

  「要命你的人!」

  他緩緩舉起了刀,「要怪就怪你礙了別人的眼。」

  沈棠寧目眥欲裂,踉蹌跪倒在地:「不!不要!」

  沈辭緊緊攥著的荷包滾落在地,上面沾滿了他的皿,他艱難地想上前拾起,卻被一腳踹倒在地。

  逼近的刀刃掠起凜冽的疾風,轉眼間要落到他身上,他傷得太重,連擡起手指都費力,沈辭無力地閉上了眼。

  蓄滿的淚從眼底洶湧而出,這一刻,沈棠寧心裡湧出無限的恨意——

  為什麼要讓她親眼看著這一幕發生,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她的弟弟明明赤誠善良,為什麼偏偏落得這樣的下場?

  這根本不公平!

  似乎上天聽到她的禱告,落下的刀刃被什麼力道猛地撞了一下,偏移了方向。

  有馬蹄聲紛沓而來,沈棠寧和那群匪徒一樣,驚疑不定地擡眼望去:

  為首的是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他穿了一身黑衣,颯沓如風,擡眼看過來的瞬間,透著冰涼的銳利。

  ……

  沈棠寧倏然從睡夢中驚醒,對上池宴擔憂的目光,他眸色柔和下來,像是怕嚇到她一樣,輕輕撫去她滿臉淚痕:

  「哭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那雙眼睛似乎與夢中那個人重疊到了一起。

  她情緒瀕臨失控,驀地圈住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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