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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主母愛誰當!紈絝夫君為我掙誥命

第93章 別出心裁

  

  今日是池宴進宮第三日,也是他考完策論歸家的日子。

  沈棠寧才從池母那裡回來,對方料定自家兒子這幾日在宮裡頭寢食難安,張羅著要給他準備一頓豐盛晚膳。

  沈棠寧倒不覺得池宴會吃不飽睡不好,皇宮那樣的地方,總不至於虧待了他去。

  「主子。」元昭站在檐下,一副等候她多時的模樣。

  沈棠寧頓時瞭然,微微頷首:「進來說話。」

  元昭進了門,沈棠寧坐下後看向他:「可是有眉目了?」

  他點點頭,面露沉思:「我找了個人,尋到公主府偏門的一個僕婦,從她嘴裡打聽到主子說的那個人,據說叫慧娘,原先是廚房燒火做飯的,後來因為手藝不錯入了雲安公主的眼,便調到了身邊伺候。」

  沈棠寧眼裡閃過思量:「你覺得她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

  元昭語氣遲疑:「容貌有損,性別年齡也都對得上,我覺得十有八九。」他話音一頓,「不過我早就金盆洗手了,完不成那個懸賞任務也無所謂,主子為何還要執著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她抿起紅唇不語,眼底情緒隱晦。

  她隻是覺得,上一世三皇子留下元昭,可能不隻是因為惜才。

  容貌損毀……

  她瞳孔忽地一顫,眼裡閃過一抹愕然。

  她雖然對毀了容的女子並無印象,卻隱約記得,曾見到長公主身邊出現過一名白紗覆面的女子。

  眾人對女子的身份眾說紛紜,一開始以為是長公主準備獻給陛下的美人,可那年紀似乎也不年輕,就慢慢打消了想法。

  如果雲安公主府的那名女子當真和長公主有什麼淵源……

  沈棠寧眸光閃了閃,忽然一定:「有沒有什麼辦法把她撈出來?」

  元昭懵了懵,理解了她的意思,語氣艱難:「主子是想和雲安公主搶人嗎?」

  他仔細思忖一番,語氣惋惜,「之前我去公主府的動靜太大,如今防守嚴格了很多,帶一個人出來恐怕有些艱難。」

  「算了,硬搶行不通。」沈棠寧打消了這個念頭。

  雲安公主是不會在意一個婢子的生死,但她府上丟了人,以她的性子定會鬧得人盡皆知。

  她倒是沒什麼,若是引起了三皇子的注意那就不妙了。

  所以這件事不宜操之過急。

  沈棠寧想起那日那一幕,雲安公主性情跋扈,慧娘在公主府的日子必定不好過,不如先和她本人取得聯繫,裡應外合的話這事就簡單得多。

  沈棠寧對元昭低聲說了幾句,後者點點頭,轉身離開。

  ——

  時辰到,池宴也落了筆,面上是如釋重負。

  上頭的皇帝垂眼看過來,福公公會意上前收了答卷,呈上去給他過目。

  崇德帝迅速掃了一遍,眼裡時而新奇,時而讚賞。

  下面的幾位臣子眼觀鼻鼻觀心,心知池宴已經過了陛下這一關。

  良久,崇德帝擡起頭來,掃了眼恭敬垂首的池宴,涼涼道:「下回殿試,朕不想再看到你這狗爬字!」

  池宴愣了愣,當即福至心靈,恭恭敬敬拱手道:「草民回去必定苦練書法!」

  他心說,陛下這是沒看過他之前的字,這已經算進步神速了!

  沈棠寧果然有先見之明,否則陛下剛看到他的字時,指不定就讓人將他擡著連人帶紙扔出去。

  幾位大臣心下微驚,面面相覷。

  陛下這是篤定池宴能通過春闈,參加殿試?

  一時間,大家看池宴的目光不自覺出現了變化,自身有實力和上頭賞識那是兩個概念,朝堂之上從來不缺有實力的青年才俊,但嶄露頭角的卻寥寥無幾。

  池宴離開皇宮的時候,國子監祭酒還主動上前搭話:「池二公子留步。」

  一心想回家乾飯的池宴轉過身來,露出禮貌性微笑:「祭酒大人。」

  陳祭酒笑眯眯道:「我從前便覺得池二公子與傳聞中大不相同,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是嗎?祭酒大人過譽了……」池宴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眼神欲言又止,「可我記得年初的時候提出想來國子監借讀,被大人拒絕了。」

  陳祭酒笑容一僵:「……有這回事?」

  「許是大人事務繁忙忘了也說不定?」池宴十分大度地擺擺手,「當然,這種小事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陳祭酒有些汗流浹背:「這個,這個……」

  池宴笑眯眯道:「同大人開玩笑呢!嗨,這不是想和您套套近乎嗎?」

  陳祭酒:「……」

  你套近乎的方式還挺別出心裁。

  ……

  池宴和幾個大人有說有笑離宮的消息被好事者瞧見,不脛而走。

  傳到寧遠侯府時,又是一片烏雲罩頂。

  池景玉下值回來,瞧見的便是眾人神情肅穆,不由一愣:「又發生什麼事了?」

  老夫人叫他近前來,緊緊擰著眉:「陛下當真放池宴回去了,沒有罰他?」

  池景玉眼裡情緒不明,搖了搖頭:「並未聽見二弟受罰的風聲。」

  侯夫人也跟著臉色沉了沉。

  老夫人死死攥緊了桌角,臉色變幻莫測,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他欺君罔上,陛下竟然沒有絲毫表示?」

  池景玉微皺了皺眉:「祖母,許是二弟並未作弊,靠的是真才實學,您這樣沒有根據的話,要是讓旁人聽了,少不得要惡意揣測我們!」

  最要緊的是還揣測聖意,這可是犯了忌諱!

  老夫人神情難堪,她自然也猜到了池宴並未作弊的可能,隻是她還是不肯相信,那個紈絝敗家子,竟然真就長了出息!

  先前分家的消息放出去,外頭的人還誇她當斷則斷大義滅親,這要是反應過來,豈不是又要罵她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魚目?!

  池景玉眉眼掠過疲色:「祖母,母親,之前我便不贊成分家,你們一意孤行便也罷了,如今既分了家,咱們便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莫要再生事端。」

  兩人臉色均是一陣難看。

  這孩子是在怪她們?

  她們還不是為了他的前途考慮!

  看著池景玉離開的背影,老夫人氣得撫了撫心口:「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

  侯夫人也覺得憋屈:「母親,景玉說的也沒錯,當初可是您做主要分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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