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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主母愛誰當!紈絝夫君為我掙誥命

第263章 別莊避暑

  

  「陛下。」福公公在旁邊侍墨,一臉欲言又止。

  崇德帝看著手中摺子,頭也沒擡:「有什麼話就說吧。」

  「奴才鬥膽,本不該摻合朝政之事。」福公公來到他面前跪下,眼神藏著擔憂,「可事關國體,奴才不得不勸陛下三思,陛下若當真答應那永安王派兵增援,倘若來日贏的是那七公主,那兩國之間豈不是結下了梁子?」

  姜稚京既然敢殺二皇子,證明對方絕非等閑之輩,若最後稱帝的是她,那大慶豈能不被她記恨?

  其實這件事最好的做法就是不摻合,無論最後哪方贏了,短時間內都會元氣大傷,掀不起什麼風浪。

  崇德帝手中動作一頓,將摺子扔到一邊睨著他,眼裡淡得瞧不出喜怒:「你的意思是,朕還會怕她一個小女子不成?」

  福公公倏然一驚,脊背生出淡淡涼意,惶恐地垂下了頭:「奴才不敢!」

  崇德帝眸光發冷,卻不是因為福公公。

  他之所以答應永安王的合作,不隻是為了眼前的利益,更是為了證明父皇當年的決定是錯的!

  一介女子之身也妄圖插手朝政攪弄風雲?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就要證明給父皇看,女子就該老老實實待在後宅,安安分分相夫教子是她們的宿命!

  若真輪到女子來染指朝政,那這天下離大亂也不遠了!

  當年他可以贏過燕明儀,同樣也能決定姜稚京的命運,倘若姜稚京當真開了這先例,豈不是助長這歪風邪氣,讓天下更多的女子滋長出野心?

  他必須將這種可能扼殺在搖籃之中!

  ——

  「殿下,陛下此舉無異於將太子往死路上逼啊!」

  燕珏面色沉沉,手中的花驟然被他攥入掌心,花瓣揉得粉碎,汁液浸得滿手都是,他不疾不徐地掏出手帕擦拭:「人聯繫上了嗎?」

  屬下搖了搖頭:「未曾,消息傳過去也要幾日的功夫,就怕太子背腹受敵,形勢大大地不利!」

  燕珏擡起眼,溫和無害的眼睛顯出幾分陰鬱的銳利,嘴角扯起嘲諷的弧度:「父皇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討厭……」

  屬下一驚,連忙低聲道:「殿下放心隔牆有耳。」

  燕珏毫不在意地一哂:「永安王能請外援,阿稚她也能。」

  屬下愣了愣,眼裡閃過一抹狐疑:「殿下是說,北狄?」

  他皺起眉頭,心底有顧慮,「可是太子和北狄……那可是有著深仇大恨!北狄會同意結盟嗎?」

  北狄屢屢戰敗在姜稚京手裡,不知道她是女子還好,如今知道自己輸給了一個女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時候不落井下石已經算不錯,豈會出兵相助?

  燕珏輕輕挑眉,語氣意味不明:「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自然,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所謂結盟,都是因為利益短暫地聯合在一起。

  大慶真與齊國結盟,北狄王才是晚上覺都要睡不踏實。

  這兩個強國強強聯手,解決完姜稚京,再來端掉他北狄還不是順手的事?

  大慶站隊永安王,這時候北狄站隊姜稚京才能實現最大的利益,在國家利益面前,忍辱負重又算得了什麼?

  *

  池宴生辰的前兩日,池家一家人就出發前往別莊避暑。

  沈棠寧聽著馬車裡傳來池父池母的談笑聲,心情頗為感慨。

  她在燕京土生土長,很少有能離開的機會,上一次離京還是前世被沈熹微和池景玉逐到莊子上,心境與此時截然不同。

  這樣的熱鬧,即便在自家她也很少感受過。

  「在想什麼?」旁邊傳來池宴閑閑的聲調,「看起來怎麼不大高興?」

  他留意了她很久,發覺她興緻不高不免有些奇怪,怎麼出來玩還不高興?

  沈棠寧彎了彎眉眼:「別莊好玩嗎?」

  池宴思忖片刻:「有山有水,還有很多花啊草的,你應該會喜歡吧?」

  他眸光輕閃,擡了擡下巴模樣有幾分意氣風發,「不喜歡也不要緊,我們出去玩,池二公子帶你出去捉魚摸蝦,你肯定沒試過吧?」

  手背抵著下巴尖,沈棠寧配合地瞪大了眼,語氣驚嘆:「二公子還有這本事呢?」

  他耳根不自覺漫上紅暈,語氣矜持:「那有什麼?瞧你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會的還多著呢!」

  她忍不住微哂,打趣道:「那我可等著瞧了。」

  ——

  來到別莊已是下午,眾人稍作休整了下。

  沈棠寧四處逛了逛,還挺喜歡這宅子的布局,很是清幽雅靜,因為植被茂密,確實增添了幾分涼意,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找你半天,原來你在這裡躲清閑!」

  池宴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看見他手裡拿的東西,她有些驚奇,「你還真要去河裡撈魚啊?」

  隻見他一手拿著魚網,一手提著木桶,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他眉頭高高一挑:「不然呢?你以為我說著玩的?」眉眼稍顯得色,池宴壓低了聲音,「這附近有一條小溪,我幾年前來過一次,裡面小魚小蝦可多了!走走走,說的我都迫不及待了!」

  沈棠寧跟在他身後,語氣遲疑:「道理我都懂,可為什麼要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

  池宴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神情警惕地環顧四周:「要是讓我娘知道我帶你下河摸魚,還不得打斷我的腿!」

  沈棠寧:「……」

  她也沒打算下去。

  來到池宴說的那條小溪,還沒走近,就聽到了流水潺潺聲。

  路邊不知名的野花盛放,溪流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沈棠寧舉著紈扇遮在頭頂,嘴角忍不住翹起:

  「這裡可真漂亮。」

  隻聽「撲通」一聲,她驚訝地望去,池宴已經褪去衣裳一猛子紮進溪流裡,用力朝她揮手:「下來玩啊,這水可涼快了!」

  他頭髮高高挽起,眉目透著肆意張揚的風采,精壯的上半身裸露在外,肩頸線條流暢,沈棠寧晃了晃神,臉頰倏然紅透:「你把衣服穿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就這樣脫了上衣!

  簡直……簡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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