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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我想要你親我一下

  

  溫璨發了很久的呆。

  他望著天,感受身上的重量,溫度、呼吸,半晌才喃喃道:「小可憐?」

  「好吧,你是大可憐。」

  葉空這麼說道:「沒關係,我會陪著你的,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離開。」

  溫璨放在身側的手微微顫了顫,嘴唇也顫了顫,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

  直到這個擁抱結束,少女直起身來,捧著他的臉,俯視他的眼睛。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說,我不會生氣,也不會難過,我隻是想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的感覺是什麼,你的心情又如何——我問你這個問題,並不是因為重視『愛』這個東西,我隻關心你。」

  關心……

  這個親口說過不懂什麼是感情,連情緒都很淡薄的人,居然在關心他。

  溫璨並不覺得高興。

  相反,似有若無的惶恐從心底升了起來。

  就像在南港那艘船上,第一次看見她的眼淚一樣。

  他隻感到心神俱震,隨後是無邊無盡的恐懼和痛苦。

  如果不是遇到他,葉空應該會從別人身上學到更好的、更能讓她開心的感情才對。

  她應該笑,而不是哭,和擔心。

  溫璨想,他應該說點什麼,好讓她不要再擔心了,如果她不生氣,他會在一切結束後也一直一直陪著她,他不去死了,他會陪在她身邊,逗她笑,讓她感受更多快樂的、幸福的事情,直到她不需要他為止。

  最後一句不用說,他隻要自己知道就好了。

  他是一具空殼,早已榨不出太多好的正面的感情,可沒關係,他會在葉空身邊把這些全都用盡的。

  在少女低頭凝視的眼眸中,溫璨嘴唇動了動。

  片刻後,他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我不知道。」

  他的眼眶迅速變得赤紅,卻沒有流淚,隻是看著葉空,發出彷彿靈魂都要被碾碎的聲音:「我想要你親我一下。」

  葉空愣住了。

  她的臉上逐漸浮現出她自己都不曾想過的複雜表情。

  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起,嘴唇抿緊,眼瞳從黑漆漆的冷酷深潭變成了輕輕蕩漾的湖面,那是一個不自覺心痛卻又不自覺忍耐的表情。

  隨後她低下頭,伴隨著一聲輕輕的「好」,她親吻住他冰涼蒼白的嘴唇。

  不似她以往總是莽撞又貪婪的風格,這個吻很輕,隻是嘴唇一下下輕貼,感受彼此溫度與呼吸的一個吻。

  和這個吻一起的,還有她纏著繃帶的手。

  帶著些微粗糙的觸感,輕輕抓過他的頭髮,然後順著耳廓撫到耳垂,再摸到下頜,直到再次把他的臉捧住。

  而溫璨不知不覺伸手握住了她的腰,頭也仰起來,不止是索吻還是獻吻地追著她的唇。

  在兩人都無知無覺的時候,頭頂的攝像頭們不約而同地轉開了方向,力道很大,像個狠狠扭頭的姿勢。

  ·

  「草!」

  窗明幾淨的星飛大樓內,重新走馬上任的社長坐在辦公桌前,一邊捧著盒飯一邊對著電腦屏幕咬牙切齒。

  「這兩個人還有沒有公德心了!不知道攝像頭下皆是公共區域嗎!真該抓去浸豬籠!」

  「而且這個狗東西憑什麼親人!剛剛才說了那麼過分的話!什麼叫愛很廉價,豈不是把葉空變成大傻子了!我待會兒一定要提醒她!」

  不遠處的工位上有人在交頭接耳。

  「老大在跟誰生氣啊?罵罵咧咧好久了?」

  「不知道啊,但她一直都精神不太正常,習慣就好。」

  「我知道為什麼,因為溫家最近老是蹭咱們老闆熱度,她不爽很久了。」

  「的確如此,溫家最近老蹭著老闆上熱搜。」

  「可能等那個什麼股東會結束了就好了吧,不是說那些人在拉票嗎?」

  ……

  溫璨離開咖啡店的時候,葉空在門前送他。

  沒有走出來,隻是靠在門口盯著他上車。

  車門咔的一響,溫璨卻沒有動,幾秒後他轉回頭來,對上葉空一眨不眨盯著他的視線。

  溫璨頓了頓,又走回到她面前。

  「怎麼了?」

  「……好的愛,不是垃圾,也不廉價,的確很寶貴。」他這麼說。

  「我知道,」葉空笑起來,「比如你的愛。」

  溫璨沉默地看著她,低頭親吻她的額頭,這才又轉身離開。

  他的車開得很慢,葉空在後視鏡裡揮了好一會兒手,才終於看不到了。

  ·

  直到那個身影在後視鏡裡消失很久,溫璨才終於不再往鏡子裡看了。

  他收回視線,嘴唇抿成直線,一腳踩下油門,卻沒能一路開回去,而是在半路停下了。

  他坐在駕駛座上,看著自己突然發病一樣不停顫抖的雙手,慢慢擡起來,死死揪住了自己的頭髮。

  「我都跟她說了些什麼?我到底怎麼了?」

  ·

  葉空剛走回屋裡,就感覺自己被盯住了。

  她一頓,擡頭,就見那些攝像頭都正在不約而同地向她移動。

  葉空:…………

  她朝鏡頭豎了根中指。

  店裡立刻響起了不不可思議的聲音:「你還對我豎中指?我還沒對你豎中指呢!」

  葉空冷笑一聲:「你個變態偷窺狂,找回工作後口氣也變大了,還想對我豎中指?」

  她走向吧台給自己做飲料喝。

  不知道被藏在哪裡的設備又傳出曲霧哼哼的聲音:「你之前不也被罵變態了?溫璨那個傻逼爹是不是瘋了,居然想對你動手?天天蹭你熱度不給你下跪就算了,求人辦事還這麼囂張,不愧是罪惡的資本家。」

  「誰說不是呢,說不定他本來就是個瘋子。」

  葉空在吧台把玻璃瓶搞得乒乓作響,說話也漫不經心。

  過了會兒曲霧又道:「那溫璨呢?」

  「什麼?」

  「他剛剛說那些話,你就不生氣?」

  「……你還真是偷聽得很仔細啊。」

  「你們自己要說的,你敢說你不知道我在聽在看?」

  「閉嘴,感覺更變態了。」

  葉空做好了一杯大雜燴糖水,裡面還丟了幾顆曲霧買的軟糖。

  她仰頭喝了一口,在吧台前坐下來。

  「我當然不生氣,他戳了他的傷口,他說的那些話是他自己傷口裡流出來的皿,我心疼還來不及為什麼要生氣?」

  「……你也會心疼人?」

  「本來不會,」葉空捏著杯子眼神恍惚,「現在好像會了。」

  「是因為溫璨嗎?」

  「嗯。」

  「好吧,」曲霧在那邊道,「那我有點理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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