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請水嬤嬤

　　五皇子聽到墨雲策的話，深知此事難了。

　　雅美忿忿道：「皇兄，你道什麼歉，他們傷了馬屠，還要敲詐一百萬兩銀子。」

　　「錯！是一百五十萬零一千九百兩，世子妃給你們優惠了一些。」

　　墨雲策冰冷的說道，雅美公主氣笑了，「三兩就是優惠？」

　　「當然！世子妃從不講價的。」

　　「那什麼時候多了五十萬兩？」

　　「剛才！就是你嚇到了世子妃。加五十萬兩，已是照顧你們了。」

　　芮錦希滿意的沖他甜甜的笑，暗暗比了個大拇指。

　　元容心道，婦唱夫隨，世子被世子妃同化了。

　　雅美公主嗤笑道：「皇兄，他們傷了我們的人，也該賠償。」

　　「住口！」

　　五皇子斥道，他剛知道，這個世子妃擅長敲詐，下一刻就落到了自己頭上。

　　「策世子，我們可是來和談的，誠意滿滿，沒必要這麼僵吧，能不能……」

　　五皇子本想說能不能少點，可他看到芮錦希靈動的大眼，彷彿在等著笑話他。

　　憋了好久，五皇子深吸口氣對哈大人道：「掏銀子！」

　　哈使臣立刻讓北周人一起湊，好不容易湊齊。

　　他深怕這個世子妃會在坐地起價，將銀票、銀子一大堆交給掌櫃清點。

　　五皇子對墨雲策說道：「希望策世子能幫著向盛軒帝傳個話，儘早確定和談時間。」

　　「一定！」

　　墨雲策看在白花花銀子的份上，很大氣的答應。

　　銀子核對無誤，五皇子帶著北周人離開。

　　墨雲策對掌櫃一番吩咐後，也帶著芮錦希下樓。

　　二樓一個包間，皓月太子望向窗外，興味的看著芮錦希進了馬車。

　　「這個世子妃真有趣。」

　　墨雲策彷彿感應到什麼，擡頭看向二樓，與皓月太子對了個正眼。

　　段睿大方的對他笑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墨雲策輕輕點頭回禮，在元容的幫助下，上了馬車。

　　宣王府世子妃又擼了一大筆銀子的消息，迅速傳出茶鋪，傳向京城的大小角落。

　　皇宮，養心殿。

　　盛軒帝得意的向崔福炫耀，「錦丫頭真是太棒了，當初朕真是慧眼識珠。」

　　崔福淡淡道：「多虧了皇後指婚，成就了這樁好姻緣。」

　　「哼！關她什麼事？都是朕的功勞，沒有朕同意，怎麼會成？」

　　「是是是！都是皇上英明。」

　　「那是！不過，錦丫頭也是有福的，而且財勢不可擋。」

　　崔福認可的點頭，「根本就是財神爺！」

　　「哈哈哈！真是太有才了，錦丫頭生財有道啊！」

　　「那是！大雍無人能及。」

　　主僕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著芮錦希，門外傳來稟報：

　　「皇上，策世子來了。」

　　墨雲策從未受到過今天這樣的待遇。

　　盛軒帝親自推著他到茶桌旁，親自給他倒茶，異常慈愛的看著他。

　　墨雲策乖覺的呈上銀票匣子，「這裡是一百萬兩，您讓人去兌換現銀。」

　　「怎麼？今兒不全給。」

　　「侄兒扣下五十萬兩給錦希壓驚。」

　　「錦丫頭被嚇著了？」

　　「被噁心到了。」

　　盛軒帝立刻吩咐崔福，「快去庫房，挑些綾羅綢緞，玉器擺件可丫頭壓驚。」

　　轉臉又對墨雲策道：「讓丫頭進宮來，喜歡什麼，隨她自己挑。」

　　「我會告訴她。」

　　墨雲策默了默，小聲的問道：「皇伯，大皇兄的身子……」

　　「身子怎樣了？不是裝病嗎？真有問題啊？」

　　「您知道他裝病？」

　　「當然！朕是誰？隻要朕願意，這宮裡沒幾件事能逃過朕的眼睛。」

　　崔福心道：要是二十年前就能掌控，就不會有遺憾了。

　　墨雲策將芮錦希的診斷，告訴盛軒帝。

　　「哼！丫頭罵的對，他就是個膽小自私鬼，和他母妃一樣。」

　　說完大皇子的事，又說起北周賀蘭峻的話。

　　「朕說了，聽錦丫頭的。」

　　……

　　墨雲策坐著馬車剛從宮裡出來，石啟就跳進車廂。

　　「世子爺，水芹將陶罐放到了竹正街的一面牆角。屬下換了個相似的。」

　　「什麼？為何要換？」

　　「屬下怕有人將蟲子放出來咬人。」

　　「糊塗，萬一被幕後人察覺，就壞事了。快回去，看看能換回來嗎？」

　　石啟這時也反應過來，自己想岔了，可能要壞事。

　　匆匆忙忙趕回竹正街，發現留守的暗衛不見了，就連陶罐也消失了。

　　他心裡的不安擴大，迅速向王府跑去。

　　宣王府。

　　墨雲策一回來就問，「水芹回府了嗎？」

　　元容先一步送芮錦希回來，已了解過情況。

　　「回世子爺，水芹沒回來。」

　　墨雲策立刻道：「速派人去找。」

　　元容看他表情，知道事情不好了，不敢耽誤，叫上侍衛就往外去。

　　與返回的石啟撞個正著，「元容，水芹沒回來？」

　　「沒！正要去找。」

　　石啟趕緊又跟在他身後。

　　天都黑了，還沒有消息，墨雲策有些煩燥。

　　十年了，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千萬別斷了。

　　可惜，事情往往難以如願。

　　晚飯後，石啟和元容回來了，一人背上扛著一人。

　　「世子妃，先看水芹吧，她怕是……」

　　芮錦希命他們將人擡到新收拾出來，授課的那個房間。

　　水芹雙眼緊閉，呼吸斷斷續續，兇腔上方有一個芮錦希再熟悉不過的刀傷。

　　開啟透視眼，芮錦希倒吸口水，水芹的五臟都破裂了，兇腔裡積滿了皿液。

　　她快速的紮了幾針，對墨雲策道：「快些問，問重點。」

　　墨雲策馬上說道：「你為什麼害我？為什麼害你爹和佟修？你的主子是誰？」

　　水芹的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墨、墨……」

　　芮錦希趕緊查看，片刻後，對墨雲策搖搖頭。

　　水芹死了，水嬤嬤整天待在她的小院。

　　石啟跪在院子裡請罰，芮錦希替他求情。

　　「墨雲策，他的做法沒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罐子碎了，或被人故意投放，那些蟲子到處繁衍，百姓被咬了，不能及時發現，時間一久，後果難以想象。」

　　墨雲策也明白，隻是石啟自己犟。

　　芮錦希想了想，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當年的事再問一下水嬤嬤？」

　　「再問？」

　　「嗯！此一時彼一時，水芹已死，她想守的秘密也沒有意義了。」

　　墨雲策眼睛一亮，對外面喊道：「石啟！去把水嬤嬤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