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不走了!
簡安安還沒反應過來,關少卿就一把將她拉了進來,一口氣都不帶喘地說道:「你可算是回來,再不回來,我都怕如風又把自己小命給弄沒了。」
簡安安心咯噔了一下,「如風他怎麼了?」
「知道你去美國了,當天晚上就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我把他從天上人間扛回來,誰知道他就開始發瘋,把花瓶摔了,拿著碎片就朝自己腿上紮,嘴裡還喊著說什麼他腿走不了,你就會回來什麼的……」
簡安安心驟然一緊,「什麼!那如風現在呢?他有沒有事?」
「傷口縫了幾針,回來後人還不老實,昨晚在房間裡喝了一晚上的酒,現在應該還醉著沒醒呢。」關少卿指了指卧室方向說道。
簡安安抿緊了唇,心急如焚,越過關少卿大步流星往卧室走。
許年皓一看,也想擡腳跟過去,關少卿一把就拉住了他,沒好氣地說道:「你還跟著去做什麼?當電燈泡嗎?這麼沒眼色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追到沐晴的……」
「可是安安去美國之前,他們不是爭吵過了嗎?真的就放著不管?不會出事?」
「沒看見安安緊張如風緊張得要死,還能出什麼事?走走走,我都快兩天沒見雨沫,我回去了,你也走吧。」
關少卿搭上許年皓的肩頭,扯著不放心的他往外走。
卧室裡。
怕陸如風又陷入極端中,房間的門沒鎖,簡安安直接就走進來,屋裡撲鼻而來濃郁的煙酒味,而陸如風就躺在沙發上,面前桌上是七倒八歪的酒瓶還有煙灰缸上滿滿白色煙蒂,他左腿膝蓋下還綁著紗布,紗布暈染著一點點紅色,一看就是傷得不輕。
簡安安真是又氣又急,看著臉色蒼白的人,還心疼不已。
走過去,在陸如風旁邊蹲下,她伸手去拍了拍陸如風的臉,著急地喊道:「如風,醒醒,如風……快醒醒……」
陸如風閉著的眼簾微微抖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眸,看著旁邊的簡安安,瞳孔微縮,人怔住了,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簡安安見他沒反應,心疼和著急讓她沒好氣地罵道:「陸如風!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腿好不容易好了,又把自己弄傷,你是想讓自己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嗎!」
陸如風木納的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面前出現的人是簡安安。
是幻覺還是夢?
「你啞巴了,開口說話啊,腿上受了傷,還敢喝這麼多酒,你說你是不是瘋了!我告訴你,你現在立刻馬上起來,我去給你煮醒酒湯,賬我等下再慢慢跟你算。」
見簡安安站起來要走,陸如風心下一緊,一把就握住她白皙手腕,用力一拉,將人拉進了懷裡,死死的抱住,沙啞的聲音發著顫說道:「別……不要走,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別走,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別走,我求你了,不要走!」
抱得太過用力,簡安安覺得疼,眉頭緊蹙,她不滿地說道:「快鬆開,你抱得我疼死了。」
陸如風不但不鬆開,反而抱得更緊,「安安,我知道錯了,你別走,對不起……別走!」
簡安安一臉無奈神情,嘆息了一聲,問道:「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嗯,我不該騙你的,對不起。」
本來還想再多問幾句,可見陸如風滿身酒氣的樣子,簡安安始終放心不下,拍了拍他抱著自己細腰的手臂,「你知道錯就好,好了,我不走了,你快點鬆開。」
至於原諒……她得再考慮考慮。
「真的,你不走了?」陸如風不確定地又問了一次。
「真的,不走了!」
陸如風這才微微鬆開了一點簡安安,可鬆開不到兩秒鐘,他就要將人抱得死死的,俊臉埋在簡安安脖頸上,含糊不清地呢喃著,「不可能,這一定是夢,不然你怎麼可能輕易原諒我,夢醒了,你就不在了……」
所以陸如風貪婪的抱得更緊,一點都不想鬆開,就算是夢也好,他想多抱她一會兒,不想夢一醒面對就是沒有她而冷冰冰的一個屋子。
簡安安被陸如風弄得哭笑不得,為了證明這不是夢,她雙手捧著陸如風臉頰,將紅唇印在他薄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他唇瓣,他疼得『呲』一聲。
簡安安挑了挑眉,纖細手指撫著陸如風輪廓分明的下顎,嘴角高高揚起。
「在夢裡是不會疼的,現在醒酒了嗎?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嗎?」
陸如風先是愣住了兩秒,然後興奮不已的收緊手臂,更加抱緊簡安安,高興的語無倫次地說道:「安安,你真的回來了……對不起,不要走,我知道自己錯,對不起,對不起……」
簡安安疼得「啊」了一聲,沒好氣的推著陸如風肩頭,「你送開點,你是想把我勒死嗎!」
陸如風一慌,馬上就鬆開了手臂,可下一秒又不安的圈抱她細腰,隻是力道比之前輕了很多,他忐忑不安的問道:「你……剛才說不會再走,是真的嗎?」
「恩,不走了,坐飛機太累。」
陸如風還來不及高興,簡安安眼睛一眯,生氣地問道:「倒是你,你發生什麼瘋!自殘?是真想把自己弄到殘疾一輩子嗎!」
「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還喝這麼多酒,還是說你活得不耐煩了啊!」簡安安是越想越生氣。
陸如風咽了咽口水,有點反應木納的搖了搖頭,「不是,我隻是想要你回來,我以為我腿再也走不了,你肯定會回來的。」
簡安安一臉莫名其妙,「為什麼腿再也走不了,我就會回來?」
「你……」陸如風扯著嘴角苦澀一笑,「這半年多來之所以會留在我身邊照顧好,難道不是應該同情我嗎?」
簡安安瞪著眼,手指狠狠戳了一下陸如風兇口,「我記得一開始我就說過,我肯留在你身邊,從來就不是因為同情!」
陸如風沒說話,隻是抿緊了唇,前段時間在美國她和程默跟沈悠說那些話,還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簡安安長籲一聲,手捏著陸如風下顎,擺正他的臉,四目相對,她神情認真,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之所以去找程默,是為了跟他說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