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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一品田妻:拐個王爺去種田

第581章:活不過三十年

  

  蘇君修虛弱的聲音傳入耳邊,讓棠溪莫名覺得好像對面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那樣蒼老和無力。

  目光注視下,蘇君修的面容到了此一刻才好像真正的被棠溪望在眼中。

  他的面容與蘇君墨雖然有明顯的差別,可是若仔細的貫徹,卻也能夠瞧得出相似的地方,隻不過因為常年體弱,所以蘇君修的臉色有一種病態的白皙,眼睛裡也是一灘死水一樣,並沒有流動的跡象,反而沉靜的讓人從心底覺得壓抑。

  二十五六的年紀,若是放在現代,真是朝氣蓬勃的好時候,可是無論是蘇君修的虛弱和城府還是蘇君墨的算計和心思,都是棠溪為之感到害怕的事情。

  「是什麼毛病?」

  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有一點的思索,稍後反應過來,棠溪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言,擡眉望向蘇君修的時候,隻見他嘴角的笑略有些僵硬,那是一種被戳中痛點之後極為不自然的感覺。

  察覺到蘇君修的反應之後,棠溪忙開口解釋:「我並非是多事之人,剛才不過是好奇一問,若是不能說就算了。」

  看她略帶驚慌的神色,蘇君修卻覺得有些莫名的賞心悅目起來,即使是面對從不曾人談論起的問題,也並沒有同預料中的大怒,甚至讓他自己都有些驚詫,自己居然是笑著說起來的。

  「本也不是什麼大毛病,母妃當時痛失愛女,鬱鬱寡歡,到最後早產加難產,不隻是母妃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損害,本王也一樣,生下來便體弱多病,父皇不知道請了多少名醫,卻沒有絲毫的用處,甚至都說本王活不過三十年。」

  蘇君修說話的時候棠溪一直盯著他的眼睛,隻能夠察覺到片刻的悲傷和難過,就被隨即掩埋住在了極為的理智和冷靜之下,甚至可以說那種極為冷漠的感覺和語氣,彷彿並不是在談論自己的事情,就像是隨口說了一個無關緊要人的故事一樣。

  三十年,那不就隻剩下了三四年的時間了。

  棠溪在心裡默默的盤算著,心中稍稍有些驚訝,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可以強裝毫不在乎,可是心中卻總應該有動蕩的,畢竟這世上沒有人是不怕死的。

  可是她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十數遍,眼神流轉,幾乎已經快要黏在蘇君修的身上,隻想要從他的眼中找尋到一絲的破綻,可是卻連絲毫沒有。

  「你同情本王?」

  微風逐漸變得強勁起來,吹得周圍枯葉和細沙被吹動起來,直吹拂的蘇君修都有些迷了眼,忍不住擡起手擋住眼睛,卻依舊可以透過縫隙看到棠溪的神色。

  發白的手有些無力的緊了緊自己的披風,話聲出口之後,卻並沒有惱怒,反而隻是平靜的詢問,幾乎連聲線都沒有半分的變化,平靜如昔。

  隻是這樣聽著他的話,棠溪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頭不住的自嘲起來。

  的確,像是蘇君修這樣的人,自己並沒有什麼資格同情他。

  「所以你剛才所說的大生意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不想和蘇君修談論上面的問題,隻好談一談剛才那個將自己留下來的事情,其實對於蘇君修所說的『大生意』,她在心中還是十分好奇。

  畢竟堂堂一國的皇子,同自己這個小小平民有什麼大生意好談呢!

  隻不過在棠溪說完這句話之後,卻並沒有得到蘇君修的準備回答,反而耳邊呼嘯的風聲愈發囂張起來,連棠溪都忍不住的環住了雙臂,希望可以用這樣的動作來獲得溫暖,可是卻好像並沒有任何用處。

  目光在不經意間轉向蘇君修的時候,卻見他原本有些紅潤的臉色再一次變得蒼白起來,甚至可以說是了無生氣的那種,心下不禁一驚,原本還以為蘇君修可能對自己的情況有所誇大,如今再看,倒更添了幾分的真實來。

  「咳咳……咳咳,若,若是你……咳咳,不嫌棄,咳咳,……就,就隨著我到書房一敘吧!」

  聽他斷斷續續將這根本不長的一段話費力說完,棠溪難免有些猶豫,可是見他猛烈的咳著,彷彿在這樣下去就要沒命的樣子,又心下一軟。

  「那就請二皇子帶路了。」

  若說起來蘇君墨對著兩個兄長在禮節上當真沒什麼話說,來了他的封地,不僅僅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就連住處也是精挑細選過的。

  太子蘇君正所住祈朝院富麗堂皇,亭台樓閣數不勝數,甚至還特有一處暖湯,可以隨時沐浴,即便是在京城皇宮也尋不到幾處這樣的好地方。

  而二皇子蘇君修的住處雖然比不過太子,卻也勝在心意,知道蘇君修一向體弱,從來不喜出門,所以特地尋了一處的有些僻靜的住處,更是明令禁止不許宮人打擾,可算是極為用心了。

  推門進屋,便是一股逼人的暖氣迎來,似乎像是一間不透風的大暖爐一樣,讓人有些不太適應,隻不過蘇君修卻並沒有絲毫的不適,徑直的走進去,自在的坐在桌子前面,好像絲毫不顧及身後的棠溪,甚至都好像有些忽略了她的存在一樣。

  將門小心的關好,阻擋住了外面的所有風寒,卻也阻擋了棠溪在這個屋子裡能夠感受到的最後一絲涼氣。

  還沒有走兩步,便已經算得上是大汗淋漓起來,她有些緊張的望了一眼蘇君修,將他依舊坐在椅子上面,身上的披風從未摘下,不禁有些佩服起來。

  走到對面的時候,棠溪已經覺得自己快要被汗水浸透,最終猶豫再三,還是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隻搭在自己的胳膊上面。

  目光相對,棠溪卻好像從蘇君修的眼中看到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目光如同毒蛇一樣,盯的她渾身都不自在,如坐針氈,甚至從心底冒出一種衝動,想要馬上逃離這個地方。

  「我體弱,所以屋子裡格外的熱些,平常人的確會有些不太適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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