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三爺爺閉口不談的原因嗎？所有人都以為冷和安是因我爺爺而死？」

　　覺靈伸了一個懶腰：「也不是全是吧，當年你爺爺和冷小姐那段，你爺爺屬於始亂終棄，天天被人在背後指著脊梁骨罵，現在人都不在了，何必再拿出來編排。」

　　顏舜華看著它。

　　「承認你爺爺是個負心漢很難嗎，即使他是你爺爺，總歸也是個男的。」

　　顏舜華正欲轉身回房。

　　覺靈站在原地：「你如果實在有疑問，我覺得你可以問問顧言玦。」

　　顏舜華腳步微頓。

　　「顧家一直在帝城，掌握的信息肯定比我多很多……」

　　「問過了。」

　　覺靈有些驚訝。

　　「我爺爺不是負心漢。」

　　「那你幹嘛還問我一次？！」

　　「以為你會知道更多，你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覺靈差的被氣死：「我沒用？我沒用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不顧顏舜華此時已經攀上牆壁，翻進了二樓的陽台。

　　覺靈看著顏舜華，又歪頭看了看季禾的房間，最終嘆了一口氣。

　　顏舜華回到房間，剛沾床就被男人一把撈進被子裡。

　　顏舜華嚇了一跳：「我……剛剛去廁所了。」

　　「洗手間有空調。」

　　而她的身體現在涼得厲害。

　　如果說到現在為止，顏舜華對顧言玦還有什麼秘密的話，那就隻剩覺靈了。

　　但是這是她與覺靈的契約，她無法預估和盤托出所要承擔的風險。

　　她思索了幾秒：「我隻是……剛剛做了一個夢……」

　　「夢見什麼？」

　　顏舜華翻過身，正對著他：「夢見我爺爺和另外的女人結婚了。」

　　「不可能，那不是正確的選擇。」

　　顏舜華看著他：「如果是你，你怎麼選？」

　　顧言玦將她抱緊：「所以你會讓我選擇？」

　　顏舜華搖頭：「不會。」

　　她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變成別人威脅他的籌碼，永遠不會。

　　翌日清晨。

　　闕園內的婚禮裝飾已經全數拆卸完畢。

　　而所有人都換了黑色素衣。

　　顏舜華手手捧易明德的骨灰盒站在最前。

　　顧言玦站在她身邊，而他們身後，跟著顏波等人。

　　等到了六點，顏波發話：「舜華，到時間了，走吧。」

　　顏舜華點頭，率先擡步出了門。

　　闕園門口，早已停了五輛車子，每輛車上都裝飾著白菊。

　　而最前面的一輛，莫星離早已站在車前等著，他也穿了黑色一堆，手臂也系著同樣黑紗。

　　顏舜華和顧言玦走過去。

　　「辛苦你了。」顏舜華開口。

　　莫星離抿唇：「易先生跟隨顏老多年，作為晚輩，過來送他是應該的。」

　　顏舜華點頭，跟顧言玦坐進後排。

　　而後，車子啟動。

　　如此，一行五輛車默默地行走在雲城的道路上，倒真有些像送行的隊伍。

　　今天雲城的天氣並不是太好，等到了祖宅的陵園，天開始下起了小雨。

　　顏舜華記得那年顏沛下葬，也是這樣的天氣。

　　她從車上下來，顧言玦自覺給她撐著傘。

　　而陵園門口，易明宣早已立身等候，隻是他的身後，還多了幾個人。

　　是五房和七房，以及依舊被綁著四房和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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