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饞人的葡萄酒
第一百九十章饞人的葡萄酒
想起之前耳朵被支配的恐懼,季若雪一陣慌亂。
「你,你怎麼在這裡?走路悄沒聲的,是要嚇死人啊!」
剛開始還有點底氣,越往後說話聲音越小,最後就沒聲了。
朱金花冷冷一笑,毫不客氣。
「你這小賤蹄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這種臟活累活竟然敢叫我乖寶幹,自己等著當大小姐被伺候呢?」
她早就覺得這小丫鬟買的不值,細胳膊細腿哪裡像個幹活的料。
可惜閨女喜歡,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縱然十分心虛,可大小姐的面子不能丟。
梗著脖子,季若雪也回懟起來。
「你這婆娘怎麼說話,這可是胖丫頭自己願意爬屋頂,她願意拿葡萄酒給我喝,管得著嗎你!」
見一個丫鬟還敢還嘴,朱金花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反了,簡直是反了你了!天天丫鬟沒個丫鬟樣,都叫我乖寶慣壞了,你有本事就再多說幾句,看老娘不好好修理你!」
擼起袖子,朱金花就準備上前去拽季若雪。
反正最近手癢癢,她也不介意幫忙活動活動筋骨。
好女不吃眼前虧,季若雪現在也學聰明了。
哧溜一下跑到許青曼身後,她像個小雞仔一樣露出頭來。
「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問問你閨女,今天是不是我幫她解圍,你竟然還想打我,真是沒良心!」
許青曼也知道這次季若雪確實幫了忙,趕緊拉住了朱金花。
「娘,她說得倒也沒錯,奶一大早晨找我茬,還是這丫鬟幫著解決了。」
見許青曼說的不像作假,朱金花才終於放下了心。
看來,這丫鬟倒是也挺護主子嘛。
以後也可以適當給她個好臉色,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什麼的。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她嘴上仍舊不饒人。
「嗯,丫鬟給主子幫忙是天經地義,你可不要覺得自己像立了大功似的。既然想喝葡萄酒,今天就賞賜你一些吧!」
刀子嘴豆腐心,大概就是說的朱金花這種人。
知道自己娘的脾氣,許青曼也無奈的笑了。
拉著她一塊坐在石桌旁,許青曼慢慢的打開了酒罐。
頓時,一股濃郁清甜的酒香味就飄散出來。
「慢著,曼丫頭你先別著急,娘這裡還有一套上好的酒杯,今天就拿出來用一用。」
朱金花說著,忙不疊的去自己寢室一頓翻找。
她找出來的這套酒杯顏色清透,既像琉璃又像碧玉,顏色清清淺淺。
許青曼有些驚詫,她娘怎麼會有這樣精緻的東西?
「呦呵,沒想到你這婆娘還挺有貨嘛,這玉髓杯有點意思!」
季若雪伸手拿過來,細細打量著道。
若是普通的玉髓,那自然是不值太多錢。
可偏偏這酒杯把玉髓和琉璃糅合,這門技術可是十分罕見。
季府,也是僅僅隻有兩套而已,還是當時當做貴重禮物送給他們的。
聽到這話,朱金花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
「誰說不是呢,算你這小丫鬟還有點眼光。這可是我當初幫一個大戶人家綉嫁衣,人家送我的禮物!」
平時,她都一直珍藏著,捨不得拿出來用。
如今她閨女釀了這麼好的美酒,必須得用這高檔的酒杯相襯才行。
許青曼笑了笑,慢慢的把酒倒進酒杯,那酒杯顏色呈現出一種絕美的紫色。
倒進另一個酒杯,卻又變成了瑩瑩的藍。
看著這樣神奇的一幕,許青曼不由得一陣驚嘆。
她娘還真是厲害,手裡真是什麼寶貝都有啊。
剛一倒上,季若雪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十分猴急的拿起酒杯,暢快地飲了一口。
入口先是一陣麻辣,緊接著是醇香,糅合和葡萄的酸甜,回味無窮。
一口又一口,她不知不覺就下肚了半杯。
朱金花平時這個不愛酒的人,也著實被吸引了。
以前的那些糧食酒多糙啊,都是些大老爺們喝的東西。
她嘗一口就辣得睜不開眼,哪裡有這葡萄酒來的過癮!
看兩人喝得停不下來,許青曼有些無奈。
這可是大早晨啊,不吃點東西墊墊飢,恐怕傷胃。
「娘,你們先不要著急喝,一會我做點飯菜咱們一起吃可好?」
不說還好,一說季若雪就感覺肚子餓了。
光喝酒確實不過癮,最好是來點麻辣東西,那才叫爽快!
「乖寶說的也是,娘也饞點好吃的了。咱家裡現在隻有乾糧,別的菜沒有哇!」
摸著乾癟的肚子,朱金花有些不好意思。
她這個當娘的也真是,天天就知道忙著刺繡,也不管閨女飯菜。
這都多少天了,她總共也做了沒幾頓。
反倒是她家乖寶,總是做好了叫她一起吃,或者端進來。
這麼好的孩子,上哪裡去找啊?
許青曼最近也有些嘴饞,但是也不想做之前做過的那些菜。
好久都沒吃鮮物了,倒不如弄點來嘗嘗。
想到那麻辣螺螄,麻辣花蛤,她感覺自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可惜,在這村子裡恐怕買不到海鮮。
不過,河鮮倒是有的。
「娘,那你們先在這等著,我去流蘇河旁邊看看那撈河鮮的,順便買一點。」
流蘇河是村子裡的大河,平時裡面能出不少河鮮。
但是因為波濤洶湧,所以水性不好的人,也都不敢去冒這個險。
何況這種鮮物價格貴,也就是有錢人家才偶爾買一些吃。
在他們看來,這些吃不著幾兩肉的東西,還真是不如那白面饃饃實在!
朱金花應了聲,許青曼這才背著一個小竹簍往河邊去了。
還沒走到,就看到烏壓壓的人群。
之前那股子淘金熱還沒過去,村民們都卯足了勁淘沙,個個都曬黑了幾個度。
許青曼過去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之前打撈河鮮的人在哪。
有些失望,她正準備想辦法自己撈一點時,終於看到了撈河鮮的郭叔。
「郭叔,你們這兩天沒撈河鮮啊,還賣不賣了?」
被叫郭叔的那中年男人平時還是個老實人,從來和顏悅色的說話。
可這會兒,他卻和之前不一樣了。
打量著許青曼,他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