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他的手怎麼那麼巧
第一百三十二章他的手怎麼那麼巧
看許富貴還在這挑三揀四,孫老太就氣不打一處來。
天天不幹人事,回家還想當太老爺,做夢呢!
斜著眼,她睨向許富貴。
「咋的,你還挑挑揀揀上了,難不成我還得給你準備那人蔘燉龍肉,伺候你大補一頓?」
許富貴吃的正歡,聽到這話頓時一愣。
臉上浮現出幾分赧然,他含糊不清道:「娘,這些個金貴玩意倒是不用,你就給我準備些豬頭肉啊,花油卷這種,吃起來油水足,也解饞!」
平時,他都在外面揮霍慣了,也有幾個狐朋狗友。
沒事的時候,大家就晚上一塊約著去酒樓小搓一頓,吃的他肚子都凸出來了。
如今乍一吃這農家飯菜,還真是有些寡然無味!
見許富貴還真扯上了,孫老太一個爆栗打在他頭上,就要把東西端走。
「還解饞,我叫你解個屁的饞,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有的吃就不錯了,別給老娘得了便宜還賣乖,愛吃吃,不吃滾!」
許富貴這會兒也慌了,趕忙認慫。
不管怎樣,先在家裡混幾天躲躲風頭再說!
「娘,我這不是餓急眼了麼,說的那胡話你不必上心,快再讓我吃兩口唄!」
說著,他又去奪那飯碗,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不過短短幾分鐘,那裡面的飯菜就被他吃了個精光,連碗底都被舔的一乾二淨。
響亮的打了個飽嗝,許富貴滿足了。
「哎呀娘,真是撐死我了,我出去溜溜食去!」
說完,不等孫老太答話他就竄出門去。
後面,孫老太看著空空如也的碗和一地雞骨頭,氣的臉都綠了。
打開門,她朝著許富貴喊罵。
「你這狗娘養的鱉犢子,又出去胡竄竄不幹活,早晚浪死在外邊,你這一天天的……」
直罵的嗓子冒煙,喉嚨啞了,孫老太才悻悻的回屋。
許青曼幾人在這邊聽著叫罵,一邊美滋滋的吃著飯,心情倒是不錯。
季若雪聽著外面的動靜聽的稀奇。
「我說胖丫頭,你們這鄉下人是不是罵人都這麼粗鄙?喊爹叫娘的,還怪有意思!」
聞言,許青曼忍不住扶額,趕緊否認三連。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那孫老太是流蘇村有名的潑婦,尖酸刻薄不饒人,嘴皮子溜的很。
她在這耳濡目染這麼久,也沒得其真傳。
可見這些東西,還真是骨子裡帶著的,學不來!
見許青曼不想說,季若雪嘿嘿一笑,似乎是瞭然。
「行了,我都吃好了,先回去睡個回籠覺!」
真是飽暖思**啊!
唉,如今她和那些俊美的男寵們,也隻能夢裡相見歡了。
見季若雪進了小南屋,穀子皓反而鬆了口氣,吃的更自在了。
兩人聊著天,很快把飯菜見了底。
許青曼收拾碗碟,穀子皓也沒在一邊兒閑著。
先是把桌子擦乾淨,又把凳子放到牆根,他又開始琢磨自己做點什麼好。
總不能每次都是賴著一張臉來蹭飯,倒顯得像個吃白食的一樣。
看到牆根堆著一些木頭,穀子皓頓時就來了興緻。
木頭似乎已經放了很久,有兩根已經被魚水給泡爛了,長出了水靈的木耳。
把這兩根單獨挑出來,穀子皓把規整的一些直接劈成柴,一小摞一小摞的捆好,放到竈房裡面去。
剩下的都是一些奇形怪狀的木頭,他感覺若是這樣燒柴有些浪費,倒不如琢磨點新花樣。
細細的瞅著,穀子皓很快就瞅出了名堂。
那木頭昂首擺尾,後尾寬闊,可不就像個孔雀嗎?
他直接拿過窗台上的鐮刀和錐子,慢慢的開始刨起來。
木頭外面的皮烏黑裂紋,粗糙的很,穀子皓先把外面這一層刨去。
去了皮,裡面的木質變得光潔起來,顏色也十分嫩白。
順著形狀,穀子皓保留原有特色的進行雕刻,不多會一隻活靈活現的孔雀就出現在眼前。
身上的羽毛雕刻複雜,他卻專心緻志,日頭曬在身上也全然忘記了炙熱。
許青曼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男人微歪著頭,薄唇緊抿,眉眼之間無比認真。
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像是在對待一件精緻的寶物。
一時間,許青曼看愣了,也忘了打擾。
直到穀子皓輕輕吹著上面的木屑,才看到許青曼已經在前面站了許久。
「閑來無事,我就拿這木頭弄點小玩意,你不會介意吧?」
拿著木雕孔雀,穀子皓一時有些尷尬。
都忘了這是在別人家,還沒有過問主人的意思,就直接動手了。
萬一人家不樂意呢?
看著那比工藝品還要精湛的孔雀,許青曼忙搖頭。
「谷大哥,你快別自謙了,都把爛木頭弄成工藝品了,我怎麼會介意!」
這種漂亮的小玩意,她隻恨不得誇上天去。
按道理來說,打獵的手應該粗糙無比,可穀子皓怎麼能琢磨出這種精細的東西?
就像她,讓她琢磨點菜品還行,要真是捏起那綉針,恐怕得為難死。
「嗨,就是隨手一弄,你若是喜歡就當個小擺件吧!」
穀子皓並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又接著開始雕琢別的木頭。
有的木頭被他雕刻成正在耕耘的老黃牛,有的被他雕刻噴灑的水車,還有一些成了栩栩如生的猛虎。
看著這些東西,許青曼頓時計上心來。
這些小玩意雖然十分生動,可卻看起來廉價,若是要拿來賺錢恐怕還得再費點心思。
腦海中靈光頓現,許青曼忽然就有了主意。
若是她把這些小玩意都染色,外面漆上防水的桐油,再用絲綢包裹,放進那琉璃盒子裡,豈不是就成了昂貴的工藝品?
尤其是一些達官貴人送禮,就是講究些體面好看,富有韻味。
再說上兩句吉祥話,說不定就能賣出去了!
打定了主意,許青曼決定買點顏料再來試試。
她好像記得朱金花屋子裡有些染布的顏料,也不知到底行不行。
朱金花此時吃飽喝足,也早就拿起了綉針,細緻的刺繡起來。
見許青曼進來,她臉上露出慈愛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