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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235受傷

  

  「哎呀。是江淮東堂的任堂主,俺叫泥鰍,是興武邱幫主派來走小道尋紅票的,哦,這是顧幫主給的信物,說是若見到自家兄弟了別有誤會。」

  「哦,真是顧幫主的白玉刀,這麼說你這小子還挺受器重的。將來多親近啊。對了,你從哪裡過來的?」

  「鬼拐子岔口灘。」

  「哎,聽說奇老就死在迷煙渡棧橋上,估摸這紅票也是從那裡跑的,你路過來沒見到?」

  「回堂主的話,沒見到,要是見到了定放消息通知。」

  「嗯。好了,你快走吧。別誤了大事,眼見著天就要亮了,再找不到人,呵呵,都得吃香闆。」

  「曉得了。俺這就走了。」

  胤禛隻覺小舟動。便快速的離開了。他鬆了口氣,這時才察覺背上全是汗。過了半柱香的功夫船又停了,如月挑開門簾彎腰進來,進來她就坐下了。

  「怎麼不走了?」

  「實在沒勁了。」如月喘著氣道:「剛才做樣子力都用完了。撐船真是體力活兒。你怎麼樣?」

  「你給我打通的經絡?」

  「你怎麼知道?」如月驚了下,她馬上反應過來,「是了,給你運功的時候,就覺得咱們的內息運行挺像的。」

  「不愧是文遠的徒弟。」

  「文先生叫文遠嗎?」這是如月弟1次聽說。她好奇的睜大眼問:「那你是跟誰學的功夫,能在那樣的圍捕下逃出來很不容易的。」

  「你?」胤禛冷著臉哼了聲,如月怔了怔,苦笑道:「爺,您怎麼這麼講究。對我這個江湖人就算了吧。現在還是這樣的情況。」

  「江湖人?你假病就是為了做江湖人?還是說要效仿你那個師傅出逃海外?試問好像沒人迫你做什麼事情吧。何至於此?」

  「其實,我也是年中才好……哦。你也知道的嘛,我躺了這麼久。靜久思動,自然會出去玩玩,結果這玩就收不住了,家裡人都在北京,這裡沒人管的了我。」

  「為何不進京?」

  「怕又要學規矩,格格不如俠女好玩。嘿嘿。」

  「俠女,你這丫頭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我看你是根本不想進宮吧。」胤禛冷冷道:「還是說你從開始就在作假?!」

  「爺,怎麼可能從開始就作假,我可是你送回來的,有伍大人在,有太醫在,我能做什麼假,那會真的傷的很重,難道你認為我直躺著才對嗎?」

  胤禛不說話,他想到了那夜這少女為了護自己而受的傷,那麼重,的確是命懸線,而且方才她坐在船頭流淚看月的時候,背上的灼傷隱約可見。

  見他沉默,如月忙問道:「爺,這些年,您還好吧。我哥,我娘您都見過嗎,他們好嗎?」

  胤禛和緩了神色道:「琅侍衛我多有見,他很好。你母親,聽說也不錯。」

  如月聽他說的簡單,心裡暗惱,多說點會累嗎?忽然她又想起事,神色便尷尬起來,「那個……烏姜她,哦,是耿格格她,她……」

  胤禛的眼冷的讓如月說不下去了,以為他不願談這個問題的,未料皇子竟開了金口。「耿氏很好,她伺候我也伺候的很好,不媚上不欺下,話也不多,是個好的。」

  如月嘴角抽搐了下,什麼叫伺候你伺候的很好?!話也不多……可憐的烏姜定過得不好!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就顯了出來,胤禛見便知她不信,正要譏諷幾句就見她霍然起身,走到船尾看了下,回頭緊張道:「壞了,好像方才的船過來了。定是察覺不妥了。」

  他們人又沉默下來,如月撓著頭使勁想如何脫困,胤禛也在想著法子,終於皇子淡定的下著命令道:「你帶著賬本潛水逃走。」

  「不行,你落在他們手裡不死也得掉層皮。我沒那麼無情。」少女也冷聲道。

  「賬本要緊。不用理會我,我怎麼樣也是皇子,他們總得顧及。我死了,會有很多人不好過。而且我的人就快到了。」

  「不用說假話了。」如月走到他近前,「爺,你的人能來早就來了。他們要是忌諱你是皇子開始就不會授意這些人出手。現下我們在條船上,同生共死呢。」她用嘲諷的語氣壓低聲音道:「不管之後你想怎麼算賬,先起活著出去吧。」說完她伸手道:「賬本給我。」

  「你要做什麼?」

  「信的過我就給我。會兒有可能被捉,賬本在身上定會被搜出來。」

  「你待如何。」

  如月指了下王柏,胤禛立即會意。他也沒猶豫果斷的將賬本拿出來,如月用油紙層層包好放在王柏的懷裡紮緊了。拖著屍體來到甲闆把就推了下去,她環視周圍記住地點,將船駛開段路又看著胤禛道:「該你了。」

  如月剛準備完,江淮的船就到了。如月裝作意外的驚奇問道:「任堂主,您怎麼往這路來了?還是找俺有事?」

  這任堂主是個出頭相貌堂堂的男子,留著美髯,做書生打扮。見如月他就笑道:「泥鰍兄弟,你這船可不像幫裡用慣的船啊。」

  「用的是自家的,習慣了。」

  「嗯,也是,常有兄弟有這習慣。哦,不介意的話能讓我上船瞧瞧嗎?」

  「上船?為何?」

  「因為我看兄弟身量小,必定不重,可這船倒是吃重的很呢。若沒有載重物,必定還有別的人吧。」

  如月心道這人好縝密的心思,但臉上還是做出意外的表情,「任堂主是什麼意思,這船上可就我人呢。哦,大概是甲闆下放了些平日用的東西。」

  「今日有大事,你竟不清理乾淨,難道不知船輕些好追人嗎。」

  「是俺沒考慮周全,堂主若不信可以上船來看看。」

  任堂主仔細看了看如月,個縱身就跳了上來,他身後還跟著兩人,人上船,船身隻是微晃,如月暗驚居然來了這麼多高手!任堂主先是去看了船艙,裡面無人,他又掀開甲闆,見裡面不是書就是吃喝衣物這樣的日常東西,他不甘心的有將東西全翻出來,暗格裡依然沒有人。他們人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俺就說沒人吧。」如月無辜的說道,又嘆了口氣。任堂主換上假假的笑臉,拍了拍如月的肩,忽然就把拿起她的手,見手上磨的都是繭子又鬆開。「是我多慮了,泥鰍兄弟還望不要見怪啊。」說完他招呼了那人又回到自己的船上。見船走了,如月才鬆了口氣,她假意也離開了會兒,然後調轉船頭來到方才停船的地方,輕聲道:「爺,上來吧。」

  胤禛受傷本重,又次下水,冰冷的湖水和隻用蘆葦吸氣的窒息感讓他難以支撐,也幸虧他是意志堅定之人才能忍受住,可當被如月拉上來後就撐不住的暈倒了,緩了會兒才又醒過來,見如月正給半摟著自己,臉焦急,他心裡感動了下,卻故意冷著臉道:「還在這裡磨蹭什麼,還不快走。」

  「知道!」如月點頭,把他半抱半拖的弄進艙中,在地上撿起個小罐道,「這是昨日剩的點銀魚湯,我熬的,天冷應該壞不了,你吃點補充體力。待會兒可能還等下水呢。」

  胤禛接過罐子,看了看裡面,湯是冷的聞不出什麼味道,但他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於是也不挑嫌什麼便小口吃了起來。嘗之下竟覺得甚是鮮美,擡頭去看如月,見她又回到了甲闆上,開始撐船,如月身材苗條,她拿著長長的竹篙,這下下的動作看著很是賞心悅目。胤禛低頭思量難怪到了今時今日娶了妻的對她還是念念不忘。

  當能看到月亮灣的那片空闊的水塘時,如月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她的心中充滿了喜悅,看來逃出有望啊。正想進船艙跟胤禛商量下接下來的計劃,耳邊傳來破風之聲,道箭光襲來。如月側身避過,眼光瞧見支箭跟著來了,她馬上匍匐於地,喝了聲:別出來!就地滾滾進了船艙,黑暗中胤禛急問道:「怎麼?」

  「不知道。怕是被盯上了。如此小意顯然是有備而來!」如月喘著氣,努力讓心平靜下來,「離月亮灣的水道很近了,不行咱們就跳水遊過去,不能在此等死。」在她說話的功夫,船身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那是箭擊中木頭的動靜,船也因此開始搖晃。

  「你逃吧。我這樣逃不掉的。」胤禛的聲音很平靜。

  「不是早說過起逃的嗎!」如月有些惱怒,她喝道:「這麼急著讓我走,你就那麼想死嗎?是過的不如意了,還是對未來沒信心?你是什麼人,你是愛新覺羅胤禛,是要幹大事的人,以後還有許許多多貪官污吏等著你殺呢。這會兒就放棄算什麼英雄!廢話少說,你躲好了,見機行事!」

  如月拉他起身,胤禛反手握住她的手,「為什麼?」黑暗裡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如月聽得出對方語氣裡的感動,她灑然笑,「不為什麼。就覺得你人不錯,至少在政務上沒讓人失望。」

  胤禛不再問了,鄭重道:「謝了。若能生還,我……」

  「不要說這些話,先應付眼前吧。」

  如月讓胤禛拿著艙闆當盾牌,之後她深吸口氣。拔出短刀,從簾布裡偷偷探看外面,遠處來的有兩艘船,其中艘是那個任堂主的,另艘則是專門在甲闆上駕著大型弩弓的船,上面有來個人在操控。如月不知道是哪裡露了馬腳,這姓任的竟不打招呼就殺了過來,顯然已經判定自己是敵非友。那麼周旋的話也不用多說了,自然是先下手為強。

  想到這裡她退到放油燈的地方,輕輕轉,裡面有個暗格,她從裡面拿出兩粒黑彈子,正是從王柏那裡取回的開門紅。那艘弩弓船上定備有雷堂的東西,就先炸了你。想到此處。如月將刀咬住,蹬掉鞋子,撕掉多餘的衣物,悄悄從船艙另邊出去潛下水,她遊泳遊的很好,沒有會兒便摸到了弩弓船下。單手拿著兩粒彈子,又拔出刀紮在船沿上借力縱身而起,人在空中時將手揚,粒彈子扔到了甲闆上,另粒則滾到了艙中,當如月的腳再次踩到刀身借力跳回水中時,弩弓船爆炸了,裡面果然如如月所想放著不少雷堂的炸藥。爆炸之猛烈連在水裡都能感到熱浪。可惜了,隻有兩枚,否則連那艘船炸了該有多好。如月有些得意的想著,但下刻她就覺得腳踝痛,水裡有人向她發動了攻擊。來的好快!

  如月佯裝受傷捂著兇口,做出被水嗆到的樣子。過了會兒那人見她不動了才顯身而上,想拖她出水。未料竟反被扭住胳膊,如月擡手就將那枚白玉刀紮進了對方的太陽穴,她輕易的掙脫出來,踩著屍體浮出水面,再喘著氣去看船隻見弩弓船已經廢了。火光衝天,喊叫聲響成片,另艘船卻全然不管隻管往小舟駛去。

  如月大急,忙向那邊遊去,剛到小舟跟前,船也到了。如月立刻潛到水下尋到艙闆的位置使勁敲了起來,但願他能明白!如月祈禱著,終於這個位置從裡面被破壞了,胤禛從船裡滑了下來,如月忙拉著他向邊遊去。

  水裡黑暗無比,有淤泥水草盤根錯節的蘆葦根,還要避開暗流,隻是會兒工夫,胤禛已經憋不住氣了。如月大急顧不得許多,嘴湊了過去,突然被吻住胤禛嚇了跳,他下意識的要推開,卻被如月制止了。人就這樣抱在起以最親密的方式出了水。

  出了水面胤禛看到湖面上的慘烈景象,又看向盯著遠處的如月,他的心情很是複雜。後者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眼神,如月現在隻想著怎麼脫身,自家的船不出意外的開始向下沉,而對方的船……她有了個念頭轉頭對胤禛道:「走。」忽然發現這人看自己的眼神古古怪怪的,這時才反應過來,頓覺很是羞窘,但此刻隻能裝作不覺的道:「奪他們的船。」說著她奮力拉著胤禛向江淮的船遊去。

  任堂主失了先機毀了艘船,現下又沒在小舟上找到人,他氣急敗壞的訓斥著手下,讓他們去水下和岸邊找人,正罵著覺得鞋濕了,這才反應過來船要沉!他本是個細心的人,但邀功心切上了小舟隻看了眼艙裡沒人就出來了,壓根沒有細查。沒想到船底竟然被人鑿破了,再擡眼去看自家的船,隻見船上已然開始打鬥,得力助手何阿水不見,隻剩下個方有道正跟那個少年交手,而他們旁邊的那個赫然就是要殺的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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