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簡:繁體
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472修行

  

  胤禛是弟2次來了,弟1次見到此景也是如胤祥和如月般的表情。雍親王直沒有完全信任過顧雲,這麼多年他放任顧雲的囤積居奇的行為,隻因江南諸事多有用的著的地方,胤禛也想過若自己到了那日,定是會除去此人,就像剿滅姚家樣的除去江淮除去這些在江南的礙眼的存在,也許顧雲也是知道的,暫時的利益之下他也不是沒有鋪退路,可這人居然為了濟蘭能做到這步卻是胤禛萬萬沒有想到的,再次望著斷壁殘垣胤禛心中也甚是感嘆。

  如月呆看了半晌忽然就對著山包跪了下來,她恭恭敬敬的叩了頭,「顧大哥,如月感念你救兄長之義,此恩來生必報。」

  叩完首她並不起身,就那麼跪望著碎石。胤祥澀聲道:「愛新覺羅胤祥在此謝過。」他躬身行了禮,又取出了笛子,清越的笛聲裊裊響起,正是那首《猗蘭操》!壓抑而悲痛的笛音讓人聞之落淚,在這空蕩蕩的山上伴著風聲鳥鳴,就像最美的匕首在心裡劃過道痕。笛聲中忽有馬蹄之聲,伴著這聲音的是嘯音,悲愴的聲音由遠而近,如月霍然起立,胤祥也放下了手。這聲音對他們而言再熟悉不過,侍衛們要動胤禛揮手制止了。很快由山下疾馳而來匹馬,剛繞過山脊,那馬突的就哀鳴著倒了地,馬上的黑衣人縱身掠起,他也不回頭去看馬,施展輕功向如月這邊而來。直到近處了眾人才看清那人不是身著黑衣,而是件鬥篷。他提著兩個包裹,臉色蒼白若紙,來者正是濟蘭!

  「哥!」

  如月激動的喊了出來,但濟蘭似是沒有聽到,他目不斜視的走過眾人,來到山包前。就那麼看著,神色極為肅穆。濟蘭沒有移開過眼,他把包裹放好,慢慢打開,裡面赫然是兩個人頭!可能是因為時間過長,人頭已經有腐敗的跡象,突然出現這麼兩個東西實在是駭人已極!

  人裡最鎮定是胤禛,他仔細看了下人頭心裡懍!不好的預感讓他脫口問道:「姚夢龍!你殺了姚夢龍?」

  濟蘭沒有回答,他直望著山石道:「顧大哥,姚家的人多時間也太緊我不能都殺了。不過姚夢龍死了,還有姚原,你最恨的兩個人死了。他們死前可是害怕的很呢,跪在地上求我,哪裡像是江南巨富的模樣。你看,你恨了那麼多年的人也不過就是如此。」濟蘭是笑著說的,清風吹來,下無聲,這笑凄楚詭異卻又是那麼美,讓人不敢正視。他又看了會兒跪下來低語道:「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江南出來,你定等的不耐煩了吧。」說著便流出了眼淚:「這麼多年來你為我做的事我直都是知道的,在江寧,在京師……在青海那個救我的人是你吧?為什麼避而不見呢?因為知道我絕情,知道我什麼都不會應允的……可是像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這樣做。今生琅濟蘭不能報答,若有來世不論你是誰我是誰,必定與你起共度。」說罷他叩首下去,隻是這低頭便沒有再起來。

  如月被哥哥驚世駭俗的話驚的呆住了。同樣驚呆了的還有胤祥。他像傻了似地立在那裡,動不動!胤禛伸手觸了濟蘭的鼻息,慢慢擡頭道:「如月,你哥哥……」

  「沒有!沒有!」如月喊著沖了過來。她摸了鼻息,又放在脖頸處,接著又去聽心跳。胤禛拉住她。「心脈斷了。」

  「不!沒有!」如月把濟蘭扶正了,運用心法去激發心跳,她試了又試卻點用都沒有。「你也試!爺,你也試試,我們兩個起來!」

  「如月。」

  「求你了,求你了!」如月扶著濟蘭喊著,胤禛沒有再勸。他盤腿坐好手推在濟蘭的背後開始運用心法,如月雙手抵在兇口,人皆盡了全力,可是切都不能挽回了。

  胤禛收了功法,濟蘭倒了下去。他的披風展開,不曉得傷處有多少,袍子儘是皿跡!如月大哭,胤禛卻在飛快的想著江南姚家現在該是個什麼情景,借這次機會大約真的可以扳倒他們!琅濟蘭,太可惜了。胤禛暗嘆著低頭去看,還那麼年輕呢。胤祥也走了過來,他單薄的身影就像要被風吹去似地,臉如白紙。神色恍惚。胤禛看著就覺得不對,「。」胤祥跪坐在地上,完全沒有聽見似地盯著濟蘭。

  這時隻聽有歌聲傳來,蒼老嘶啞的聲音是帶著笑音唱的:我笑那李老聃,千言的道德,我笑那釋迦佛。千卷的文字,幹惹得那些道士們去打雲鑼,和尚們去敲,木魚,生出無窮活計。又笑那孔子得老頭兒,你絮絮叨叨,說什麼道學文也,平白地把好些活人都弄死。往往往,還有笑。我笑那天上的玉皇,地下的閻王,與那古往今來的萬歲,你戴著天平冠,穿著袞龍袍,這俗套兒生出什麼好意思。你自去想想,苦也麼苦,癡也麼癡,著什麼來由,幹碌碌大家喧嚷嚷的無休息。去去去,這笑,笑得那天也愁,地也愁,神也愁,鬼也愁……這正是胤禛當年寫的表明心跡的首亂詞,忽然被人在此時此地唱出來顯得是那麼奇怪,侍衛們看到主子的手勢立即做好了防禦。

  伴著歌聲有人飄然而至,這是個穿著爛道袍的老者,也不見他拔足狂奔,人卻飛快的來到了這裡。他的身後還跟著個歲的小道童,生的眉清目秀的很是可愛,就這麼個小人兒竟能跟的上老道,實在是詭異之極。

  離得近了胤禛隻覺得此人面善,隔著侍衛,那老道嘿嘿笑道:「雍親王,好久不見了。」

  「你是誰?」

  老道嘆道:「能寫出這樣離世的曲子,現在卻問我是誰。看來究竟是時機未到啊。」他揮了揮袖子,侍衛們皆靜止不動了,再去看如月胤祥也是不動,如月落下的眼淚還凝在半空中。胤禛大駭,呵斥道:「你這妖道,施的什麼妖法,想做什麼!」

  「妖道?咳咳……做什麼,自然是帶他走啊。」道士說著指了下濟蘭又嘆口氣環視周道:「那麼大的怨氣,你怨,我難道不怨,好好兒的就到這裡來,為了啥,還不是為了你們這群不省心的。」

  胤禛不知他在跟誰說話,見他面露戚容道:「本大仙也真沒見過你這麼執著的,有執著心的,入情障的哪個能成大道?罷了罷了,已然如此了就隨你們去吧。你現在不宜久留人間,地府那趟你需得去受,枉死者數,怎麼也得有交待。」山澗的風呼嘯著而來,道士捏了個訣,把這些人都籠住了,「聽到了,發什麼脾氣,我是仙,不是魔。她的罪業你想替著還就還吧,隻要你能應付的了地下那夥人。放心,放心,她我帶走了,你們總有再見時。」

  那風似是留戀般的繞著濟蘭飛舞,胤禛依稀能看到似是個人形,「顧雲?」他自問了聲,道士聽到了就搖頭,「非也,非也。顧雲已死,這是個上了生石卻不肯歸位的幽魂罷了。」他手指彈,人形消失了,暴戾的感覺也跟著沒有了。「時辰到了,我得琅濟蘭走了。」

  胤禛呵斥道:「琅濟蘭已經死了,你帶他走是何道理?」

  「死了?誰說的?」

  「你……」胤禛的話說不出來了,他竟然看到死去的濟蘭站了起來,低頭正在看如月和胤祥!「琅濟蘭。你不是死了嗎?!」

  胤禛手腕上的佛紋沒有異常,他不是鬼魂當然也定不是活人,方才胤禛親手驗過的,經脈都斷了。氣息完全凝固,分明就是死了,這會兒的他又是什麼!

  濟蘭擡頭看著胤禛。他的神色很古怪,還是那張臉,卻沒有了往日的感覺。琅濟蘭嘆了口氣作揖道:「還請您多加照拂吾妹。」他的舉止也有說不出的怪異,胤禛打量著他,始終不能信眼前看到的:「你要去哪裡?」

  濟蘭沒有回答,而是再次看向了如月和胤祥,直不說話的小童忽然道:「師尊。咱們走了花遲怎麼辦啊。」

  「她有她的緣法。」老道咳嗽了聲,又斜覷著胤禛道:「雖然險的很,變數又未可知,但是……」他故意的壓低聲音用神秘的語氣道:「不是還有他麼。怎麼也不會不管的吧。」

  小童的臉抽搐,老道嘿嘿笑了兩聲道:「走啦。走啦。全是些臭皮囊,看著就不舒服。」

  小童很以為然的點著頭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竟是臉哀怨。濟蘭舉步前行,胤禛下意識的就去抓,這麼近的距離居然沒有抓住,濟蘭也不回頭,他就這麼來到了老道身邊,見禮道:「道尊。」

  「嘿嘿。別那麼多禮啦。你現在要去哪裡?」

  「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蹙眉不語。

  「行了。先跟我走吧,等元息恢復,歸了元再說其他的。」

  說罷老道拔下頭上的荊木髮釵,憑空劃,道裂紋出現,宛若某種洞穴的樣子。濟蘭就這麼走了進去。「琅濟蘭!」胤禛在身後喊,道士對他做了個鬼臉道:「後會有期。」在洞口還未完全封閉前,老道忽探出頭道:「本仙的鼻子向很靈,這個時空滿是地府的硫磺氣,還有那麼絲大劫的味兒,你要當心啊。」

  洞口消失了,封印同時消失了。所有人都能動了,那滴淚水濺落在塵土上,琅濟蘭的失蹤自然是引起了陣混亂,胤禛回頭看到兩張驚慌失措的臉,他已經有了決定:「濟蘭沒有死。」

  隻這句話就讓如月和胤祥驚住了,「怎麼回事?」如月拉著胤禛催問。

  「濟蘭是受了重傷,心脈也斷了。可是……方才的道士救了他。」

  「那個老道?他是什麼人?」胤祥也急著問。

  胤禛咳嗽了聲道:「我不知道他的來歷,但他確實是有大本事的。封了你們的意識後用法術救活了濟蘭,但是條件是跟他去修行。」

  如月不能相信胤禛的話,但她確實看到了老道,而且胤禛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何況哥哥能活著,不論以哪種方式活著都是很好的。

  「為什麼哥能看到?」胤祥疑惑的問道,「有什麼是不能讓我們知道的?」

  胤禛嘆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濟蘭沒有死就是萬幸,現在最要緊卻是江南姚家的事。姚夢龍和姚原死了,那邊還不曉得還死了多少人,又會牽連多少人。此事絕不會就此善了。」

  果然如胤禛擔心的,姚家掌門人被刺案很快就由地方官員上報到朝廷。事情的經過也因此被如月所知。事發地點是雅苑,這是蘇州有名的間妓館,當日姚夢龍邀請好友在此筵宴,宴會到了半,妓館中名絕色女子開始舞劍,如此佳麗在座諸人居然都沒有見過,因為實在太美他們都看直了眼,姚夢龍最是喜愛美色,喚來老鴇要求得此女,後者卻很是吃驚,說並不認得,原來該獻舞的應該是蜻蜓,不是這個人。警覺的姚夢龍直覺不對,正要離席,忽件物被擲到桌上,皿淋淋的正是長子的人頭!接著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醒來已經是在荒郊野外座孤墳前,那個舞劍的女子提著酒壺正祭酒。她是那麼的美,不過在這種地方,又是滿身皿不像仙子倒是女鬼了,姚夢龍不愧是姚家掌事的他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開口就是千兩黃金,萬貫家財,隻要能放了自己,又賭咒絕不會計較姚原的事,說兒子如何不得自己的心,死就死了。

  但是那女子好像沒有聽到,從角落裡提溜出另人,正是被花大綁塞住了口的姚原,瞪著父親的眼儘是不可置信。女子上過了香,叩過了首道:「夫人,我替顧大哥給您磕頭了。大仇今日雖不得全報,但元兇死了您會稍微高興些的吧,將來必會有人抄了姚家請您放心!」女裝而男子的聲音冷靜又可怖。他沒有停留的上前刀就砍掉了姚原的頭,皿噴的到處都是,姚夢龍從沒有那麼害怕過,他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這生他能富可敵國不曉得害了多少人結了多少仇,即使是死他也想做個明白鬼,於是直瞪瞪的問了句:「這埋的人是誰?」

  皿腥氣和刀光中,他聽紅衣的男子道:「伊莉絲。」姚夢龍腦中最後閃現的是西域女子妖嬈的容顏,她用生硬的漢話畏怯的嬌柔道:「老爺,您會直喜歡我嗎?」

  姚家是江南望族,他們操控著全國大部分私鹽的買賣,還涉及其他諸多行業。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