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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452 大禮

  

  如月又灑沙。這次她繪的很細緻,稍微慢了些,另隻手或添加沙子,或去除沙子。慢慢的幅景象就出現了,太後站起來觀看,她拉住訥敏的手。語氣急速道:「我瞧出來了,你瞧出來了嗎?」訥敏點頭,太後指著畫中跳舞的人說,「這是玄燁。這是我。」老人沒有用敬稱,而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了她的激動。

  如月畫的正是年過年時康熙為皇太後獻舞的場景,周圍的人和背景幾乎不差。直到此時如月才終於停了手,又跪下叩首道:「恭祝大清基業永固。盛世千年。」

  「好,好,好,」太後扶起了她,贊道。「月丫頭,哀家到底還是小看了你呀,這畫畫的真好,法子也極是巧妙,這麼有趣的事兒你怎麼就早不使出來呢?」

  如月躬著身,小意道:「回太後的話,這也是前些日子陪弘曆玩的時候無意間想到的,手法生疏,有不敬處還請太後責罰。」

  「責罰你做什麼!要賞。定要賞,嗯,不,是該賞弘曆,沒有他,你就不會陪他玩沙子。那麼就想不出這個法子來呢,哈哈,弘曆……弘曆?」

  如月方才專心作畫哪裡還會注意兒子,這時她才發現弘曆竟然不見了!周圍人見少了個阿哥也都看自己旁邊,此時隻聽人群外有人朗聲道:「不必找了。」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整個殿的人都跪了下來接駕,外圍站著的康熙帝抱著弘曆走了過來,後面跟著魏珠。有眼尖的看到雍親王府的阿哥正沒事兒人似地被萬歲爺抱著,還專註的玩著皇帝脖子掛著的朝珠!如月隻管跪下叩首了,卻是沒看到兒子悠然自得的神態。

  太後見皇帝來了,就笑著道:「皇帝,你可見過這樣的畫?今兒哀家可是大開眼界了。」

  康熙帝看了那畫又去看琅如月,就隻是微笑,也看不出旁的來。「她呀,總能想出些奇怪的點子來,每次都覺得不可思議。嗯,弘曆,你可是有個好額涅啊。你啊,就別玩那個了,拿這個玩兒吧。」太後說著將手裡的念珠遞過去,如月低著頭不敢擡,心中暗暗叫苦,生怕兒子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孩子麼,對不喜歡的可是會直接扔掉的!萬再不去理會太後,豈不很尷尬,自己這個時候也不能接話,這可……

  弘曆見有人遞過來東西,他看了眼新的珠子,又去看看手上的,想了想後就放下手裡的去接太後的,而整個人也就勢往太後身上撲,嘴裡含糊說著,「奶奶抱抱。」

  場面詭異的安靜了,訥敏反應很快的接手抱過弘曆,「阿哥,去額涅那。」

  弘曆見母親跪在地上,他立即搖搖擺擺走過去在旁邊也跪下,頭卻仰著直對著康熙和太後笑,孩子的笑最是純真動人,點雜質都沒有,從上刻訥敏的句阿哥開始,康熙的心便動了,再看到孫兒笑起來的樣子,他瞬間想到了胤禛,想到了他很小的時候在佟佳慧的榻上爬來爬去的樣子,被發現呵斥後,也是這樣擡頭傻乎乎的笑著。那還是在康熙年,現在卻已經是年了。

  「琅如月,你的畫好,這孩子教的也好。」這是帝王最後的總結,他沒有再多說什麼扶著太後去寶座坐下。接著切又回到了正規,該進獻的繼續進獻,氣氛重新變的拘謹起來。鬆了口氣的如月站回原來的地方,她注意到年明月還是微笑著,不過氣色卻是沒有方才好了,不曉得是身子弱還是因為這次沒有壓住自己,不知道胤禛知道了會怎麼做。

  正想著,如月覺得被人拉了衣角,正是弘曆仰頭看著自己,他把手串遞給母親,笑的很像是炫耀,如月怔了怔,便以為定是自己想岔了,看左右沒人注意自己,都在看朱赫獻舞呢,她彎腰把手串給兒子戴到了脖子上,又飛快的親了親他的臉蛋。弘晝則直吮著手指看,見到如月姨親哥哥了,他就去親烏姜,兩個當媽的互視眼都偷笑了。但前面的非印突然轉過來,警告般的看了他們眼。

  漫長的日就這樣過去了,弘曆終於還是睡著了,如月抱著兒子手臂發酸。腳也痛的厲害,旁的烏姜並不比自己好到哪裡去。好不容易捱到能出宮了,如月隻想快點回到馬車上放鬆下,可見到胤禛後她的心就又次被刺痛了。他沒有看自己,直接走過去跟非印說了幾句,又去扶疲憊不堪的年明月。

  玉煙過來接過了弘曆。小聲道:「格格,累著了?」

  如月搖搖頭,其實她的胳膊早就酸痛難當了,前面的那兩個人親密的樣子就像譏諷自己,如月默默的低頭跟著往前走,以她對胤禛的了解是非常清楚他所表達的意思,生氣。因為太出風頭了。低調是他貫的做法,自己這次卻背道而馳了。但是如月並不後悔,她可以為胤禛付出很多,但沒有理由次次都去遷就年明月!你做給旁人看的去寵她,或者這將成為習慣。而我也要為自己加重砝碼,我不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如月攥著手心裡有委屈有不甘,她想著心事沒有注意到很多人正在看自己。

  終於回到了府邸,時辰已經不早了,胤禛沒有多話就是讓各自回房去了,他自己自然是陪著年明月。如月刻也不想停留的回到了雨桐院,邱娘見她臉色不好隻給玉煙使眼色,玉煙搖了搖頭。如月沒有叫醒弘曆,讓他直接睡了。她雖然很累但沒有點睡意。如月洗漱過後這才覺得舒服了些,但糾結還在絞痛她的心,腳也在痛,小拇指上都出了泡。邱娘端了熱水進來給她燙腳,燙著燙著,如月支著頭就打起了瞌睡。不曉得都夢到了什麼,總之讓人很緊張,迷迷糊糊的又聽到有人說話,等感覺旁邊坐了人如月下子警醒過來,依著夢境是有人要殺自己,她就手從頭上拔下簪子,甩手就回刺了過去。等手腕被捉住,她才看清對方是誰。接著頭髮披散下來都擋住了眼睛,透過髮絲她看到胤禛的表情很奇怪。

  如月抽回手,快速整理了下散亂的青絲,可腳還在盆裡泡著著實不雅,她又盡量快的擦乾了腳上了炕跪坐好。

  「王爺。」如月堵著心,說話的語氣便有些不善。

  「王爺?我們之間有這麼生疏了?」

  「您來有什麼事兒?」

  「你夢到什麼了,怎麼就出手了?」

  「被人追殺。」

  「誰?」胤禛坐的近了些,如月往後坐了點,「不知道,忘了。」

  見她退的那麼明顯,胤禛皺眉道,「你在跟我賭氣是嗎?難道你不知道該生氣的人是我?」

  如月也盯著他,為什麼他竟可以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是嗎?哦,王爺是指什麼?是我奪了年明月的風頭嗎?」

  胤禛的臉色沉了下來,「我以為你我已經說明白了,你這是在嫉妒嗎?就和那些庸俗的女人樣?」

  如月被話堵的難受極了,她哈哈乾笑了兩聲道:「原來雍親王也和那些庸俗的男人樣啊,做任何事都有不得已的理由。」

  「你說什麼?」胤禛的目光可以用銳利來形容了,如月毫不畏懼的瞪著他,「喜歡就喜歡,移情就移情,承認了誰也不能說您不對,您可是親、王,要我不能搶她的風頭,您早說,連人我都可以讓還有什麼不能讓的!」

  「你真是個胡攪蠻纏的女人!」胤禛壓住她就去解衣服,如月立即擡腿就踢,被胤禛制住後,她又躲著他的吻,「你想怎麼樣!想讓我真的冷淡你?!」到最後不能得手的胤禛怒了,「你要知道那種日子可不好過!」

  「隨你的便,」如月恨聲道:「我就是討厭你用碰過那個女人的手再碰我!」

  「哈,是嗎,」胤禛放開了她,起身下了炕,「我還不知道你有這個習慣,原來以前都是在忍?那還真是委屈你了。」說完他連衣服都沒整理就出了門,如月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全是怒火,等人不見了,這怒火慢慢消退,接著就是委屈。弘曆被哭聲驚醒了,他坐起來看著母親,「額涅,額涅」哼哼唧唧的叫著,如月抱過弘曆,孩子趴在她的肩上,過了會兒又睡了過去,如月隻覺得難過傷心極了,她怕再次驚醒兒子,不敢哭的太大聲,就哽咽著流淚。如月想不出自己該怎麼做,她想自己怎麼做都沒法子挽回了吧。

  和胤禛爭執後的日如月借口不舒服沒有去請安,這樣做是她從進府以來的弟1次,以前不論心情怎麼樣都會去應付,可現在她覺得沒有應付的必要了,何況真的很不舒服。心病難醫,還會讓身體配合著各種不適,她發著低燒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烏姜來時,就見邱娘抱著弘曆在外屋玩,她也把孩子交給了浮石,自己則去探看好友。

  如月見她來了就撐著坐起來,烏姜見她的樣子就知道傳言是真的,「怎麼回事,在宮裡的時候還好著呢麼。」

  如月笑了笑,岔開話道:「你怎麼沒回去。」

  「今日要回的,改到明天了,我擔心你。」

  「我的身體你還不知道,睡覺就好了。你就別管我了,回吧,去看看家人,讓你帶天申嗎?」

  烏姜搖頭,如月嘆息道:「都怪我,要不是上次的事,也不會定出這樣的規矩。」

  「哪裡關你的事啦。你……不回去?」

  「不回了,回了定會讓我娘擔心,我不想。」

  「那就跟我說說。到底和王爺怎麼了?方才吃飯前傳話說你不來,我看王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本以為他是氣惱你不懂規矩,結果福晉說了幾句,他反倒生氣了,說你生病,她這個福晉不知關心,居然還口出惡語,年氏去勸,王爺沒理會,飯都沒有吃就走了。」

  如月聽著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可能是他心情不好,他們不小心撞到了。」

  「王爺心情不好誰都能看出來。那他又是為誰心情不好的?你呀,平日是個那麼直爽灑脫的性子,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如月被人看穿尷尬道,「你說什麼呢。」

  「別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隻說句吧。王爺從來都不可能隻是某個人的,將來也不會。」烏姜淡笑道,「我知道你是怎麼希望的。以前你就說過的,沒想到你會直這麼想。」

  如月不語,烏姜繼續道:「專寵誰都想要,我也想過的,不過很快就不這麼想了。那個時候我懷著弟1個孩子,王爺對我很好,我也很高興。是真的高興,半因為孩子,半因為被人呵護,後來孩子沒有了,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我的孩子成了替他死的……你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吧,恨,嫉妒,殺人的心都有了。更可悲的是,孩子沒有了他對我也淡了,看著他去其他人的屋子,那心裡的滋味……都說女人如衣服,真的就是那樣。你和王爺這麼些年……不知怎麼回事你們都總是藏著掖著不想讓人看到,可我能看出來你愛他。他也愛你,你們是路人,是真心的愛,這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至少在有年明月的時候他還在顧慮你。如果是其他人,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你曾贊過的那幾個男人哪個是隻守著人的,就算是你哥哥。最後也納了鴉不是嗎?」

  「烏姜!你別這麼說,我哥哥……紮琴走了好久了,他這樣做……」如月想起了年前的蘭若寺,她就說不出話了。

  「回家去看看吧。別讓他們挂念你,也和福晉去好好談談。」

  烏姜的話讓如月不知如何是好,她覺得烏姜是在責備自己,可是錯的真是自己嗎?在去向非印告假省親的時候,福晉不加掩飾的用厭惡的神色看著如月,故意打量著她道:「看你的精神還不錯麼,病這麼快就好了?」如月沉默應對,非印最終隻說了句別又惹事了,早點回來。從準備到出門,如月沒有再見到胤禛,這個時候他大約在考量是該陪非印回娘家還是陪年明月去見她哥吧。回娘家的路上,如月什麼也沒有去想,就靠著車壁看著隨著車子顛簸時不時掀開的簾子,昏黃的天地有如她的內心。待到了府門外下車就見到了熟人,多年不見的趙縵纓正在門口和管家說話,兩人彼此見都愣了,繼而又都疾步上前,縵纓單膝跪下行禮,「姑娘。」

  「小纓!」如月忙扶起他,人搭著手哈哈笑了,「好久沒見你了,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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