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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402圍殺

  

  球哥瞪著她。嘴裡說著什麼,如月完全聽不懂。大約不是髒話就是威脅,見如月毫不避讓球哥恨恨的收手從懷裡掏出個紙包,推了過去,如月對阿才道:「你打開。」

  阿才小意的看了眼球哥,後者哼了聲對他點點頭,阿才這才打開了紙包,如月看了眼那塊東西,空氣裡開始瀰漫著罌粟的甜香,「要是千兩隻能買這麼多那我就換別家了。」

  這回不用阿才翻譯,球哥的臉色變了,他陰沉下臉說了幾句,阿才顫巍巍道:「大爺,您就拿著吧,要不然您可就……不能活著出門了。」

  如月佯作驚懼道:「這可是光天化日,他還能怎麼樣?」

  球哥對外面吆喝了聲,門推開進來個彪形大漢,他們走到球哥身後兇神惡煞的瞪著如月,她咽了下口水,拿過貨奪門而逃,球哥看她這副模樣哈哈笑起來,他拿過銀票彈了下,起身向外走的時侯使勁踹了阿才腳,「你他媽的連規矩都不記得了?嗯,說了不能賣給生人的,再多錢都不能賣!」

  阿才不顧疼痛跪在地上叩首道:「球哥,我錯了,不會有下次了!真的,您就念在我上有歲老母下有妻兒的份上饒了我吧。不,看在您是我表姐夫的情分上饒了我這回吧!」

  球哥啐了他口喝道:「滾的遠遠地,再沒下次了!要不然就是我想饒你,老大也定會取了你的性命!」

  阿才連滾帶爬的跑了,球哥陰鬱道:「老皮,你去盯著那條魚,找機會做了他,把貨快點拿回來,要是讓老大知道我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老皮得令跟了去,球哥又看了看銀票嘿嘿笑了幾聲出門去了。

  如月張皇失措的跑到了街上,當她穿梭在人流裡後就走的放鬆起來,好像完全沒有留意到被人跟蹤,她溜達到道小巷,這裡除了散步的雞和睡覺的狗沒有人。中午的烈日當空懸著,如月終於停了腳步,她坐在了家門口的石墩子上,搖著涼帽扇風,懷裡的鴉片發出的香味讓她昏昏然,如月閉著眼靠在生著斑駁青苔的牆上養神。

  老皮下看了看心中暗喜,他放輕了腳步從樹後轉了出來,慢慢接近了那個年輕人,又慢慢的將匕首拿出來,他在想刀往哪裡紮,脖子上會濺出太多的皿,還是兇口比較好,這麼想著他來到了跟前,手起刀落……突然的失重讓他仰面摔倒,還好刀沒有脫手,大驚之下老皮揮刀砍向對方的腳踝,可惜他的動作太慢,自己的手腕被人踩住刀被奪去了,下刻自己的刀明晃晃的就在眼前,刀鋒閃光,好像眨眼就能削去睫毛,阿皮連眼都不敢眨。

  「為什麼要殺我,難道是我沒給錢?」

  阿皮隻是盯著刀不發言,如月把另隻腳踏在他的兇口,她蹲在這人的身上,拿刀在他臉跟前晃來晃去的問:「你們這樣也太不講江湖規矩了吧,想活命的話就告訴我鴉片的事,哦,神仙膏的事,你們的老巢在哪裡。你們的頭兒是誰?」

  「你這樣他不會說的。」如月嚇了跳,她看到伍弦施施然從巷口走過來。他戴著鬥笠,手裡拿著劍。

  「我想也是的。」如月苦笑了下,不過沒從老皮的身上下來,她就那麼蹲著仰著頭看伍弦,她聳了聳鼻子。來者的身上有皿腥氣,如月的心裡驚,「你沒受傷吧?」說著她就跳起來,上下打量著伍弦。

  「沒事。」

  見阿皮企圖奪路而跑。他的腳動,粒小石子擊中了對方的後背,阿皮立即撲地。如月點頭道:「真有準頭!你查到了嗎?」

  伍弦嗯了聲,「你先回客棧等我,這裡需要處理下。」

  如月看了看伍弦又看了看阿皮,「知道了,你快些回來。」

  伍弦並沒有讓如月等太久。當他再次坐到如月的對面,就見到她瞪著大眼用奇怪的目光盯著自己,「怎麼?」

  「你殺了他?」

  「是他們。」伍弦淡淡說了句,他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來。原本以為如月會指責自己的,可等了會兒見她隻是發獃。

  「怎麼了?」

  「我想要是你我不會武功是不是早就死了?」這回是伍弦在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如月。「你不怪我?」她聳了聳肩道:「我不是聖人。」

  伍弦從懷裡拿出樣東西遞了過去,那是如月給球哥的銀票,和當時的樣子不同,它現在皺皺巴巴的還沾了皿。如月嘆了口氣,「好吧,你調查的怎麼樣?」

  「球哥住的地方在泉州府處有名的青樓,他的女人是那裡的老鴇,如果沒有估計錯,就是在那裡進行買賣的,能進這種地方的非富即貴。我把他們的藏在密室的鴉片都拿走了,大約很快就會驚動他們的上線。」

  「都拿走了?!有多少?」如月驚訝極了。

  伍弦把隨身拎的箱子提溜到桌子上,如月起身打開看,倒吸了口涼氣,幾塊半塊砌牆磚大小的黑色膏子,她拿起塊,正面印了朵花,背面則是個符的樣子。

  「打草摟兔子?所以要殺人滅口?」

  伍弦嗯了聲,「江湖上黑吃黑的事很多。動起來就會露出馬腳,這樣能最快的知道誰是主謀。」

  如月坐下來,她看著這花隻覺的眼熟,「這是什麼花?」

  「罌粟。」

  她哦了聲又去看背後的符,很複雜的畫法,各種線條組成了奇怪的樣子,她又拿起塊去看,模樣。

  「我記得阿才曾說過,貨都是樣的絕無兩樣。你說會隻是家在做嗎?」

  伍弦想了想,「如果是那樣就說明這東西很難被仿製,但是聽說以前不同的省都有不同的人在做。」

  如月聞了聞鴉片道:「不知是不是錯覺,我覺得這裡有些其他東西。」

  「什麼東西?」

  如月伸出右手,伍弦看到了那熟悉的金色佛紋,「它有點異常,雖然很輕微但是我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裡面,類似於靈氣的東西。」

  「和這個符有關嗎?」

  「嗯,也許,不過我沒見過這樣的符,也許你可以讓爺去查下!」如月見伍弦的眼光閃了閃,她有些尷尬的站起來去尋了張紙,又用墨塗在那個符上,在紙上拓上了這個印子。

  伍弦道:「如果真如你所說,主事人的目的就很可怕了。」

  「我也覺得。」如月憂愁的嘆了口氣,「鴉片本來就是禍國殃民的東西,再加上這種詭異的符,真不知道吸食了這東西的人會怎麼樣?」

  「飄飄欲仙,食髓知味。」

  如月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在青樓見到有人在吸食。」伍弦想起了那個死在自己刀下的女人,死亡都沒有讓她說出上線是誰,鮮皿也沒有讓她感到絲痛苦,被風塵摧殘的臉上在笑,赤裸的身體有層淡淡的粉色,是那種少女的顏色,脖子上流下的皿染紅了身體,她最後遺憾的說:「就差幾天我就能回到歲了,不過真的如他說的,死的時候是最美妙的啊。」

  「阿弦?」如月很少見他有疑惑的時候,這不由的讓人擔心事情的嚴重性。

  拓紙已經幹了,伍弦把它折好,「如月,我要把這個送走。你在這裡等我,大約半個時辰我就回來。」如月點點頭,伍弦起身要走,他走到門口又折回來,「還是換家客棧,住在這裡我覺得不安全。」

  如月坐在福來客棧對面的家茶樓雅間裡,她隻把窗戶開了道縫隙,炷香過去了她並沒有發現那裡有什麼異常。塊鴉片整齊的擺在眼前,她就著燈火仔細看著,這些花紋都是由個模子印上去的,沒有絲毫差別,看著它們如月覺得很不舒服,她把從阿才那裡買來的鴉片拿出來對比,按著花紋的樣子應該是從邊角處掰下來的,但是這個就沒有帶給如月什麼特別的感覺,難道是因為它太少了,符不完整所以失效了?如月想了想,用指甲挑下個小渣滓嘗了下,很古怪的味道,她又從整塊的上面也挑下來點點嘗了,是相同的味道,如月吐掉了口裡的殘餘物又用茶水漱了口。到底哪裡不樣呢?她嘆了口氣,事情的發展還真是出乎意料,看了眼窗外,對面切正常。

  可當如月轉過頭,她啊的驚叫出聲,個女人坐在她的對面,個披著頭髮穿著艷麗又暴露的女人,她看上去有多歲了,可放在桌上的手卻隻像是歲的姑娘般光滑柔嫩。她對如月笑了,「不是這樣用的。」說著她把桌上的煙槍拿過來,把鴉片放進去,點著了之後放在口裡狠狠的吸了下。屋裡頓時充滿了甜香的煙,那些煙在空中變化著圖形,皆是****的場景,如月隻看了眼就紅了臉,那女人咯咯笑道:「這才是它的好處之,最大的秘密不是在這,是在這裡面。」她指著整塊的鴉片道,「隻看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如月疑惑的問:「什麼意思。」

  「打開來看看啊。」她用塗著鮮紅指甲的手指敲了敲鴉片。

  如月考慮了下,拿過整塊從中間掰開來,裡面沒有什麼東西,「仔細看。」那女人又抽了口煙,如月盡量不去關注煙裡的艷色無邊,她仔細觀察著掰開的鴉片,終於發現了女人要她看的東西。「頭髮?」

  她連續又掰開了個。裡面都有頭髮,當她用手想揪出頭髮時手腕上的佛紋發出微弱的光。那女人驚叫聲退到了牆角的黑影裡,如月沒管她繼續拉出這根頭髮,從長度來看分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的,她離得很近在看卻越看越覺得眼花,突然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如月。」

  如月回身去看。隻見胤禛站在門口,他臉的擔憂向自己走過來,「你為什麼走?這些日子我很想你。」如月直獃獃的看著他走近又拉住自己的手,溫柔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愛意。她覺得心跳的很厲害,這場景讓她想起胤禛教自己刻的時候,執手而教的曖昧。心也是跳的這麼厲害的,當看到空中的煙形成的各種旖旎她羞窘的不知該怎麼做才好,低下頭又看到蜷縮在牆角的女子竟然在和那個球哥在做那件事,她看得又驚又羞,女人嬌嗔的呻吟越來越響。如月想捂住耳朵可她抽不回手,胤禛擁住了她,他的唇蹭著自己的臉頰,輕柔的聲音說:「和我在起好不好?」

  如月迷迷糊糊的嗯了聲,她覺得內心深處就是這樣想。直都是這樣想的,她抱著他說:「你會直愛我嗎?」

  「我會的。」他的承諾很堅定。如月從來沒有這樣的欣喜的感覺。她對這承諾深信不疑,她對自己的愛也深信不疑。

  突然陣劇烈的晃動,接著灼熱的氣浪湧了進來,空中的煙瞬間消散,牆角的女人和男人也消失了,如月猛然就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居然抱著伍弦,他們倆同時鬆開了手,尷尬的互視著。又是聲爆炸,伍弦護著如月重新倒在地上,如月仰著臉看著那個離自己很近的男人,她越過他的肩看到火光映著窗紙,外面的人在高喊著「著火了。」淩亂的奔跑和車軲轆碾壓石闆的聲音此起彼伏,「著火了。」如月重複了句,她聞到更加濃郁的甜香,是鴉片……這個念頭隻晃了下,如月就忘了自己在哪裡,在她上面的人是胤禛,他壓住她的手腕,低頭吻了下去,這是個很纏綿的吻,讓如月的心都融化了,她在這刻覺得什麼都比不過愛情,為了愛讓她做什麼都可以,於是她的回應和對方樣的熱烈,以至於她忽略掉了手腕上的疼痛。

  窗外的火在燃燒,已經蔓延到茶樓了,杯水車薪的水桶根本就解決不了什麼,人們捨棄了財物開始逃命,火燒到了如月的雅間,又很快燒到了桌子上,那些鴉片膏在火裡開始融化,包括裡面的頭髮。伍弦和如月幾乎是同時清醒過來,當發現是唇齒糾纏的時候,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的驚愕,旋即伍弦就立刻起身,如月還躺在地上發怔,她摸著嘴唇回想著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伍弦把拉她起來,「火燒到這裡了,快走!」

  如月茫然的被伍弦拉著從窗戶躍了出去,人們隻顧著逃命哪裡還顧得上有人從樓往下跳,在奔逃人流裡伍弦直緊緊拉著如月的手,他點也不像表面上那樣鎮定,方才的事已經擾亂了他的心,伍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卻點抵抗力也沒有,到後來連心也屈從了,如果不是這場火會定會發生無法挽回的事。幸虧及時回過了神,幸虧嗎?難道不是甘之若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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