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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448 簪花

  

  就這隨手給人了,實在是太不把銀子當回事了!好在弟2個月開始,主子終於有了些往日的做派了,要不怎麼能先用上火龍,又怎麼能在親王生日那夜求得留宿,據說前幾年的這日都是在雨桐院過的呢。都說那個琅如月是吉星。救過親王數次,可那又怎麼樣,是男人就會喜愛美人,東兒還沒見過哪個男子在見到自家主子後不失魂落魄的,親王也是男人,自然會越來越喜愛主子,在等主子有了孩子,福晉算什麼,誰讓他們都沒有老爺那樣的父親,大爺爺那樣的兄長呢!

  自此斂了個多月的東兒把腰杆子立起來了,她的氣勢之盛也就是不敢去惹碧璽玉煙這樣的有資歷的大丫頭了,於是內宅有人傳言這丫頭是得了年氏的授意才敢這樣囂張的,即便如此雍親王和福晉都沒有說什麼,聽之任之的結果就是終於出了問題。

  近日天氣陰冷的厲害,邱娘去謝嬤嬤處支取炭火,誰都知道琅如月畏冷,親王有令是允的,這都是雨桐院的慣例了,加上又多了個小阿哥,邱娘沒覺得是個什麼事兒,她早上見如月守著爐子看書,心裡就想著該生火龍了。可沒想到謝嬤嬤那裡竟然沒有,是因為被年側福晉院子裡的東兒把存貨都取了,今冬的還沒有送到,請琅格格再多等幾日。邱娘聽就生氣了,她問謝嬤嬤:「為何不留些,往年可都是提前送過去的,這會兒過來拿了竟還沒有。」

  謝嬤嬤嘆道:「怎麼沒留,可是東兒那個丫頭眼尖看到了就要要,說是她家的主子身子弱,陪著需生的暖暖和和的才可以,凍病了誰擔的起?我還沒說話她就讓人擡了走,事後我也同福晉說了,福晉說用了就用了,等再來炭火再給其他院子分就是了。話都說到這兒了,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為了這事兒去給王爺說吧。」

  邱娘冷哼聲道:「她怕她家主子病,就不怕我家阿哥凍出病來?」不過她也知道這年氏正得寵,而炭火已然沒有了又能怎麼樣。沒了心情的邱娘也不和謝嬤嬤多話,想著昨兒主子就說想吃梅花糕,她便出屋去了廚房。去就見到東兒和廚房裡的嬤嬤嬉笑說話呢,手裡拿著的正是宮裡賞的梅花糕!邱娘冷眼瞥了下就問掌事嬤嬤道:「我來取些梅花糕。」

  東兒聽這話眼眼角就起了寒意,可那個嬤嬤就怕了直接把剩下的整塊糕就塞到了嘴裡毀屍滅跡,掌事嬤嬤尷尬著想了個說辭:「邱大姐,這個,您知道的宮裡賞的東西本就不多,王爺也愛吃這口,昨夜就都送到竹苑去了。」

  邱娘冷笑道:「您當我眼瞎了?這兩個方才吃的是什麼?都送過去了?嘿,廚房私藏不是什麼事兒,可沒見過那個院子的丫頭還跟著起偷吃的!」

  「你這老貨說什麼呢!這可是王爺賞我家主子的,我家主子不愛吃就賞給了我,什麼偷吃?我還用的著偷吃?!」

  邱娘不是能吵架的。在江湖飄的時候從來是拳頭說話,跟了胤禛也隻是負責情報搜集之類,接任務交任務,後來莫名的指給了琅如月當奴才。她本是有些不願的,想著內宅女人麻煩又太嬌弱矯情,可沒想到新主子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這些年相處下來很是投緣,邱娘年紀大了,也沒個子女,過這樣舒坦的日子很是不錯,心裡也真的視琅如月為主子了。年氏進府後的諸多事讓她心裡添堵,但以邱娘的身份幾乎不大遇得到年明月,倒是遇到上過幾回她下面的人在內宅跋扈。現在被東兒擠兌又想起炭火的事兒她就怒了,「話都是你說的,誰知道是偷的還是賞的!」

  「不信你去問啊,如今這府上的好東西哪個不是先遞到我家主子那裡,哼。不過就是個梅花糕瞧把你稀罕的,真是沒見過世面,也是啊,什麼主子什麼奴才!」

  「你說什麼!」邱娘怒火上頭,指著她就罵了,「小賤人,你當自己是誰,也不過就是個奴才,我家主子那是什麼身份?她可是萬歲爺金口玉言封的吉星。別以為是側福晉就了不起了,那是我家主子不稀罕!」

  「呦,不稀罕?這話你好意思說!嘖嘖,不過就才生了個阿哥麼,就自得成這樣了,告訴你。有我家主子日你家主子就等著做輩子的格格吧,你呀,也就隻配做個格格的奴才。哈哈。」

  邱娘氣的拍案,她的功夫師承青城,極重內家功夫,這掌下去竈台就被打豁了個角,廚房靜了靜,接著東兒就喊了起來:「殺人啦!」

  「殺你個龜兒子!」邱娘上前就打,掌風讓東兒下子撂倒在泡菜缸裡,醋姜的汁液讓刺痛了她的眼,東兒頓時慘叫起來,邱娘插著腰大笑起來。

  這件事當然不能就此作罷,從下到上的直接鬧到了胤禛那裡。在正屋面對著面沉似水的雍親王,年明月甚是怨恨自家丫頭口無遮攔的惹事,以前在自家倒也罷了,現在怎麼能這麼快的樹敵?而且還是琅如月。這個女人她還沒看清呢!就看雨桐院的規格,玉煙邱娘張起麟這幾個下人,胤禛對她很不同,自己的進府好像也沒有讓她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完全不像得寵的女人該有的樣子,切正如哥說的樣,不般。不過現下東兒既然挑破了這層紙,作為主子她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再錯也要袒護,至少是在外人前。

  年明月哭著說:「都是妾身治下不嚴,可是東兒是從小跟著我的,王爺要罰就罰我吧。而且都是我不好,不曉得府中的規矩,直接把炭木用完了,害的如月姐姐沒得用。」

  她這哭真如梨花帶雨似地惹人憐愛,胤禛不說話,非印倒是勸道:「不知者不怪嘛。而且東兒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邱娘也是太性急了。過兩日木炭也就到了,再冷也不差這幾日,如月是不?」

  「福晉,這怎麼行,我那裡還有剩的,不若先給如月姐姐用吧。」說著年明月含淚看著如月,神色悲切。

  站在下首的如月正色道:「哦,那就多謝年側福晉賞賜了。」

  趴在地上等著受罰的邱娘隱蔽的笑了,其他人愣了。年明月不過是客氣的話,誰也沒想到琅如月竟然就這麼理所應當的順水接了。而且她接下來還語氣沉重道:「王爺,福晉,看在邱娘年來忠心耿耿為王爺效力,腥風皿雨出生入死,之後艱辛伺候生重病的我,這兩年又助我頗多,梅花糕也是我多嘴說了句想吃她才為我去爭的,就請兩位主子高擡貴手饒了她這次吧,和年側福晉樣我也是治下不嚴,竈台我會出錢修復,東兒若有任何不妥由我來負責。」說著她也眼裡閃著淚花的看著年明月,神色也很是悲切。

  這次連非印都說不出話來了,胤禛冷著臉道:「不過是些木炭的事,怎麼就能弄成這樣?這還是親王府嗎,說出去知道的會說我清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故作姿態呢,既然都受不得冷,今日務必讓木炭進府,不可再耽擱了。至於東兒和邱娘,杖責闆,禁足日不得外出,罰月例銀。」

  雍親王的話算是錘定音了,闆對邱娘來說不算什麼對東兒可就是酷刑了。如月暗自鬆了口氣就要退下,年明月卻跪在了地上,「是我這當主子的沒教好下人,要罰就罰我吧。望王爺不要施如此重刑,東兒年幼,哪裡能吃的了這樣的苦楚。請王爺饒了她這回。」

  年明月說的很真誠,從巴掌大的小臉上如月看到的是憂愁委屈,就像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那樣,福晉去看胤禛,胤禛皺眉道:「規矩就是規矩。」

  明月抽泣著回頭去看如月,如月垂目不與其對視,她對邱娘道:「這次是你錯了,可甘願受罰?」

  邱娘伏地道:「自當應該。」

  闆責當夜如月就去看了邱娘,按著規矩邱娘不敢用真氣護體,雖是沒有下狠手的闆子也抽的皮肉紅腫,如月親自給她上了葯,邱娘甚是感激。她心中怕主子怨自己莽撞,就主動道:「都是奴才沉不住氣,讓格格失了面子了。」

  「哪有的事。」如月道:「你都是為了我好麼,而且我真的沒覺得你有錯。隻是萬不該當著這麼多人出手,證據確鑿沒人能免責。何況他們都是弱不禁風的女人,咱們是誰呀,萬手重出了事豈不糟糕。」

  「可她的嘴也太損了,聽著就來氣。」

  「那就先避開好了,以退為進麼。」如月笑著把桌上的點心向邱娘推了推,「吃。」她說著自己也拭了手掂了個吃起來,邱娘聞到梅花的香氣,她心動便嘆道,「奴才太多事了。」

  此次事件之後年側福晉的人都收了張揚,重歸低調,內宅看則風平浪靜其實另有暗潮。年明月畏冷不外出,如月也終日待在雨桐院裡調教兒子,其他人都各盡其職。但是陣營已經悄悄形成,福晉和年氏走的近,如月依然和烏姜要好,伊爾木嫁了後李瑤隻剩下看著弘時刻不放鬆了,任誰都看的出她在雨桐院暈倒後就不太愛出門了,夜裡容易做噩夢,總是疑神疑鬼的說家裡有髒東西,幾個相關人知道她被花遲變臉的事嚇住了,雖然已經告訴她是幻覺,但李瑤依然分害怕,對如月就是個避字。但逢大宴也盡量不去看,如月教書的時候她不再坐在旁督著,竟然躲到其他屋子去了。

  年關將近的時候胤禛由於過於操勞,身體不是很好。他減少了外出,除了公務就隻在府邸裡。現下他就坐在年明月的住所木蘭堂裡看著窗外枯瘦的樹椏想著心事。近日的事讓他的心很躁動,被幽禁在鹹安宮的胤礽不甘失敗。借太醫賀孟頫為太子妃診病之機,用礬水寫信給都統普奇,讓他保奏自己為大將軍出征塞外,普奇還在猶豫的時候他的同族兄弟阿布蘭就舉報了此事,康熙頓時想起了年前未入關時先祖努爾哈赤的太子褚英,真是歷史的重演!於是他立即拘了普奇,斬了賀孟頫。重罰了看守,加緊了看管。

  在康熙冷酷處理此事時,朝中部分大臣再次聯名保奏胤禩為儲君,和以往樣言辭間將他誇得如同是聖人,忠孝禮義仁皆為楷模。可惜他們的結果不怎麼好。不再是訓斥,而是下獄和處死!如此嚴苛的刑罰引發了朝堂諸臣的反彈,以馬齊和佟國維為代表的重臣竟在朝堂之上直言必須要立儲君才可保大清江山安穩,這讓康熙大怒,他憤然道:「朕知道你們的心思,不就是想擁立胤禩為太子麼,難道你們不知道胤禩系皆為罪人,他的母親出身賤族麼?!」

  這話說的是相當狠厲了,所有人都噤口。馬齊卻反駁了兩句,意思就是英雄莫問出處之類的,那麼安靜的朝堂康熙自然能聽到這樣的嘀咕,他居然奔下台階踹了這位老臣幾腳,被打的馬齊愣了愣後居然拂袖而去,不僅是康熙。在旁冷眼觀看的胤禛也被驚住,這樣的舉動背後蘊涵的是怎麼樣的意思?胤禛去看當事人胤禩,在雜亂的人影後他猶自跪在那裡,謙卑又惶恐的姿態似乎在表示自己的清白。可惜康熙點都看不見,或者說他不想去看,嘶吼回蕩在太和殿裡:奪職拘禁馬齊,革退其弟馬武,責令戶部尚書王鴻緒退休……條條的旨意擊碎了勸諫,太和殿終於安靜下來,這些人做著和胤禩樣的動作,跪下叩首。

  短暫的平靜後,從宮裡傳出這樣道消息,胤禩在給康熙帝請安時言辭懇切自我表白了番,說他絕沒有覬覦東宮之位的心思,可現在的情況讓他不知所措,問他的皇父應該怎麼做,是否應當裝病,以免再次發生大臣們舉薦他?康熙帝的反應很平靜,他說你什麼也不用做,隻做好個皇子該做的事就可以了,順帶著他還問了弘旺的情況。有人說康熙帝開始考慮貝勒繼位的可能性了,因為支持他的人太多。但是胤禛不這麼認為,很久前他就從佟佳慧那裡知道沒有個在位的帝王會容許地位的挑戰,而作為個男人是絕不會承認自己老了,所以在胤禛看來皇父的平靜之下是在等待,等待胤禩犯錯,個名正言順的徹底剿滅賢王黨的理由。

  壺中的茶水未喝口,這已然換了弟3次了,年明月硬扛著坐在他對面,從窗縫裡吹進來的風寒的很,地龍雖破例為她先開放了,可這樣受著風還是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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