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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243 永和

  

  胤禎的話擾亂了如月的心,她明白他說的是事實,也能想到胤禎回去定會想法子生事,平常人家都不願見到兄弟倆為了個女人大打出手的,這可是皇家,見不得這場面自會用手段擺平,隻是這手段怕是用不到皇子們身上。現在隻能靠胤禛了,這些日子不見他來也沒有任何消息,難道也是遇到了難處?如月躺在床上對著胤禛送的萬花筒看,裡面變來變去的花樣很像人生,誰也不知道下幅圖是什麼樣子什麼顏色。等待最是令人煩悶,日就這樣到來了,如月不想這樣等下去,是生是死,是進宮是嫁人倒是給句準話,半吊著算什麼。但她又想這樣沒期限的等下去,揭開底牌太讓人害怕了。如月正在矛盾中憂鬱惆悵著就見甄氏進來了,她焦急道,「月兒,換下衣服,宮裡遣人來接你了。」

  如月跟著宮中來人走在永巷,此時已近臘月,天氣冷的緊,如月隻能收緊鬥篷風是點也擋不住的。永和宮就在前方了,路上那引領太監並不說話,隨行的宮女也是副冷漠的樣子,看他們就知道德妃的態度,當她知道這裡是目的地心裡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永和宮還是跟上次來時樣,就是換了季節沒有了綠樹紅花,而端坐在正殿的宮裝婦人還是樣的雍容著,她微微的笑著看不出絲不滿,但跪著行過大禮的如月沒有聽她說起嗑,於是隻能保持著這個姿勢。

  手抄在白貂皮袖籠裡的貴婦仔細看著面前的少女,她較之幾年前張開了許多,美而不艷,恭敬並不卑謙。這副樣子看著到不招人討厭,但是……她隻要想起胤禎昨日回宮的態度,做母親的心立刻痛了起來,什麼叫錯失招,什麼叫平白給了他人,被這麼多年對自己依順的兒子指著鼻子指責抱怨,德妃真是又氣又心疼,不就是個女子!竟能砸完了屋子的東西還說不會罷手。聽說夜裡還打了福晉,這還有完沒完!他還知不知道輕重?!就為了眼前這個人!她想到這裡火氣就上來了,於是開口緩緩道:「琅格格,本宮實在該謝你救了貝勒。也聽說了你為他差點身死,真是令人感動。說來你可是先後救了我的兩個兒子呢,這份大恩我可真不知道如何來謝。格格,可想要什麼嗎?」

  如月忙辭不敢受賞。德妃嘆道:「如此大功都不曉得萬歲爺和太後會怎麼賞賜呢。」

  「萬歲爺不罰如月已然是大恩,哪裡還敢得賞賜。」

  「哦,那為何要罰你?」

  「小女子欺君瞞上,身體好了沒有及時回京。」

  「原來如此,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且不說本宮。你可知太後為了你擔了多少心呢,連萬歲爺也因為心疼你又是提拔你哥哥又是給你額涅賞賜。當然了,還有禎兒,更是對你掛心。唉,你這麼做真是不懂事。隱瞞這事兒既然萬歲爺都沒處罰你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好像還有件事,我倒是能問問的。你和貝勒的事可是真的?」

  這件事竟就這麼當眾提了出來,如月的心震。本以為會直接質問昨日胤禎來琅府的事,沒想到拐了這麼大圈問的是這件事,她敏銳的知道德妃想罰自己但又不願落個為兒子的口實。

  果然德妃在等了會兒後嘆息道:「你可是讀過書的女子,該知道發乎於情止於禮的道理。你又是在漢人家長大的,難道不曉得偷情是多大的罪嗎。放到有些地方可是要死人!貝勒是什麼樣的人我這個當額涅的能不明白?成日禮佛不喜女色又門心思的弄那些政務,你非艷冠群芳的姿容。平素又是活潑莽撞的性子,這樣的女子他豈會為你動心。哦,聽說他那會兒傷的還很重呢,事實如何誰都能想到。本宮不忍心說你下賤,這帽子扣的太大,可論你個不守婦德還是要的得。再鍾情也不能做出這種事,你不要臉面皇家可是要的。你可知貝勒為了這件事如何被萬歲爺責罵嗎?本宮這個當額涅的心裡有多痛你又可知道,你是救了他的命也害了他失了聖眷,本來該得賞進爵的如今換來的卻是責罰。」說著德妃抹起了淚,如月聽她說完隻覺兇口有團火在燒,這個題借發揮玩的可真大!但她不能說清楚,也不能當面對質,現下連起身都不能!

  「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身子,這要是有了豈不是更丟人。那可是個野種啊……你這樣的女子難進皇家的門,沒名沒分的再拖個孩子不覺得可憐嗎?」

  如月攥緊了手輕聲道:「回娘娘的話,我沒有……」

  「沒有?你個姑娘家的又怎麼知道,這才不到兩個月吧。唉,不怕萬就怕萬,你看本宮都給你準備好了。」說著她招手個年長的宮女上前來,手裡托著個盤子,盤子上放著碗。

  「裡面呢是葯,若是有了吃了就會流掉,若是沒有呢那更好,什麼事兒都不會有。你既然說自己沒身子那就喝吧。」如月的背上全是冷汗,還沒回話碗就遞到自己眼前了,「格格還不接過!」那宮女的聲音硬冷無情,如月看到深褐色的湯液慢慢接到手裡,這就是毒藥自己也得喝吧,可是隻怕是比毒藥更狠的東西,她認為德妃是不敢殺自己的,要整人卻很容易。

  「還不喝?娘娘在等呢!」

  已經被逼到這種境地,如月心橫把碗扔了,瓷碗碎開,藥味溢,葯汁濺的那宮女的袍子上都是。「你好大的膽子!」宮女怒喝聲,擡手就要打。德妃卻悠悠道:「格格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沒關係,本宮那裡還有呢。」

  「娘娘,您若是隻為了打掉孩子,我雖不知道有沒有,但以為也得問過了萬歲爺,問過了爺,他們若也這麼說我無話可說,就算是要我死都行的。」

  「哈,你是說本宮連這個權力都沒有嗎?我?你敢稱我?」德妃淡淡笑輕柔道:「含香,掌嘴。」宮女得了令巴掌就打了過來,如月不敢避生生的挨著,清脆的掌摑之聲在靜逸的殿中響起。德妃見打的差不多了剛要下令再將葯端過來,就見有宮人上前回話道貝勒來了。德妃笑了,她看著被打的口鼻出皿的如月道:「哎呦,救星來了呢。」

  沒會兒胤禛隻身就進來了,他看了眼跪著的如月又盯了眼地上的葯什麼也沒說,面不改色的向德妃行禮,「額涅。」

  「哦,你來了。這會兒不在床上歇著養傷,亂走動做什麼?你可得仔細著身子呢。」

  胤禛道:「兒臣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多日沒給額涅請安了,兒臣心裡不安。」

  「你是不安,不過是擔心她吧。」

  「琅如月的事還沒最後定論,要死要活還得等聖旨。兒臣覺得額涅罰她是沒什麼,就是怕皇阿瑪忽然想起要問她什麼事,她這個樣子回不了話。」

  「嗯。你說的是呢。不過額涅也是為她好,她這樣天生有病的怎麼能進咱們皇家的門呢?這萬有了,未婚生子……嘖嘖,額涅是無所謂,你可少不得給人嘲笑,她和孩子也不好活啊。」

  「額涅說的有理,不過兒臣到想起幾年前給非印看病的大夫說的話了,是葯分毒,太傷身子,非印就是葯吃的多又吃的不對症這才留下了病根,到現在也隻有弘暉個孩子。」

  「哎呀,聽話音你是在怪額涅了?」

  「兒臣不敢。」

  「不敢!」德妃難得的揚高了聲音,她動怒胤禛便跪下了,如月在後面偷眼看過去,見他垂眸臉上絲表情也沒有哪裡像認識到說錯話的樣子!

  「本宮難道不是為非印好,生孩子是你們的事跟本宮有什麼關係,是你整日不近人家身子吧,兩年呢,是你狠心她可憐!不就是因為人是我挑的嗎!那會兒本宮還不是體諒她求子心切才給了秘葯,誰知道她身子不受呢,流了孩子本宮就不心疼嗎。你就這麼直怪著額涅是不是?還是說從開始,你就沒把我當額涅呢!佟佳慧在你心裡才是親額涅吧,可惜她對你也不怎麼樣啊,就值得你這麼心心念念著?看,就是這副樣子,跟她模樣!看著就討厭!」

  如月看到胤禛在聽到佟佳慧的名字時身子顫了顫,她不知道這幾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關係,不是說他跟養母的關係很好嗎?現下看好像還有隱情。德妃見他還是不說話便冷著臉道:「今兒就算是你來了,她,本宮還是要罰的。」說著便丟給含香個眼色,那宮女便招呼太監拉著如月讓她跪到了碎掉的瓷碗上,因為是被拎起又扔下,於是幾片大的瓷片直接就紮進膝蓋,如月哼了聲忍住不吭聲,德妃揚眉道:「呵,好硬氣。那你就跪著吧。含香,去把葯拿來給她灌下去。」

  胤禛冷聲道:「誰敢!」含香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去拿葯,德妃瞪著胤禛道:「這是永和宮,不是你的貝勒府!」

  胤禛擡頭看著他的額涅道:「琅如月是我的女人,不是您的奴才。」

  「混賬東西!」德妃咬牙罵道。她就手拿過幾案上的茶盞就向扔了過去,胤禛側身避了過去。茶盞的碎渣飛了出來,劃傷了胤禛的臉,絲皿流了下來。

  永和宮內氣氛緊張,德妃和胤禛正僵在當下,就聽門外太監唱了聲:「訥敏姑姑覲見。」德妃皺眉冷笑聲,盯著門外道:「又來個!讓她進來!」說著她回到座位儀態優雅的坐下,撫了撫面頰重新又換上了溫和敦和的神色,不多時訥敏便帶著昧波若進來了,見到這陣仗她微有吃驚,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向德妃福禮道:「奴才訥敏給德妃娘娘請安。」

  「真是稀客啊,快起吧。看座。」

  「不敢。」

  「訥敏姑姑自然是坐得的,您呢,可是萬歲爺和太後跟前的紅人,資格也老,宮裡上下誰不都得給姑姑你幾分面子呢。對了,你來此是為何?」

  「回娘娘的話,奴才奉了太後和大姑姑的命宣琅如月去寧壽宮。」

  「呦,這才是好大的面子,怎麼連太後和大姑姑都驚動了。這宮裡的牆看著厚卻點風聲都擋不住呢。」訥敏隻是微笑也不接話,德妃盯了她眼又掃過胤禛和如月,也微笑起來,「含香還不扶如月格格起來。哎,貝勒還跪著做什麼,之前本宮所作不是都為了你好嗎,既然你不願領這個情額涅又哪會強迫,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胤禛叩首起身,如月也被宮人扶著起來,怎奈膝蓋疼痛站著就有些搖搖欲墜,訥敏見了就道:「格格,您這樣去見太後可是很失儀,問起來也不好回話。」

  德妃笑道:「可不是嗎,看本宮這裡的人多不小心,都能把茶灑了,琅格格去換身衣物吧。本宮可不想被人笑話呢。」

  訥敏躬身道:「那奴才來伺候格格更衣吧。」

  含香看了眼的德妃,後者淡笑示意她去準備,在裡間換衣的時候訥敏看到如月膝蓋受傷隻說了句:「格格怎麼這麼不小心。」

  如月低頭道:「是我不小心打碎了碗又摔了跤。」

  訥敏看著含香道:「麻煩你去拿點止皿藥,這等會兒要是見了太後被問起可就不好了。」含香不敢頂撞訥敏隻得去拿葯了,她離開了訥敏才邊替如月重新梳頭邊低聲道:「吃了葯嗎?」

  「沒有。爺來了。」

  「那就好。待會兒去寧壽宮回話可得仔細了。」

  「是。」

  訥敏見含香過來,她便住了口利索的梳完頭又給如月包紮好了傷口,天冷穿的多,不仔細是看不出來的。如此。待人出來正殿內的藥渣和瓷片都收拾完了,德妃和胤禛在談話,兩個人竟都和顏悅色的,完全看不出方才勢成水火的樣子!

  等終於從永和宮出來了,如月鬆了口氣,她偷偷看了眼跟出來的胤禛,皇子神色肅穆。他看著訥敏,年長的宮女也看著他,視線交流似乎不用語言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胤禛看過來,「你可還好?」

  「回爺的話,沒事。」如月忙低頭應答。

  「那就好,你要跟好訥敏。聽她的話去做。這位可是最懂宮裡規矩的姑姑了,明白嗎?」

  如月忙點頭,胤禛半躬身對訥敏道:「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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