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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誣陷

農家貴女 風飛鳳 2550 2025-08-22 00:26

  

  第70章誣陷

  春天,抓了幾個偷雞摸狗的小賊,鄰居和親戚都少不了受些牽累,他們趁機索要保金,刑房的幾個人,每人都小有進賬。錢先貴終於明白,良民也能找個法子下套,讓他們受受苦出點皿。夏天來了,麥子成熟,大多數勞力都去打短工掙錢糊口,山陽終於安定下來,刑房的人一時沒了事兒,錢先貴的心,卻撲騰起來了——捕頭竟然破了一樁積年老案子,抓住了個慣偷,可這個慣偷的家裡,卻並沒什麼錢,也找不到贓物,賊人不賭也沒其他毛病,沒道理把錢都花了,可縣太爺審了兩次,還動刑了,也沒有收穫。所有衙門的人,都猜想這個慣偷把贓物藏了起來,把他的親戚家都搜了,什麼都沒發現。時間很快就到了七月底,柳全漢都有些猶豫了,懷疑捕頭弄錯了,那些箇舊案,不是這個賊做的。他最後一次動大刑,若賊還不招,他就要放棄了。

  捕頭打聽到,賊特別愛小兒子,柳全漢把那九歲小孩弄到公堂,讓賊看著,燒紅了烙鐵,老賊果然軟了下來,承認了那些案子,卻說贓物都花掉了,柳全漢不信,繼續審問,賊老實交代說,在去年冬天,轉移到了縣東了。

  農曆的七月末,天氣已經不是那麼熱浪灼人,稻田的顏色開始轉黃,今年風調雨順,山窩村西,一片豐收景象,全村的人都眼巴巴盯著地裡,隻等十來天,便開鐮收割。

  沒人不感謝錢家,錢先誠賺足了臉面,每天出門進門,臉上都洋溢著抑制不住的笑容。

  就在這天午時,村裡來了幾個差役找裡正汪起,硃筆紅票一亮,報出要拘捕的人名,把汪家人嚇得臉色發白。

  「老程,錢先誠絕對不可能窩贓的,他家的日子,可是我們眼看著一天天過起來的。」汪起拍兇脯保證說。

  「汪哥,這個不是你我能做主的,錢先誠是清白還是窩主,由縣太爺來斷定,兄弟這一趟,是一定要把人帶走的。」

  汪起聽了,知道多說無益,隻得無可奈何把人帶到了村西頭。

  錢家門前,站了一大片觀看的人群,有人心裡暗暗嘀咕:沒想到這錢先誠是這麼發家的。

  還有人說什麼也不相信,錢先誠會犯法,雖然他們不知道,差役來抓人,到底為什麼。

  衙役在家裡裡外外搜索了一遍,尤其是後院,讓汪起帶人,徹底扒開,卻什麼也沒發現。最後,領頭的老程給錢先誠說:「汪裡正雖然一力擔保你是清白的,可這事兒不是兄弟能拿主意的,你還是跟著走一回吧。」

  錢先誠唬得臉色蒼白,走路腳下都不穩了,被四個衙役推搡著,往縣城而去。

  韋氏昏倒在地,汪陳氏幫著攙扶到屋裡。

  文瑾上山了,午飯後才回到家,一聽此事,心急如焚。

  「文瑾,你別太著急,你汪叔已經去縣衙幫著打聽了。」汪陳氏安慰著,「你大伯好歹在衙門公幹,不會不幫一把的。」

  「汪嬸,我大伯不是什麼好人。」文瑾心想,說不定就是大伯搞的鬼,他不就是在刑房嗎?

  汪陳氏似乎猜到文瑾的心事,反駁道:「你二伯若是犯事,大伯也得跟著吃掛落,你放心,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汪叔若是先找我大伯,說不定還會壞事兒。」

  汪大嬸愣住了,想起男人和公公說的話,便換了說辭:「你汪大爺和汪叔一起去縣城了,他們還認識別的人,不會依靠你大伯的。」

  「我也想去縣城。」文瑾在別人眼裡,還是個孩子,韋氏還躺在炕上起不來呢,她也不敢就這麼走了,隻能先和大人商量。

  「文瑾,你還是先等大爺他們傳回信息再說吧,你去能找誰呢?」

  文瑾也犯了難。

  韋氏躺在炕上默默流淚,午飯都吃不下去,看到文瑾,隻是哭,文瑾無奈,隻好溫言勸慰:「二伯母,肯定是有人搗鬼,賊是縣西的人,怎麼會知道二伯呢?還說贓物藏在育秧床裡,這是來過家裡的人才能說出來的。二伯就沒有帶過外人來的。」

  「可賊人一口咬定,你二伯如何辯駁得清?」

  「二伯母,我想去看看,跟二伯上公堂,為他辯護。」

  「你怎麼行?你還小啊。」

  「二伯母,你要相信我。」

  韋氏淚流不止,她哪裡敢讓侄子去赴險境?

  忽然,外面傳來「嘡嘡嘡」的銅鑼聲,夾雜著人群紛亂的叫嚷:「報——,錢秀才諱名文瑾,院試高中!」

  沙窩村幾十年都沒出過一個秀才了,聽到叫嚷,村裡人都驚訝地跑出來。

  錢家這叫什麼事兒?福禍相連,把人都砸暈了。

  文瑾懵懵地走到門口,看見一群人擁著錢文瀚走過來。

  汪陳氏扶著臉色蒼白,雙眼如爛桃的韋氏來到門口,震驚地嘴裡都能塞進雞蛋,她倆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些。

  文瑾當機立斷,拿出一吊錢給隔壁的魏榮和:「大叔,幫我二伯母在家接待報子,這是賞錢,我和哥哥立刻去城裡見知縣大人。」

  秀才見官不跪,魏榮和也知道這個,便催促道:「放心交給大叔,你倆快去。」

  文翰還糊塗著呢,就被文瑾拽著,上了驢車,報子都莫名其妙,但被村人熱情湧入錢家院子,韋氏打起精神,拿出吃喝招待,報子也不追問了。

  路上,文翰聽了文瑾的話,驚得呆了還幾分鐘才清醒:「是不是大伯搞鬼?」竟然和文瑾想在一處。

  不知道在哪裡走岔了路,一路竟然也沒追上錢先誠他們,到了縣城,天色已經黑盡,兩人在縣衙前街找了家客棧,交錢把驢車先託付了,文翰則借了筆墨紙硯,簡單寫了個辯書,和文瑾急匆匆去了縣衙的角門遞了帖子,求見縣太爺。

  門子接了文瑾給的好處費,才一副好心的告訴他們:「老爺已經歇了,不見外客,你倆明天早上來吧。」

  文瑾和文翰愣了一下:「明天大早,老爺不是要升堂?我們幾時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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