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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第441章 磨難

農家貴女 風飛鳳 3571 2025-08-22 00:26

  

  第441章磨難

  錢新圓是王室宗族女子,但她的祖上,不過是高祖的堂兄,連爵位都沒有,家中的光景全憑皇室一年給的那點津貼維持,僅夠吃飽,衣服都常常穿宗族裡別的人家淘汰下來的,當年,有個張姓的江南絲綢商人在京城,為了能夠站住腳跟,偶然機會,認識了新圓的父親,便攀附上來,結了親家。

  固然新圓父親是為了聘禮才嫁的女兒,但張家也因此借勢,開起了一個小店,張家父子為人刻薄奸詐,唯利是圖,不知惹了多少麻煩,都是新圓父親幫著解決的,但現在,張家的小兒子娶了東城兵馬司楊副將的女兒,張家不依靠新圓的父親了,而張家的大兒子,新圓丈夫又出海,三年未歸,傳言說是船沉人亡,張家便嫌棄新圓母女倆是個白吃飯的,但這裡是京城,新圓怎麼說也是宗室之人,他們不敢公然趕走新圓,張家就變著法子折磨新圓,想要了她的命。

  新圓家境窘迫,刻薄的張家人平日裡不許新圓回娘家,於是,除了過年和新圓的父親過壽,新圓都不得出門。

  這年冬天,新圓沒有去給父親拜壽,張家派了個僕人,給錢家送信,說新圓有些不舒服,新圓父親是個老好人,見秋風秋雨的,也怕女兒出門子,害病加深,便沒有在意,誰知,過不久,新圓的弟媳餘氏,奉了婆婆之命,到張家探看大姑子,張老婆子假意熱情,卻來個全程相陪。

  餘氏見大姑子臉上,上了濃妝,說話有氣無力,神情懨懨,懷疑大姊病了,張老婆子卻一口否定,還借故發作,挑餘氏的不是,餘氏是個聰明女子,她什麼也沒說,忍著氣告辭,回到家就稟告了婆婆。

  新圓的娘第二天,借著給小外孫女送果子,又要見女兒,張老婆子知道新圓的病瞞不住了,就變了臉,說新圓是為了給娘家的父親趕製壽禮,熬夜太多累病的,還誣賴新圓的娘,去她張家,就是為了偷拿新圓攢的私房錢。

  新圓的娘可沒有餘氏的口才和心智,當時氣得手顫心跳,眼淚縱橫,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路哭泣著回到家,眼皮哭成了爛桃子。

  新圓的爹去找張家論理,張家早有準備,叫來楊副將身邊兩個大頭兵,把新圓的父親叉出去,扔在大門外。

  新圓的爹爹氣壞了,跑到宗室那邊求援,他在宗室地位低下,根本接觸不到宗令那樣的大人物,而管他的宗人府小吏,也曾經收過張家的錢財,又接到楊副將打過招呼,便有意拖著,甚至勸新圓的爹爹:「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怎麼能管女兒婆家的事情?」

  新圓的父親求告無門,氣病了。

  新圓的小弟弟和圓隻有十五歲,尚未娶親,年輕人皿性大,他去找宗令大人,卻連門都進不去,一怒之下,跑去找金金。

  他曾經聽過金金的講演——「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普天下的百姓,都是我的親人,誰家有磨難,我就是誰家的頂門杠!」那些話曾讓和圓熱皿沸騰,回到家還鼓動父母去投金金的選票了。

  和圓在宗人府和宗令大人府的大門口,都吃過閉門羹,到了南海親王府,心中還有些忐忑,唯恐再一次被拒之門外,誰知門房問清事情,竟然讓他坐著喝茶:「請和圓小少爺稍等,奴才這就稟告主子。」

  那天,文謹剛好和錢雋出門,金金和錢錢也不在家,張珏聽到二門婆子的通傳,親自出來詢問和圓,然後,給了和圓一個許諾:「這件事情,我立刻派人調查,若是屬實,一定讓議員大人幫你,你且回去吧。」

  「你可一定說話算話?我大嫂說,大姐的病恐拖不得。」

  「你放心,我說話算話!」

  和圓走了,張珏派了身邊一個老媽子去張家詢問,張老婆子嚇壞了,送走張珏的人,立刻派人報給了男人,老張頭一聽南海親王府的大夫人插手,當時也是冷汗一頭,立刻便讓老婆去請大夫,給新圓看病。

  張老頭進京時,隻是個有點餘錢的小生意人,經過十多年的經營,不僅買了大宅子,還有了兩個大門面,他交往的朋友,檔次也逐漸升高,尤其是和楊副將做了親家,他的官府中朋友就多起來。

  張老頭打發了老婆的親信僕人,來到客廳,對和自己一起喝茶聊天的人行了個禮:「讓王兄見笑了,老婆子沒見過世面,些許小事,就沉不住氣了。」

  王明利搖搖頭:「讓南海親王府上的大夫人盯上了,怎麼能說是小事呢?不要說是你的內子驚慌,就是我這樣在外行走的大男人,心裡也沒法淡定呢。」

  張老頭見對方都聽見他說的話了,有些發窘,他沒吱聲,沮喪地坐了下來。

  「張兄難道就甘願這樣低頭嗎?由著一個女人欺負?」

  張老頭氣憤道:「不願又能怎樣?我一個小人物,如何和南海親王府別勁兒?咱無權無勢啊,胳膊哪能擰過大腿?」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張兄你堂堂五尺漢子呢?你若是不甘心,兄弟還是有些小主張的。」

  張老頭根本不信王明利能對付得了南海親王府,他打了個咳聲:「王兄的心意,小老兒領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等避過這陣子再說吧。」

  「張兄,你若不服氣,就該在這個時候鬧出來,南海親王不是口口聲聲說,商人也是人,商人為了巨榮的經濟繁榮立下了大功,讓社會尊重你們嗎?那,他到底做的怎麼樣?」

  「不不,王兄你就饒了我吧,低一次頭不算什麼,得罪了南海親王,我可活不了了。」

  「你呀——」王明利沒有繼續說下去,換了話題,兩人又閑扯了幾句,他就告辭了,回到家裡,便把這件事情,添油加醋,寫了一篇報道,送到了《上京報》。

  《上京報》就是王英誠為了和錢雋打擂台出資辦的,裡面主事的就是他弟弟王英芳。

  王明利是王英誠遠房的侄子,讀了一些書,進了秀才之後,卻一直沒能考上舉人,他忍不住寂寞,便跑到京城,跟著堂叔混日子,他覺得張家的事情,可以做點文章,趁機替堂叔打擊南海親王府。

  王英芳看到王明利的文章,大喜過望,連忙送給王英誠看,王英誠考進士之前,做過幾年師爺,刀筆吏出身,他把文章修改了一下,譴責的層次,立刻便升了一大級,那言辭,流暢犀利,震撼人心,又登在了報紙的頭版,一下子就引起了轟動。

  事情非常巧,錢雋前兩天,陪著小皇帝出京考察,錢錢也去了中原府,調查那裡發生的地主和佃戶大衝突事實去了,王英誠認為,等十多天,這父子二人回京,惡劣影響早就形成,就算張大夫人沒有這麼大的錯,南海親王府,有嘴也說不清了。

  張珏拿到報紙,當時就懵了,眼淚都氣得掉了下來,她雖然能幹,但還是屬於沒有經過風雨的溫室花草,對於這樣的公然誣陷,哪裡能承受得起?不過,能幹的人,和窩囊的軟蛋是有大區別的,她眼淚掉了幾分鐘,腦子便清明起來,知道必須得立即澄清事實,不然,會給公公和丈夫帶來莫大的麻煩。

  張珏第一件事,便寫了一封長信,一式兩份送給《京華日報》和《上京早報》,澄清事實,第二件事,就是去大理寺,狀告《上京報》誣陷,請官府出面,澄清事實。

  錢錢又回到城外的兵營,他是午飯的時候聽到消息的,立刻安排了手頭的事情,策馬回到王府,正碰上娘親和大嫂從大理寺返回來。

  大理寺卿是王英誠的學生,自然對文謹和張珏滿嘴敷衍,接下狀子,卻不開審,不用說,他的用意就是拖,拖到南海親王父子回京再說。

  文謹和張珏沒有辦法,因為,大理寺那邊,有充分的理由:他們得先調查取證,看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啊。

  張老頭沒想到,他們家成了眾矢之的,所有的人,都在關注著新圓,張老婆子不得不給新圓請最好的大夫,吃最好的葯,讓她趕快好起來。

  張珏派人了解到這些,欣慰地笑了笑,便又嚴肅地握起筆桿——她還要為丈夫、為這個家的榮譽而戰。

  王英誠做夢也沒想到,南海親王府的大夫人文筆如此之好,他的文章,犀利狠辣,但多年的習慣,卻多少有些晦澀,令普通百姓難以看懂,而張珏的文字,通俗易懂、感情真摯,同時熱情洋溢、充滿自信,就像鄰家的大姐,在和小弟弟小妹妹談心一般,把所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一時間,京城裡,風向完全倒向了南海親王府,都說《上京報》在誣陷錢家。

  這功勞當然不全是張珏的,也和南海親王府多年良好的名聲分不開,普通人早就認定,這一家是最忠心為國、最肯為百姓謀福利的好人,自然對張珏的話,更加信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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