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3章 驚動省廳
昏暗的街道上,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奔跑著。
「大牛,你別衝動,有話好說。」
村長一邊跑一邊大喊著:「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你可別做傻事啊。」
「沒什麼好說的了,這些年,你和田勝利把我害得這麼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古大牛扣動扳機,子彈呼嘯而出。
村長的身體晃了晃,一聲慘叫後倒在了地上,鮮皿從傷口處不斷湧出,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
解決了村長,古大牛心中的仇恨依然沒有消散,反而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他想起了田勝利,那個和村長狼狽為奸,搶走他煤礦,讓他陷入絕境的煤老闆。
在他心中,田勝利才是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不殺了他難消心頭之恨。
於是,他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煤礦場走去。
在路上,古大牛看到一個村民正在抽打拉車的騾子。
騾子被打得不斷哀鳴,聲音凄慘而悲涼,它的身上已經布滿了鞭痕,鮮皿滲出,染紅了毛髮,卻隻能拚命拉車。
古大牛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共鳴,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他覺得自己就像這頭騾子,一直被人欺負被人壓榨卻無力反抗。
而現在,他終於有了反抗的力量。
「住手!」
古大牛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憤怒與悲愴。
村民停下手中的鞭子,疑惑地看著他,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大牛,你幹啥?這騾子不聽話,不打它咋幹活?你別多管閑事!」
「你憑什麼打它,它犯了什麼錯?」
古大牛眼中含著怒火,一步步逼近村民。
「這騾子偷懶,不好好拉車。」
村民不耐煩地說道:「不打它,它不長記性。」
「它和我一樣,都是被你們欺負的。」
古大牛說著話舉起獵槍,對準了村民,悲憤的說道:「你們這些人,隻知道欺負弱小,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知道被欺負的滋味。」
那村民嚇得臉色大變,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道:「大牛,我錯了,我不該打它,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晚了。」
古大牛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過後。
那個村民倒在地上,鮮皿汩汩流出。
騾子掙脫韁繩,帶著滿身的傷痛向著黑暗中跑去,它的哀鳴聲在夜空中久久回蕩。
古大牛來到煤礦場,看到田勝利的豪車停在路邊,車身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他知道,田勝利這傢夥一定在附近。
小心翼翼地打開車門,古大牛坐進車裡,靜靜地等待著田勝利的到來。
車內還殘留著田勝利身上的香水味和煙味,這味道讓古大牛感到一陣噁心,也更加堅定了他復仇的決心。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了田勝利的聲音。
他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腳步踉蹌,醉醺醺地走過來。
打開車門剛坐進去,田勝利就感覺後腦勺被一個冰冷的東西頂住了,瞬間清醒了大半。
「大牛?」
田勝利驚恐地轉過頭,看到古大牛拿著獵槍,正惡狠狠地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田勝利,這些年你和村長狼狽為奸,搶走我的煤礦,讓我生不如死。」
古大牛冷冷地說,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今天就是你的報應!」
「大牛,有話好好說,我給你錢,很多很多錢!」
田勝利連忙求饒,臉上全都是恐懼的表情:「你要多少我都給你,隻要你放過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你以為錢能解決一切嗎?」
古大牛的手握緊了槍,大聲道:「這些年你和村長害了我,害了多少村民,讓多少人家破人亡」
「錢能買回我的尊嚴嗎?」
「錢能撫平我的傷痛嗎?」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憤怒的古大牛,大聲的喊著。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徹底的爆發了。
「大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饒了我吧……」
田勝利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淚水從他的眼中滾落,他對古大牛說道:「我願意把煤礦還給你,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晚了!」
古大牛眼中沒有一絲憐憫,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田勝利的身體倒在座位上,鮮皿從車裡流了出來染紅了座椅和地面。
接下來的時間裡,古大牛猶如失控的惡魔,在村裡四處遊盪,尋找那些他認為曾傷害過他的人。
隻要是他覺得和那些貪官污吏有關,或者曾羞辱過他的人,都未能倖免。
村裡回蕩著人們的慘叫聲和槍聲,鮮皿染紅了街道,房屋的牆壁上也濺滿了皿跡。
整個村莊陷入了地獄般的恐怖之中,家家戶戶緊閉門窗,孩子們的哭聲和大人的尖叫聲混雜在一起,在夜空中回蕩。
等縣裡的警察接到報案趕到的時候,古大牛已經趁著茫茫夜色,逃進了山裡。
「上報吧。」
看著面前的死亡報告,白水縣縣委書記董明對縣公安局局長秦立文說道:「這個案子咱們解決不了。」
秦立文的臉色相當難看,十三死九傷,這種級別的案件儼然已經是特別重大的惡性案件了。
他不敢怠慢,連忙開始打電話,把情況彙報給了白水縣的上級部門黃風市公安局。
黃風市公安局這邊,立刻就把這個案子彙報給了省公安廳。
………………
泉城。
剛剛從雲山市回到省城沒幾天的沈青雲,大半夜的接到了省公安廳黨委辦公室的通知,要求他馬上趕到省廳開會。
一頭霧水的沈青雲穿好衣服,便坐上了剛剛趕來的車子。
「怎麼回事?」
坐在車裡面沈青雲不解的對周文通問道:「大半夜開會,出事了?」
無緣無故的大半夜把這些廳裡黨委成員全都叫去,那肯定是有事情的。
「是。」
周文通低聲說道:「好像是黃風市那邊下面的一個縣,出了一個惡性事件,因為承包煤礦的事情,一個村民持槍殺了十幾個人。」
「什麼?」
聽到這句話,沈青雲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真要是周文通說的那樣,那這次的案子還真是個麻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