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南溪的确是你的女兒
“你……?說、說什麼?”他顫抖着雙手,那雙眼睛更是瞬間睜得大大的。
見他雙手哆嗦的不成樣子,馮韬立馬把照片主動塞到他手裡。
“老馮,你确定她是我的女兒?”顧言斌雙眼裡有晶瑩在閃動着。
“羨南親口告訴我的,應該不會有假,對了,他說沐婉知道這件事。”
顧言斌抓起照片就往外走:“我馬上去找她。”
馮韬立馬抓住他:“你不要命了,要是被人發現,你還想不想活了?”
“無所謂,我現在隻想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女兒。”
“老顧,我知道你心情激動,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的身份暴露,這才剛認回女兒,就要讓她承受失去爸爸的痛苦嗎?”
馮韬的話,切中了顧言斌的命脈。
瞬間就讓他安靜了下來。
“你坐着,我馬上派人去接沐婉過來,你們在我這裡見面。”
顧言斌感激的看向他:“謝謝你,老馮。”
接下來,他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站在書房裡等着。
直到沐婉到來,顧言斌立馬沖過去。
見到他,沐婉是陌生的。
她有些後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同時看向馮韬:“他是誰?”
馮韬還沒開口,顧言斌已經率先開了口:“嫂子,我是周楓,我沒死。”
“什麼?”
沐婉頓感一陣後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但随後,她就穩定了情緒,一臉震驚的問道:“你真的是周楓?可……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顧言斌解釋:“當年汽車爆炸後,師傅和老馮及時把我救出去了,但因為全身燒傷面積太大,我已經毀容,為了讓那些毒販相信我死亡的消息,保住我的性命,他們将計就計,讓我葬身在了那場爆炸裡。”
“現在,我已經改頭換面,顧言斌是我的新身份。”
雖然親口聽見這些,沐婉依然處于巨大的震驚中。
“我真想不到,羨南的猜測竟然都是真的。”
說清了身份,顧言斌拿着南溪的照片走過去。
“羨南說,她是我的女兒,是真的嗎?”
那一刻,顧言斌激動的、急切的看着沐婉,生怕漏掉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沐婉打開手機,把那張修複後的南秋語和“周楓”的照片遞給顧言斌。
“這是溪溪的媽媽,她嫁人時已經懷着溪溪了,你說呢?”
幾乎是瞬間,顧言斌的情緒就崩潰了。
南溪真的是他的女兒!
照片裡的秋秋是他這一生交過的唯一一個女朋友。
“秋秋,對不起!”
顧言斌珍貴的摩挲着照片,滾燙的淚水驟然滴落。
他的秋秋,沒想到她竟然為他生了一個女兒,而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秋秋呢?”
“南溪說,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看見照片的那一刻,顧言斌心裡就預想過這種答案。
可真聽見了答案,他還是接受不了。
親吻了一下照片上的南秋語,顧言斌把手機緊緊捂在自己心口。
他一言未發。
但整個人都是沉默的,悲傷的。
好一會兒,他把手機還給沐婉,低啞的聲音開口:“能把照片發給我嗎?”
“好。”
手機上收到那張照片,顧言斌滿意的露出一絲悲傷的笑容。
這時,馮韬走過來拍了拍顧言斌的肩膀飯:“老顧,你要振作起來,現在還不能傷心。”
“我必須要告訴你,你的女兒——南溪,被那幫人綁架了。”
“什麼?”
顧言斌整個兇腔都劇烈的翻滾着,一股怒氣,熊熊燃起。
但更大的,是着急和害怕。
他才剛剛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還沒有相認,就要讓他經受這種痛苦嗎?
“老馮,馬上幫我查到地址,我要去救她。”
馮韬擔憂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剛剛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你。”
“我不怕,隻要能讓我的女兒平安,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老顧,我知道我攔不住你,你想去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馮韬說完,把手裡的東西扔過去:“穿上,把自己捂嚴實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能讓那群人發現你。”
“你能立馬帶我去?”顧言斌問。
“能。”
看着他們的車迅速馳騁離開,沐婉才坐上回家的車。
她做不了什麼事,隻能不停的祈禱。
祈禱一切順利。
祈禱他們都平平安安,不要有任何傷亡。
此刻,别墅裡。
南溪已經有了反應,肚子發硬發緊。
很快,一陣痛感傳來。
不到一個小時,她的肚子已經疼的非常厲害了。
一陣接着一陣,每一次的疼痛間隔隻有十幾分鐘了。
雖然極力的隐忍着,可佟婳還是發現了。
“溪溪,你是不是要生了?”
南溪虛弱的回應着:“好像是的,我肚子疼得越來越厲害了,宮縮也越來越有節奏了。”
佟婳一聽,驟然慌了。
但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抓住了南溪的手,她鼓勵的安慰着:“溪溪,不怕不怕,陸總肯定馬上就要來了。”
“為了你,為了寶寶,你一定要堅強,要堅持下去。”
又一波疼痛來襲,南溪用力的皺着眉,臉上的表情也痛苦極了。
“溪溪,呼吸,深呼吸。”
“來,跟着我的節奏,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有了佟婳的指導,南溪感覺緩解了許多。
但半個小時後,她還是扛不住了。
宮縮的頻率已經越來越快,時間間隔也越來越短。
每一次的疼痛都猶如排山倒海,像是有幾十把錐子同時鑿着她的肚子,疼得她龇牙咧齒。
“啊,疼!”
“老公……”
南溪疼得撕心裂肺的喊叫,臉上的汗水更是瘋狂的往下滴。
佟婳沒法幫她分擔任何痛苦,隻能用力的抓着她的手,不斷鼓勵。
“溪溪,疼得話就大聲的喊出來。”
“堅持住,你和寶寶一定不會有事的。”
不記得幾輪的疼痛後,南溪已經疼的失去了理智。
此刻,她全身的細胞都隻叫嚣着一個“疼”字。
平息的片刻,她用力攥着佟婳的手,着急的問。
“婳婳……,你……你說見深怎……怎麼還不來?”
“啊,我……我好疼。”
“我不要生了,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