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這樣,稀裡糊塗地死在了同伴的箭下
不得不說,這個死法是有夠諷刺的!
戰北寒側耳傾聽着箭雨的動靜聲,聞言冷冷道:“死士哪來的同伴?”
蕭令月一時默然。
“你在這裡等着。”戰北寒又道,似乎想往樹下去。
“你做什麼?”蕭令月急忙拉住他。
此時箭雨還沒停下,貿然離開遮擋物,說不定會被暗箭傷到。
戰北寒看着她,又看向不遠處甲六的屍體:“你脖頸傷口的毒,解藥可能就在他身上。”
蕭令月一愣,所以他是想去給她找解藥?
冒着箭雨襲擊的危險?
她心裡不由一暖,卻搖搖頭:“沒這個必要。”
戰北寒眉心微蹙。
蕭令月看着他道:“我不是逞強,而是真沒必要。一來這毒素不重,隻要離開這裡,我可以自己配解藥,沒必要冒着風險去找;二來,以甲六殘忍狠毒的心性,不太可能會随身帶着解藥,你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
而且,更重要的是”
蕭令月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樹林,聲音更冷更低:“樹林是最不合适用箭的地形,這些死士卻一再放箭,與其說是為了殺我們,倒不如說是為了拖延我們離開的時間。
我們最好馬上離開這這裡。
否則,等到營地裡大批死士追過來,形成包圍圈,對我們就更不利了!”
一番話說完,戰北寒深深地看着她:“你确定毒不要緊?”
蕭令月不自覺伸手按了按腹部,聳聳肩道:“我自己就是用毒的,當然能确定。”
脖子上的毒确實沒有給她造成副作用。
反而是她的小腹,不知為何一直隐隐作痛,剛剛被戰北寒用力摟了一把,疼痛似乎變得更明顯了。
蕭令月确定自己沒有傷到腹部内髒,這種莫名其妙的疼痛也不知從何而來。
不過,暫時還在忍受範圍内。
先不管了,逃命要緊!
聽到蕭令月這麼說,戰北寒沉吟了一瞬,很快作出決定:“那就先離開這裡,你還能走嗎?”
“小看誰呢?”蕭令月一揚眉,“追上你還是沒問題的。”
面具下,戰北寒無聲地勾了下嘴角:“那就走吧!”
他縱身一躍,腳尖點過樹梢,借力在大樹間騰挪轉移,往深山方向而去。
蕭令月同樣運起輕功,速度不比他慢多少,跟在他身後。
借着樹林裡光線昏暗,細微的窸窣聲音也被密集的箭雨聲掩蓋,兩個人一前一後,很快就将攻擊抛到腦後,身影消失在茫茫森林裡。
營地四周山脈的地形圖,蕭令月和戰北寒兩人都看過,雖然細節并不清晰,但大緻的方向是有的。
無須多言,兩人默契地朝着同一個方向而去。
一路輕功用到極緻,掠過叢叢樹梢,身後嘈雜的聲音很快退去,沒有任何死士察覺他們的蹤迹。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箭矢聲完全聽不見時。
蕭令月停下腳步,隻感覺腹部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她皺着眉頭,臉色不由蒼白起來:“戰北寒,你先等等”
戰北寒剛落到一棵樹上,聞言回頭,縱身飛躍到她身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