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疼”蕭令月緊緊按壓着小腹,額頭的冷汗緩緩滑落下來。
聲音裡透出幾分虛弱感。
因為絞痛難忍,她不自覺地彎下腰,一隻手撐在樹幹上,才能勉強站立。
戰北寒眉心微蹙。
他知道蕭令月要強的性格,如果不是疼到實在難受,她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停下來的。
“受傷了嗎?”戰北寒走到她身邊,伸手将她攬過來,靠在肩膀上,伸手取下了她臉上的面具。
面具一摘,蕭令月蒼白的臉色便掩飾不住地露出來,額頭的冷汗浸濕了鬓發,絲絲縷縷地粘在冷白的臉頰上,秀緻的鼻尖上也綴着點點細汗。
戰北寒眉心蹙得更緊,伸手探了下她的臉頰和額頭,肌膚冰涼。
“沒有受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就莫名其妙疼了起來,後來又不疼了,我就沒在意。”蕭令月有些無力地靠着他,低低喘了口氣。
或許是綿綿的疼痛,會消磨人的意志。
蕭令月感覺自己本來能忍受,可是靠在戰北寒身上,聽着他兇膛裡又沉又穩的心跳,一種說不出來的委屈感忽然湧上心頭。
她忍不住往他懷裡蹭了蹭,小聲地說:“戰北寒,我好疼啊”
戰北寒微怔,有些詫異地低眸看着她。
她平時很少會露出這種虛弱的樣子,更别提是主動對他撒嬌,難得一次不免讓男人心底一軟,伸手擁緊了她。
“疼就先休息會兒,怕什麼?”戰北寒淡淡道,“有我呢。”
蕭令月閉上眼睛,鼻尖輕輕蹭着他的兇膛:“我們還沒走多遠,要是死士追上來了怎麼辦?”
她覺得自己有點拖後腿了,心裡過意不去。
戰北寒不以為意:“一群蝼蟻,追上來又能怎樣?”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狂妄。
蕭令月嘴角無聲地彎了彎,雖然知道他有這個實力,并不是說大話,但還是忍不住口是心非道:“蝼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你可别小看他們。”
戰北寒輕嗤了一聲,也沒跟她争,手背貼着她滿是冷汗的額頭:“不是受傷,怎麼會突然腹痛難忍?生病了嗎?”
“不可能吧”蕭令月就沒想過這個可能。
習武之人大多身強體健,很少會有風寒病症,蕭令月已經足足十幾年沒有生過病了,都快忘了生病是什麼感覺。
戰北寒自然也一樣。
但很快,蕭令月回想了下自己的症狀,肯定地搖搖頭:“不是生病,沒有什麼病症會有我這種反應,一陣一陣地疼。”
戰北寒聞言沉吟了一下,忽然似想起了什麼,他狹長的眸子微微閃了閃。
蕭令月愕然,擡頭看着他:“你怎麼會這麼問?”
蕭令月一時沒明白戰北寒這麼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