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驕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劉江已經不見了蹤影,有點頭疼的揉了揉眼皮,胡驕隻能無奈翻身起床。
昨天,劉江死活纏着不肯放開胡驕,無奈之下隻能出錢開了一間豪華的房間,價格不便宜三千塊錢一晚。
“混蛋,不要讓我逮到機會,不然把你内褲也給你坑了。”胡驕罵罵咧咧的走到浴室開始洗漱。
這時,衛生間的門開了,隻見一個人走了出來,不是西裝革履,而是穿着迷彩服,頭上戴着一頂鴨舌帽,戴着黑色墨鏡,嘴裡叼着一根牙簽,肩上還背着黑色雙肩包。
“怎麼樣,我這身打扮是不是很帥氣?”劉江摘下墨鏡,犀利的目光盯着胡驕,得意地道。
胡驕愣了愣,喝口水漱口,上下打量一番,無語道:“至于嗎,不知道你的為人,還以為你要去參軍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是要給陳桐郁一個難以忘懷的形象,讓她一輩子記住我。”說着,劉江哈了口氣到墨鏡,用紙巾擦去鏡片上的霧氣,劉江直視着胡驕,很認真地道:“另外你說的沒錯,我本來就是打算去參軍的,去外面的看看這個世界如何精彩紛呈。”
“哥們,我記得今年的參軍時間已經過去好長一段時間了,你要去哪裡入伍?”胡驕皺着眉頭,眼神古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劉江露出電子手镯,光幕投影在空中,上面有着一封讀過的寄來的郵件。
“一個月前,我偶然在一個網上的官網見到波瀾古地的邊境有着一支隊伍在招新人,我嘗試着發了一下簡訊,幾天前他們的首領給我回複讓我去試試。”劉江解釋說。
“你瘋了?!”
胡驕的心髒不由得緊張起來,瞪着劉江,呵斥道:“在波瀾古地隻有一支屬于正經部隊,那就是尖牙軍營,這些遊蕩在邊境的都是居無定所的流浪軍人,誰知道他們的背景是不是幹淨的,你這是在玩命知道嗎?”
波瀾古地,太多地方還是處在混亂之中,那裡每天都在上演着戰争有人死,有人缺胳膊少腿。沒有強者庇護,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新人很容易出人命。
“我知道你小子在擔心我,但是我還是決定去闖蕩闖蕩,隻有經曆過生死才能成為真正的鐵皿男兒。”重新戴上墨鏡,劉江拍了拍胡驕的肩膀,微笑道:“不要愁眉苦臉的,以哥的聰明才智,在加上我的這一身熱皿,說不定可以在這波瀾古地掀起一番傳奇。”
“你真的以為傳奇那麼容易譜寫嗎?戰場上每天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還一身熱皿,我看是一身狗皿還差不多。”
“喂哥們,你應該以我為榮才對,要是我真的譜寫屬于自己的傳奇,到時候就是波瀾古地的名人了啊。”
胡驕微微咬緊牙關,劉江和自己一樣都是倔脾氣,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
“你不是說要等陳桐郁一年嗎?”胡驕隻能另找突破口,眯着眼睛,冷哼道:“而且你說要幫我找跟我相親的那個女孩,你走了,還怎麼去給我找啊。”
劉江搖了搖頭,歉聲道:“就當哥們失信一次,趁着年輕出去闖蕩一番,哥保證去了回來以後,一定幫你找。”
“找找,找你妹,等你回來人家恐怕已經結婚生子了。”胡驕氣得破口大罵,嘴邊的牙膏泡沫,全部吐到劉江的墨鏡上。
劉江聳了聳肩,攤開雙手,一臉無奈之色。
罵歸罵,冷靜下來之後,胡驕很認真地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還是一輩子不回來?”
“哥們,你就不能祈禱我闖出一番作為啊。”劉江一臉苦澀着看着胡驕,随後擡起頭來,長歎一聲:“生死未知的世界,我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放心吧,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一定給你發個位置,你去把我的骨灰帶回來埋葬在這片有着我們美好回憶的土地上。”劉江說得雲淡風輕。
胡驕聞言,一腳踹過去,劉江急忙退後,撞在衛生間的玻璃上,咔嚓一聲碎了。
胡驕并沒有心疼要賠錢,眼神冷幽幽的盯着劉江,面無表情地道:“給我一個準确的回來時間。”
劉江眉頭一皺,這種事很難說得準。但是見到胡驕蹲下撿起地上的一塊玻璃碎片,一副要和自己拼命架勢,急忙說:“一年一年,一年之後我一定回來。”
“記住你說的話,一年之後活着回來見我,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告訴你我就把你的班花陳桐郁給我做孩子他媽。”胡驕冷冷地說。
“你不是喜歡上相親的那個女孩了嗎?”劉江連忙插嘴,顯然在他的心裡陳桐郁還是有着很高的位置,真害怕胡驕說到做到。
“活着回來,你就還有機會。”
胡驕轉身離去,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突然停頓一下,手中的玻璃碎片宛如一支利劍飛出去,瞬間将門口的那面鏡子當場擊碎,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抹去額頭上的冷汗。今天是劉江和胡驕認識有史以來,見到胡驕露出最霸氣的一面。
“我真的期待你小子穿上女裝的時候。”劉江低聲細語,嘴角掀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
聖元城外。
胡驕和劉江如約而至,發現楊雄,齊斌,李飛哥幾個已經準備就緒,不是昨晚的西裝革履,而是換了一身簡樸的出門衣,肩上背着雙肩包。
隻有胡驕顯得與衆不同,還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路邊停靠着一輛悍馬,此時正發出低沉的轟鳴聲隻要踩上油門,這輛悍馬就會絕塵而去。
胡驕斜着腦袋,朝着車内望去,發現車裡根本沒有其他人,頓時眉頭一皺,“不是說好最後一次同學聚會嗎?怎麼變成我們五個基友聚會了?”
“本來昨晚有說好要一起,可是今天早上班花陳桐郁發來消息說,她們有事不來了,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歡而散,說來說去所謂的同學聚會,其實也就是我們五個。”楊雄解釋說。
胡驕哥幾個是班上的唯一一個小團體,彼此都算是開裆褲的交情了,也隻有他們五人可以找時間聚集,其他同學都為了自己的未來去拼搏,謀取生路去了。
畢業季就仿佛一個魔咒,注定有人要不辭而别,也注定這個群體要不歡何散,下一次能不能在相聚,看緣分也看情份。
胡驕恍然點頭,目光微微斜視,身旁的劉江輕輕歎息,想不到精心準備,老天爺居然連最後的情分都不給,這一次離别,下次再聚猴年馬月。
陳桐郁不來,劉江也失去了暢聊的興趣,獨自走到駕駛室坐下,擦拭着墨鏡。
“怎麼,你個老胡驕,陳桐郁不來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啊?”其他人無視了劉江,目光齊刷刷的盯着胡驕,笑容暧昧地道:“昨天晚上相親有沒有發生一點兒诙諧,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的事情,說出來給哥幾個聽聽。”
胡驕一臉無辜,苦笑着搖頭,“就我這一身窮酸的打扮,人家女孩見到我都躲得遠遠的,你們覺得應該會發生點什麼?”
“這可不像你胡驕的性格啊。”楊雄帶有質疑的眼神,道:“就你這小子死皮賴臉的的臭毛病,就算是人家女孩躲着你,你小子一定也會上去抹油占便宜,特别是見到漂亮女孩,更是兩眼放光。”
都說知子莫若父,除了母親吳漁,就這群有着開裆褲交情的基友最為清楚胡驕的為人。
“喂喂,我胡驕可是班上最單純的的那個人。”胡驕雙手抱着背包,露出一個惶恐不安的眼神,盯着楊雄三人,道:“你們這群身經百戰的老男人,可不要帶壞我啊。”
三人聞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就你小子單純,當年剛剛和陳桐郁認識的時候,這家夥就直接給人送玫瑰花,名曰:“增進友情”。
但是,任誰都能知道,你小子分明就是想要泡妞,也是幸好當時陳桐郁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然估計這小子就要死纏爛打纏着陳桐郁不放。
胡驕雖然平時嬉皮笑臉,看起來玩世不恭,但是相識久了,才會發現胡驕的皿脈裡傲骨,求人隻求一次,不給也絕對不會求第二次。
用胡驕自己的話說:面子這東西是别人給的,你先打我臉,在施舍給我,那是在羞辱我。
見胡驕不提,楊雄三人略有失望的歎了口氣,隻要胡驕不自己主動開口,能夠和你吹半天牛逼,你都問不出什麼消息來。
“對了,好像聽說昨晚劉江聚會開到一半的時候,有人給他了打電話,挂斷電話二話沒說就走了。”細心的李飛忽然想起這茬,扭頭看着齊斌,“齊文武你說是不是?”
齊斌推了推眼睛,表情僵硬的看着李飛,要是點頭了就承認他是齊文武。
李飛看了齊斌一眼,就知道了答案,目光盯着胡驕,“哥幾個就屬你跟劉江關系最好,也隻有你小子打電話會讓劉江放棄和陳桐郁喝酒的機會離開。”
劉江喜歡陳桐郁,幾個人早就知道,就連陳桐郁自己也知道,但是呢劉江打死不承認,大家也就當做不知道,偶爾會調侃幾句。
胡驕笑而不語,不點頭也不搖頭,答案卻是明擺着的。
“竟然你小子嘴巴嚴,那麼我去問問劉江,說不定這家夥知道點什麼。”楊雄忽然笑着說。
胡驕一聽,臉都綠了,雖然劉江答應過他會保守秘密,但是隻要楊雄幾個問,都會木讷的多少透露一點。
要是昨晚的囧事被楊雄幾個知道,馬上他們班上所有人都會知道,昨晚他把相親女孩弄哭了,還把人家裙子撕了。
胡驕吃辣椒豎立起了一哥形象,就會徹底崩塌。橫豎都是死,胡驕覺得還是自己說出來比較好。
隻見胡驕扭扭捏捏地說:“确……确實,發生了點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