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邊境重鎮殷都都督府内此刻也是厲兵秣馬,整個都督府早已被無數高手保護得如水桶一般,數十名高階将領與文官正在一間屋外徘徊,都是一臉的焦急之色,夜色下的月亮挂上了一抹皿紅之色。
“大都督,現在怎麼辦?都四天了老王爺還未醒來。”
“等,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甯神醫了,希望王爺能平安無事。”
“可是,耶律拓跋的大軍離殷都隻有50裡地,明日定會開戰,若老王爺還未醒來,這……”
“你們都在怕什麼?殷都15萬将士難道都是擺設?沒有了王爺的指揮難道你們就想要投降?難道這就是我西元國的精銳之師?”殷都大都督杜世甯一臉怒色地看着眼前戰戰兢兢地殷都布政使趙青岩,缳首一幫文官除了巡撫李岸外其餘衆人臉上都是一臉害怕之色讓杜世甯殺人的心都有。
不過,這也不怪趙青岩等人心中害怕,此次北蠻擾境确不同往年,今年北蠻軍力之多、軍力之強可謂是近10年未見,雖然北蠻隻有10萬之衆但是西元國大軍卻是從戰争開始之初便是節節敗退不然也不會勞煩已經不過問朝政多年的姜笑天前來北地鎮守了,現在戰事剛剛有了點起色又遇到主帥被人在萬軍之中被刺殺之事這怎能不讓衆人感覺到人人自危?一代宗師的姜笑天都能被人刺殺至今昏迷不醒何況是自己這些文官?
杜世甯想到現在的戰況也隻能心中忿恨一二,現在的軍心是最最重要的。
“大都督,甯神醫出來了。”
不多時,一名年過古稀的老頭一臉沉重地走出了不知道緊閉了多久的房間。
杜世甯急忙上前問道:“甯神醫,王爺怎樣?”
甯大谷搖了搖頭道:“大都督,各位大人恕老夫無能仍查不出老王爺所中何毒,現在隻是用藥物護住老王爺心脈隻希望以老王爺宗師之力自行解毒,老王爺内傷已無礙,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奇怪的是老王爺身上除了些許的内傷和中毒迹象外一切都如常人一般,老夫實在想不出這到底是何毒,出自何人之手。大都督,可曾抓到刺客?”
“這……”這确實是讓杜世甯糾結的地方:“誰都未曾見過刺客樣貌,有多少人,是如何行刺的,等我們趕到大帳的時候王爺已經不省人事,守衛無一活口。經幾天的查探也查探不出是何方勢力所為。”
“若是這樣恕老朽無能為力了,現今最穩妥的辦法便是送老王爺回京,或許在京城老夫的師兄有一絲可能。”
“您是說醫毒雙絕有着毒手聖心之稱的夜無醉夜提點?”
甯大谷點了點頭。
杜世甯搖了搖頭道:“這點本官早已想過,可是戰事在即若王爺離開那軍心可就……不過,現在也隻能這樣辦了。”
失去殷都總比失去姜笑天要來得重要,隻要王爺活着那麼殷都一定會被重新奪回來的。
“送甯神醫回去。李岸,通知所有人到大堂等候。”
聽到杜世甯最後的決斷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不過此時卻也沒任何人出聲,他們都知道姜笑天的重要性,現在隻是希望明日之戰能持久到入冬便好,隻是少了有戰神之稱的老王爺,殷都真的要成為一個絞肉機般的戰場了,隻是不知戰争過後在場的還能見到幾位熟悉的面孔了。
姜笑天的病情被很好的保密着,身為黑衣衛第二衛統領的文鵬此刻也開始忙碌了起來,一邊要組織人應付即将到來的大戰一邊還要安排人手秘密把老王爺安全送回京城,可不能再出現10年前的事情了。
坐在大堂主位上杜世甯冷冷地對座下的衆官員說道:“老王爺的情況大家剛剛也聽到了,殷都現在是什麼情況大家也都曉得,大戰在即希望各位司守自己的崗位拒敵于城外與殷都共存亡,這期間若有什麼動搖軍心之事可别怪本官不念往日同袍之情。”眼光掃了掃趙青岩等人。
以趙青岩為首的幾人臉上微紅但也并未說什麼,大家都知道在此等情況下任何的話語都是自己找死,隻是心中有些許的不滿,自己等人又未作出什麼事情,你看我等幹嘛?
“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麼便下去布置吧,明日,定讓耶律拓跋有來無回。”
“遵大都督之令。”
“報……”
“何事如此驚慌?”
“回大都督,鎮國王府小王爺到。”
“小王爺?哪個小王爺?”杜世甯一臉的懵。
李岸在一旁提醒道:“大人,戰帥的兒子,現在鎮國王府的小王爺姜源。”
“姜源?戰帥的那個‘廢物’兒子?……呃,那個小王爺?”此時杜世甯隻感覺到天旋地轉。
傳令兵尴尬地回道:“是的,大人,就是那個小王爺。”看來,姜源之名連邊境的小小傳令兵都有所耳聞。
“這都是什麼事?京城的人都是吃屎的嗎?怎麼把這祖宗給放出來了。現在人呢?”
“小王爺現在已經趕去老王爺之處,特派小人過來和各位大人說一聲。”
“荒唐,這不是沒事找事嘛,還愁殷都不夠亂!李大人,你跟我去拜見小王爺,其他人下去準備吧。”
“是,大人。”
衆人離開後響起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姜笑天的傷勢或許不會被洩露出去但是姜源來到殷都之事絕對會在明日流傳在殷都的大街小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