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夙杵在原地,思忖著他該如何讓寒寶相信他,妖孽絕非他肉眼所見的那般幹淨?
戰夙認為,隻有讓寒寶徹底擺脫軍情殿的蠱惑,寒寶才會心甘情願的回家吧。
“那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這四年,你在軍情殿究竟是怎麼過來的?”戰夙的腦海裡醞釀著一個大膽的念頭,也許他應該親自走一趟軍情殿,找到妖孽的罪證。
在鐵證面前,寒寶就不會那麼執拗,他就能收心回家了。到那時候,他們家又能像從前一樣,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寒寶為了讓戰夙相信他的清白,相信軍情殿的清白,終於決定不再隱瞞。
他們坐在竹林裡的石凳上,寒寶向戰夙娓娓道來:“我剛到軍情殿的時候,跟你一樣,我恨死了義父。對軍情殿充滿戒備。所以,義父讓我加入軍情殿的時候,我異常排斥。我想,爹地媽咪一定會來接我回家的。可是......”
寒寶的表情變得黯然,“我苦苦等了兩年,都沒有等到你們。記憶裡的家也慢慢變得模糊起來。而軍情殿的姐姐們就好像家人一般照顧我,關心我,義父也從來不會逼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我在軍情殿感受到了溫暖。當我意識到我對軍情殿產生感情時,我就好像錯位的魂魄,被卡在家和軍情殿之間,不停的搖擺著。
戰夙,你能理解我的痛苦嗎?
我雖然不是軍情殿的人,可是每次看到姐姐們出去做任務,我會為她們擔憂。如果有特工死在外面......我心裡會內疚和自責。我想,明明我可以保護她們的,就是因為我執拗於回家,所以對她們見死不救。
最後我終於說服自己,忘記家,忘記你們,接受命運的安排,加入軍情殿。自此後,我就把軍情殿當做我的家。
戰夙,你們放過我吧!”寒寶繞是無奈的央求道。
此刻,寒寶感到自己的魂魄再次被夾在家和軍情殿之間拉扯著,他好難受。
戰夙深海般的瞳子泛起瀲灩水光,不想讓寒寶發現他酸澀的情緒,他扭過頭望著竹林外的虛無。
“她們......對你,有多好?”
寒寶道:“我剛到軍情殿的時候,也許是因為對陌生環境感到惶恐害怕。所以經常生病發燒。大姐就會寸步不離的照顧我,給我唱歌,講故事,排遣我的恐懼。”
提到溫柔賢淑的大姐,寒寶臉上漾出甜甜的知足的笑意。
“二姐姐呢?”戰夙別有用心的問道。
寒寶一臉嫌棄道:“她啊,明明很討厭男人,自己卻喜歡穿男裝。可是二姐姐從來不討厭我......”
“三姐呢?”
......
寒寶不厭其煩的向戰夙講述著十三擂主和他的故事。聰明的戰夙從他的字裡行間琢磨著每個擂主不同的性格特征。
“五姐姐性格潑辣,審問犯人時隻有她敢用殘酷的刑法。六姐姐嘛......平常我跟她不熟,但是生死攸關的時候,她卻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我面前,提醒我......九兒姐姐跟我無話不談......”
“哦,還有小十三,人長得漂亮,身手也是最好的,但是跟你一樣,患有自閉症。”
寒寶提到軍情殿的美少女擂主們,簡直是滔滔不絕。
戰夙根據寒寶臉上的表情,以及那些零碎的話語,對軍情殿十三擂主有了大概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