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寶語畢,側眸望著發呆的戰夙,“夙夙,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戰夙斂了心神,藏好深譚眸底的算計之色。調侃道:“我在想,你那身流裡流氣的習性會不會是軍情殿那些特工教給你的。”
寒寶委屈的嘟噥,“我哪裡流裡流氣了?”
戰夙嫌棄的望著他道:“行為輕佻,言語輕浮。”
寒寶辯解:“我哪裡輕浮,哪裡輕佻了?”就算他骨子裡很輕浮,可是他看起來還是很正人君子的,好吧!
戰夙傾身向前,湊近寒寶,提醒他道:“你那天光著身子往我身上湊?這不算輕佻?你堂堂七尺男兒,卻嗲聲嗲氣的叫我,這不算輕浮?”
事實勝於雄辯。
寒寶聳聳肩,囁嚅道:“那天隻是為了掩飾我的身份不得而為之。”
戰夙狹長的桃花眸微微眯起,一絲冷傲的氣息從瞳子裡彌漫出來。“好一個不得而為之。爹地教導你的“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贏”的訓誡,你是不是統統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戰夙尊尊教誨著寒寶:“寒寶,做人要有傲骨。也要遵守自己的底線。不要為了眼前利益而喪失做人最基本的道德標準。”
寒寶扶額,“夙夙,你比大英博物館的老古董還呆闆無趣。”
戰夙冷哼一聲,沒理他。
寒寶著急的為自己辯解起來:“媽咪也說過,條條大路通羅馬,如果能夠省時省力的走捷徑,何必被那些所謂的虛名束縛。”
兄弟二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來自於父母的教育觀的截然不同。
戰夙在戰寒爵嚴於律己的教導下,就連穿衣服也是一絲不苟。貼身襯衣扣到第一顆紐扣,外套的風衣也要嚴絲密縫的拉好拉鏈。整個人看起來嚴謹,倨傲,不好親近。
而寒寶和戰夙穿著同款風衣,可他的黑色風衣隨意敞開,米黃色圍巾隨意搭在肩頭,就連那一頭柔軟的頭發也略微淩亂。明明和戰夙同齡,可他分外有小正太的視覺。加上他眉眼時刻上挑,似笑非笑,臉龐溫煦,很是給人親近感。
戰夙望著氣急的寒寶,深譚眸底嗪著若有似無的邪肆笑意。其實,他雖然嚴於律己,卻也有寬以待人的兇襟。
對於寒寶的不羈放縱,他隻會覺得弟弟活潑灑脫。他羨慕他可以無拘無束的任性放縱。
他此刻故意激怒寒寶,隻是想造成兄弟不和的假像。這樣他就能央求爹地媽咪為他們解開同心帶。
畢竟沒有同心帶束縛他,戰夙在大年夜的時候,才能取代寒寶臥底軍情殿。
兄弟二人悶悶不樂的回到青梅鎮。
吃飯的時候,錚翎和戰寒爵明顯感覺到兩個孩子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錚翎神色不安的瞥了眼戰寒爵,本來戰寒爵覺得戰夙和寒寶是兩個小男子漢,自己的事情完全可以自己解決,所以對於兩個孩子鬧情緒的行為,他是直接無視的。可是接到錚翎憂心的眼神,他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怎麼回事?”戰寒爵冷聲問。
“沒事。”戰夙淡淡道。可是他那張冰山臉卻縈繞著怒氣。
寒寶告狀道:“他鄙視我。”
軟萌童寶當起了裁判:“大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怎麼可以鄙視二哥呢?”
戰夙目光凜冽的投到童寶身上,“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還有沒有主見?”
童寶又轉頭對寒寶道:“二哥哥,你是不是誤會大哥了。”
寒寶道:“不許叫我二哥哥。”
這麼一叫,好像他是因為二,才誤會戰夙似的。
童寶左右不討好,埋頭扒飯。“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