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梧桐苑,秦正就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然後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書房的床上,不想動彈了。
昨晚折騰到了後半夜,今天早上又連續突破了身體極限,這個時候,真是疲憊欲死啊。
不知不覺間,秦正就陷入了沉睡中。
一覺睡到中午,才被蘇雲仙叫醒。
“殿下,陛下口諭,宣我們一起用膳!”
“呵!”
秦正輕笑一聲。
印像中,他可是有好多年沒有和秦梁一起吃過飯了,這次,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整理了一下儀容,秦正這才帶著蘇雲仙前往禦書房,秦梁將在禦書房的偏廳中招待他們。
皇帝吃飯的地方一般不固定,到了飯點,皇帝在哪裡,一般就在哪裡用膳。
這一次,顯然秦梁是正好在禦書房的時候到了用膳的點。
秦正和蘇雲仙到的時候,秦梁也正好從禦書房中走到偏廳。
“兒臣參見父皇!”
“臣妾參見陛下!”
蘇雲仙和秦正急忙行禮。
不同的是,蘇雲仙直接跪下了,而秦正隻是站著拱拱手。
這倒是非常符合他之前的人設。
“平身吧!”秦梁不以為意。
“謝父皇!”
“謝陛下!”
兩人再次行禮,隨即站了起來。
“入座,傳膳!”
秦梁擺擺手,自己在巨大的桌子的上首坐了下來。
秦正和蘇雲仙則是在太監的引領下做到了桌子的左手邊。
很快,一道道佳肴就端了上來。
“今日家宴,不用太拘束,隨意點就好!”秦梁擺擺手,自顧自的吃起了飯菜。
秦正和蘇雲仙相視一眼,各自開始吃面前的飯菜。
蘇雲仙比較拘束,光顧著扒拉白飯,也不敢去夾菜。
秦正看到了,就不停的給她夾菜。
蘇雲仙心中流淌過陣陣暖流。
秦梁看在眼裡,也沒有什麼表示。
秦正見秦梁不說話,自然也不會說什麼,他才不相信秦梁今天找他來吃飯,真的就隻是為了吃一頓飯這麼簡單。
反正他不著急,最好秦梁就不要開口,那他就當這是一次普通的家宴,吃完就走。
約一一刻鐘之後,秦梁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蘇雲仙一見,連忙也放下了碗筷,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動彈。
“坐著幹什麼?繼續吃啊!”
秦正又給她夾了一道菜。
蘇雲仙頓時苦笑著看著秦正,又不敢亂說話,隻能拿眼神示意他看向秦梁那邊。
“正兒!”
秦梁見秦正一副不想主動開口的樣子,隻能開口叫了一聲。
“父皇有何吩咐?”秦正放下筷子,恭敬的問道。
“你大哥快回來了。”秦梁沉聲說道。
“大哥?秦承嗣?”
秦正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暴虐的氣息,讓旁邊的蘇雲仙嚇得渾身都抖了一下。
這不是秦正的本意,這是前身留下的執念,一聽到秦承嗣這個名字,他心地的執念就爆發出來了。
殺死秦承嗣!
這是執念所要表達的意思。
此時,秦正的腦海中頓時又出現了一些記憶。
那還是他很小的時候,親眼看到年長他十歲的秦承嗣將母妃從橋上推下水中,至此,原本身體就虛弱的母妃一病不起,月餘之後便撒手人寰。
這是殺母之仇,不能不報。
秦梁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朕已經說過了,那次的事情隻是個意外!”秦梁沉聲說道。
“父皇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秦正平靜的開口。
想起這件事,秦梁在他心中的分量再次變輕。
當年,陳滄海是一直守護在母妃身邊的,偏偏那一天,陳滄海不在,而且是所有人都不在,皇後,秦梁,甚至是湖心亭附近的所有太監宮女都不在,以至於他的母妃在水中泡了許久,直到他聲嘶力竭的喊來了人。
這特麼的能是意外?
“你還在記恨你大哥?”秦梁臉色難看,顯然,他對秦正的態度很不滿意。
“不敢,大哥是父皇最器重的兒子,我怎麼敢記恨?”秦正平靜的說道。
“你。.”
秦梁臉色一寒。
“父皇,兒臣吃飽了,這就告退!”
秦正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拉著蘇雲仙就走出了偏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一路上,秦正的臉色都非常不好看。
“殿下!”
蘇雲仙用力握住秦正的手,擔憂的叫了一聲。
“我沒事!”
秦正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終於恢復了正常。
牽著蘇雲仙的手幹脆也不放開了,一路回到了梧桐苑,蘇雲仙的臉色已經紅透了。
秦正這才想到,現在不是後世,在他那個時代,情侶夫妻之間牽手很正常,甚至當街擁吻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但是在現在這個時代,當眾牽手就有些出格了。
不過既然都已經做了,秦正也不會去解釋什麼,讓蘇雲仙去休息之後,秦正找來了陳滄海。
“老陳,母妃出事那天,你為什麼不在宮裡?”
秦正沉聲說道。
“殿下恕罪,那一日,老奴受小姐之命,外出辦事。”陳滄海沉聲說道。
“辦什麼事情?”秦正沉聲問道。
“去找一個人,可惜我到地方之後,並沒有見到那人,等我回來的時候,方知小姐已經出事了。”陳滄海沉聲說道。
“母妃讓你找什麼人?”秦正問道。
事情太過於巧合,他怎麼看,都像是有人視線設下的圈套,專門對付母妃的。
“一個不存在的人,事後我曾經多方打探,沒有任何人知道此人是誰。”陳滄海搖搖頭。
“那麼母妃怎麼會知道這個人的?”秦正冷聲說道。
“這。.”陳滄海語塞。
“很簡單,是有人告訴她的,而且是一個她極信任的人,並且還要知道你的存在,請她派你去找人,把你從她身邊調開!”秦正沉聲說道。
“這麼說,當年的事情並不是意外,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是誰?究竟是誰騙了小姐?”
陳滄海的身上陡然爆發出濃烈的殺氣,秦正頓時如同風中的落葉,無根的浮萍,站都站不穩。
秦正再次驚駭,這種程度的殺氣,不知道要殺多少人才能累積的起來。
陳滄海看起來是個不起眼的小老頭,但是這一身的殺氣,估計就連縱橫戰場的宿將都不一定比得了。
“老陳,冷靜點!”
秦正大喝一聲。
陳滄海身上的氣勢陡然如冰雪消融,一絲不存,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