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不意外,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周瑾,既然不讓你進去,那你就在他們這……好好玩玩。”
說完推門而入。
門自動合上。
辦公室裡很安靜,這種靜像是從喧鬧的市井突然墜進了一個冰窟裡,毫無溫度的令人發指。
一步、兩步。
站定在辦公桌前。
背對着的辦公椅上坐着一個男人,這個位置隻能看到他肆意的發梢,還有不拘一格的……花襯衫。
他沒有說話,姜也同樣沒有動,雲淡風輕的表面下是層層繃緊的細胞,那種渾身都處于一種防備的緊繃。
整整一分鐘後,椅子倏地轉過來。
定住。
男人單手撐着下巴,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小小寶貝,我要的東西呢?”
姜也扯了把椅子坐下,姿勢和他如出一轍的狂放不羁,挑眉,“你說呢?”
兩人對視着。
沉默。
這氣氛像是莫名被什麼粘連住,帶着旗鼓相當的火花,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卻又都不開口。
時禦漫不經心的翹着腿,狹長的眸子微眯,俊美的臉頰深邃立體,明明是格外懶散的姿态,卻散發着獸類蟄伏的危險氣息。
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興味。
就像……
發現了玩具。
“你得先把我要的給我,你要的我才能告訴你啊。”
姜也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莫名覺得周遭的空氣開始變涼,嫩潤的皮膚看起來比剛才更加皙白。
須臾揚唇一笑,是勾人奪魄的烈焰芬芳。
“時禦,你覺得我看起來好欺負?”
“看起來的确好欺負。”
但僅限于看起來——
高利一個常在河邊走的人都能折在她手裡,這小東西可是很會咬人的啊。
時禦绯紅的舌尖舔了一下嘴角,興緻昂揚,“不過你是我好不容易發現的珍寶,我願意寵着你,說說看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你先告訴我當初的真相。”
“那要是你玩兒我怎麼辦?”
姜也一頓,看着他,琥珀般的眸子裡滿是嘲諷,“在你的地盤,你怕被玩兒?”
時禦有幾秒沒有說話,這短暫的時間裡他的眼神像是凝固在她身上,絲絲縷縷的冒着寒氣,如同毒蛇的信子滋滋掃過耳邊。
一晃。
他低低的笑出聲。
好像剛才的冰冷都是錯覺。
他站起身來,一步一頓地朝她走近,步伐随意卻又步步尖刀,“當然不怕,我巴不得你玩兒我,快……玩兒死我。”
“說吧,你想怎麼玩?嗯?要我躺下嗎?”
“……”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兩根手指捏起姜也的下巴,面不改色,卻像極了一個勾出家人堕入紅塵的男妖。
姜也瞥了他一眼,像在看着神經病。
她沒動,任由他捏着。
“這是想發會兒瘋?”
“……”
時禦眨了一下眼。
“行。”
“時禦,我跟你玩不起,你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我才會帶你去取東西,我隻接受這一種方式,不會妥協。”
姜也的臉還在他掌心裡,面前的男人不知道在看什麼,她停頓片刻補充:“累,我先休息一會兒,你打算說了喊我。”
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