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孟晚帶着孩子在這邊住下,江行恺則是照常在家裡。
許娉婷見狀,忍不住在他跟前吐槽了幾句:“我還不如他值得信任不成,人家詹叔叔好歹是個男人,孟晚住在他那邊多不方便呀。”
江行恺沒搭理她,旁人不知情,會覺得他這個決定奇怪。
但他知道詹景文的真實身份,對他其實更為信任。
就算是看在葉涵的份上,詹景文都不會讓孟晚受到傷害。
而詹景文這邊,自從多了兩個孩子,熱鬧得很。
孟晚白天要去上課,隻有兩個阿姨帶着孩子們,他們精力好,吃喝拉撒都得嚎一嗓子。
叫詹景文和邊昶兩個大男人實在無措。
菲菲很喜歡詹景文,見過他之後,連經常帶她的阿姨都要往後退一步。
醒來第一時間沒瞧見他,哭聲就能響徹天際。
搞得詹景文頭疼,開始了人生首次帶娃之旅。
這次和老夫人通話之時,調皮的菲菲差點沒把電話線給拔了。
“乖,别鬧,等爺爺說完話。”
菲菲特别不滿,咿咿呀呀的像是想和他對罵。
她還不會說話,不然高低得整兩句。
隻是臉上的t嬰兒肥随着她的動作顫抖着,露出了沒有牙齒的小嘴。
電話那頭的老夫人聽見了聲音,好奇問道:“怎麼有小孩子的聲音?”
詹群跟着湊了過來,“是菲菲嗎?”
詹景文嗯了聲,“孟晚那邊有些事,帶着孩子在我這邊借住幾天。”
老夫人沒有多說,眼底的喜悅散去了幾分。
原本還以為詹景文偷偷生了孩子沒讓她知道呢。
不過能讓詹景文幫忙帶孩子,這也挺稀奇的。
她這個兒子人有多獨,她心裡是清楚的。
挂了電話,她對孟晚愈發好奇。
在詹群的口中,孟晚就沒有不好的地方。
“她有兩個孩子,雙胞胎嗎?”
詹群點點頭,“是呀,她媽媽就是雙胞胎,應該是有遺傳在。”
老夫人眸色一滞,似是怅然地輕歎一聲。
“她媽媽就是葉涵,對吧?”
詹群點點頭,“是。”
老夫人垂眸,掩住了眼底的愁色。
當年的事一團亂,說不明道不清,沒辦法說出誰對誰錯。
詹家人不多,事還真不少。
“奶奶,我其實覺得……”
“嗯?”
詹群有些遲疑,說出了心裡的猜測:“我其實覺得孟晚姐,跟您有些像。”
老夫人心裡有什麼東西咚的一聲落了下來,倏然起身。
她眸色淩厲起來,“阿群,你說什麼?”
詹群縮了縮脖子,她其實不太确定,隻是有幾分神似。
但葉涵和詹景文的事又不是什麼秘密,光是這幾分相似,就足以讓人懷疑了。
“我真的覺得有點像,跟您年輕的時候一樣,可惜我沒帶照片過來,不然您見了肯定也會覺得像。”
老夫人緊緊攥着披肩,用力到指甲泛白。
這個猜想,讓她感到狂喜,又覺得心酸。
孟晚若真是詹景文的孩子,那這些年怕是吃盡了苦頭。
“老劉,給我辦手續,我要去申城!”
老夫人原本在療養院休養,現在顧不得太多,立馬就嚷着要出院。
詹群連忙扶着:“奶奶,這隻是我的猜測,并沒有說過就是真的,萬一隻是誤會呢?”
老夫人雖然激動,但她是保有理智的。
無論真假,她都要去申城确認。
老夫人心情平複了幾分,嚴肅着一張臉:“阿群,這件事你得給我憋在心裡,不準再告訴任何人,聽到了嗎?”
在确認之前,她不希望有任何變故。
尤其是有王秀香在,當年葉涵的事,她心裡隐隐有懷疑和王秀香有關。
詹群用力點點頭,“奶奶,我沒和别人說,就隻跟你提了。”
老夫人目露深思,不由得聯想到王秀香突然說要複婚的事。
詹群能看出來,怎麼肯定王秀香就看不出來呢。
她這麼着急,除非是有人讓她感到了威脅。
思及至此,老夫人心裡愈發吃驚。
沒人知道她有多盼望能有一個親孫兒,詹景文都這個年紀了,她還希望他能結婚生子。
原本希望渺茫,如今突然跑出來一個孫女,就像是一塊大餅砸了下來,讓她覺得暈乎乎的。
詹群和老夫人兩人回港城的事,瞞着詹景文,就讓人去辦了。
而在申城這邊,王秀香剛剛得知孟晚竟然住在了詹景文家中!
她領着王慧前來,原本是打算讓詹景文為王慧說情。
年前王慧做的那些事,在學校受了不小的處分,會影響到她之後出國留學的計劃。
王秀香現在俨然把自己當成了詹家的女主人,帶着王慧自然而然便上門,欲想找詹景文解決這件事。
不曾料想,會看到詹景文盡職盡責帶孩子的畫面。
他抱着孩子哄,不難看出他對這兩個孩子的喜愛。
如果王秀香不明真相,她大概隻會嗤之以鼻。
但她知道這兩個孩子是詹景文嫡親的孫輩,心理産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孟晚,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作為一個已婚女人,難道沒有廉恥心嗎?怎麼可以住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裡!”
王秀香心裡無比恐慌,害怕詹景文會知道什麼。
孟晚将清洗好的奶瓶放下,拿着帕子擦手。
“王阿姨,其身不正,就莫教訓别人了。你帶着王慧過來,總不能就是為了罵我一頓。”
她定睛看着王慧和王秀香,突然覺得她們更像是一對母女。
這種歇斯底裡的瘋狂,如出一轍。
王慧理智回歸,扯了下王秀香的袖子。
“姑姑。”
孟晚放在後頭,還是她的事更緊要。
王秀香這才勉強壓下了怒氣和不甘,轉而看向詹景文。
但他懷中的孩子尤為刺眼,讓她無法直視。
哪怕對詹群,他都不曾流露過這種柔情。
“景文,你上回給王慧學校賺了錢,多少有些話語權,不如為她說兩句話,把處分撤了吧。”
詹景文神色冷淡,俨然不怎麼想搭理她。
但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是被氣笑了。
“她的處分撤了,你将詹群置于何地?詹群所受的委屈和傷害,在你眼裡算什麼?”
王秀香一滞,想到自己在港城的時候孤立無援,就連詹群都不幫她說話,心裡難免來氣。
那種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兒,她可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