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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路坦途》第五百四十一章 我給大家丟人了

《醫路坦途》 臧福生 4065 2024-11-06 18:34

  正文卷

  周五,邵華張凡帶著張之博還有趙燕芳一家子,路任佳和朱斌他們一家子還有賈蘇越王亞男他們去了農場。

  這個季節的農場是生意最好的時候,拍婚紗照的,來旅遊的,周末避暑的。

  農場的四個老人也專門打來電話。

  意思也很簡單明確,你們忙,就不用來了,能不能抽空把張之博送過去,現在也不上學,讓孩子該休息的時候就要休息。

  張凡也是無奈了,上個幼兒園,有什麽累的,而且考神的理念就是,幼兒園孩子們必須玩,在遊戲中獲取知識和文化。

  比如,秋天的時候,幼兒園的孩子們在老師的帶領下,去次生森林裡爬樹、撿樹葉、認識各種小動物,然後對照繪本,製作各式各樣的標本。

  張凡總覺得這是考神變相的騙經費,可沒有證據,主要是這種教育有點讓張凡措手不及。

  上學不是應該安靜的坐在教室裡面,背著小手,認真的聽老師在黑闆上寫寫畫畫嗎?

  可別的家長支持,邵華也支持,他這個院長就沒了發言權。

  因為趙燕芳這幾周有點忙,路寧現在徹底淪為他老婆的金牌滅火員。

  趙燕芳開新課題,打頭陣的就是路寧。一般這種高知夫妻,往往會在學術上有很多爭議。

  可他們兩人婦唱夫隨的,很是讓張凡奇怪,也不知道趙燕芳怎麽降服的路師哥。

  索性張之博要去農場,張凡問了一句路寧,路寧相當願意的讓孩子跟著張之博去農場,然後這個事情讓賈蘇越知道了,緊接著大家都知道了。

  孩子們到了農場,就徹底放飛了。

  提著小木棍,後面跟著兩條搖著尾巴的狗,這讓城市來的孩子們羨慕不已。

  就連平日裡張之博站不直都要管一管的小路丫頭,這會都羨慕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

  至於路任佳的女兒就更不用說了,眼饞的都要化了,喊張之博的時候,奶音甜的都讓張凡起了雞皮疙瘩。

  男人啊,終歸還是要在某個地方要有長處的。

  張之博他們喜歡農場,張凡不是很喜歡,別看農場離茶素市區不是很遠,可這地方的紫外線就是比茶素的強。

  尤其是各種小昆蟲,但這地方對於張之博來說真的是歡樂海洋。

  上樹抓知了,摘杏子!下小溪抓魚摸青蛙,土地裡挖坑在這裡對張之博已經沒有什麽吸引力了。

  本來,路任佳和朱斌打算去鳥市,結果孩子有點感冒,聽張凡他們要去農場,索性就跟著來了。

  小姑娘,咳嗽、打噴嚏、鼻子時堵時不堵,路任佳大包小包的裝著各種的感冒藥。

  說實話,看著路任佳準備的藥物,張凡心想,怪不得街面上的藥店越來越多了。

  “張院,趕緊給你閨女看看,到底吃點啥藥啊。”

  路任佳笑呵呵的把自己想跑著去追張之博的小丫頭抱起來塞進了張凡的懷裡。

  張凡略微有點尷尬,這話怎麽接?尼瑪有了孩子的女人都是這麽猛嗎?

  “我看看,我看看,來給伯伯看看你的嗓子!伯伯聽聽你的小脊背!”

  “沒啥事,不用吃藥了,多喝點水,過兩天就好了!”

  張凡看了看路任佳準備的常備藥物,他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小兒用藥要謹慎,一般給孩子在家裡常備一點氨溴索口服液用來化痰、準備一點補液鹽的顆粒包用來發燒的時候口服補液。

  在備一點蒙脫石散拉肚子口服以外,再備一點維生素D的膠囊就夠了。

  剩下什麽不管是三個八的小兒氨酚黃那敏,還是滬通小兒氨酚黃那敏之類的,不要說吃了,買都不要買,原理我也給你不說了。

  還有什麽媽咪愛了,寶寶愛了這一類的,不能一日三餐的把藥當食物。

  孩子感冒,你就主要三個點,孩子精神怎麽樣,精神萎靡,其他都不用想了,直接送醫院。

  第二,孩子有痰沒有,或者有鼻涕沒有,看痰液或者鼻涕是什麽顏色,隻要不是清痰或者清鼻涕,都需要送孩子去醫院,因為你弄不了。

  痰液有很多顏色,家裡能處理的,最高級別就是黃濃痰,有經驗的可以給點抗生素,沒有經驗的,請不要胡亂給藥,送醫院。

  比如藍色痰液,家長考慮的,哇!我家孩子是不是阿達人啊,而醫生考慮的是,這個貨是不是喝油漆了。

  第三就是飲食和大小便。”

  張凡說了兩句,路任佳聽了半天,最後還是來了一句:“現在需要吃啥藥?”

  張凡隻能無奈的說道:“喝點氨溴索,多喝點水,孩子有痰排不出來。”

  休息的時光還是相當舒服的,張凡躺在大槐樹的樹影下,搖著躺椅,看著張之博帶著幾個孩子在小溪裡玩水,這個溪水是從大河裡面引流過來的,倒也不怕發洪水之類的。

  路寧和朱斌提著魚竿,說是要去弄點冷水魚。

  路寧和朱斌竟然還是釣友,張凡極其的不喜歡釣魚,傻乎乎的坐在那裡,蟲咬蚊叮的,十分沒有意思。

  還不如下網去撈呢。

  兩個貨的水平也就那樣,曬了一早上,就釣了幾個指頭長的魚,也不好意思進門,就直接在河邊買了別人的幾條大魚。

  農場的團長和政委看到張凡來農場了,早早的就拎著一隻宰殺好的羊進了門。

  “我可不是賄賂你來的,伱管不到我們,我也沒啥業務求到醫院,就是饞你的好酒好煙,白吃不好意思,就拿著羊來換。”

  團長和政委都進了門,說話也很自如,人家一說話,就是邵華的娘家人。

  張凡還是要給人家面子的。

  中午的時候,隔壁農家樂的廚子也過來幫忙了,別看廚子是野生的,可人家手藝還真的不錯。

  “夏天的羊不肥,烤著吃不太行,今天還有幾條冷水魚,弄一鍋魚羊鮮吧。這魚還真不錯的,釣的有水平。”

  張凡的小師哥路寧有點不好意思,朱斌倒是大咧咧的說他技術如何如何,哎,張凡憂愁的,當年那個憨厚的警察現在變的這麽不要臉了。

  所謂的魚羊鮮,其實就是魚肉和羊肉一起燉。

  草原羊,冷水魚,都是相當不錯的食材。如果要做魚羊鮮,首先魚刺就不能太小。

  好在茶素這邊的冷水魚,就是個大骨頭。

  這種食材講究的就是一個吃起來要爽。

  拳頭大的肉塊放入大鐵鍋中,一捆捆的果木塞進了鍋底,咕嘟嘟的,肉塊上下翻滾。

  紅彤彤的邊疆辣椒,放點芝麻,放點花生碎,熱油這麽一炸,然後快速倒入一點香醋。

  乖乖,油脂高溫加酸,這就是香芬烴啊,這種調料別說吃肉了,就是有個剛出鍋的熱饅頭,夾著這個調料,也是能讓人吃的欲罷不能的。

  軟嫩的羊肉,香而不爛的魚肉,沾著微辣帶酸的調料,一口下去,乖乖,真的是一種享受。

  三個孩子,搶著吃。

  路任佳都看傻了,自己的姑娘什麽時候這麽能吃了。在家裡的時候,這個不吃,哪個不吃。

  現在,都敢學著張之博能嘗試糖蒜了。

  遠在幾百公裡外的雪山上,一個小隊的戰士們也躲在巖石下,開始了他們午飯時間。

  早些年的巡邊夥食不好,不是上級舍不得讓大家吃,而是沒條件吃。

  往往都是帶著糖鹽炒面,估計北方人知道這個炒面,而南方人或許見過的不多。

  這個炒面,不是飯店裡的炒面。

  而是把麵粉放入鐵鍋,然後上火加熱,等麵粉微黃,就成了所謂的炒面。

  部隊的炒面更講究一點,因為要保證熱量,會加入一定量的糖和鹽,然後還要加入一些含油量比較大的,比如芝麻,比如黃豆一類的。

  為什麽不加入動物油,因為高原上,這種液體進入,一冷凍,又沒辦法生火,凍的和石頭一樣是沒辦法吃的。

  很多西北老人,偶爾會吃一口,說是格外的香甜。

  其實這玩意,張凡吃過,說實話,真的難吃,一口麵粉塞進口腔裡,攪拌幾下,黏糊糊的真的不好吃。

  現在條件好了,幾個人有自熱的軍糧,其實就算自然,這種高原雪山上,真的沒啥用,蓋著蓋子是熱的,打開幾分鐘就結晶了!

  “不好,對面有人越過咱們的界河了!”

  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就聽到哨兵的聲音,放下手裡熱乎乎的飯碗,幾個人快速的從巖石下走了出來。

  “小李,發信號給部隊,我們前突過去,TM的。”

  “回去,不然我們不客氣了,cnm的!”

  “嘰裡呱啦!”對面的人也是回著話,雖然聽不懂,可他們也知道是罵人的。

  也不知道對面為啥年年這樣,尼瑪打又不敢打,就是在每年特定的時間裡,主動鬧出一些糾紛來。

  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排長,他們有埋伏!”

  “有埋伏也不能讓他們過來,軍醫,小李,老王,留在原地等待大部隊,其他人,跟我上。”

  小李,今年剛下連,還不是很適應這裡的高原氣候,老王已經七八年的老兵了,今年就要復原了。

  一群人沖了下去,接沒什麽交涉之類的。

  因為,他們用不著交涉,交涉還是等上級來了再說。

  他們的責任就是不能讓對方過了界河。

  刺骨的冰水裡,幾個人品字形的沖了過去,尤其是帶隊的排長,遠遠的一個沖刺,就飛起一個無影腳踹了過去。

  河水裡,高原上,普通人走兩步就已經氣喘籲籲的了,他還能跳起來,給對方一個飛腿。

  結結實實的踹著在對方腰部,把對方踹出了界河。

  對方一看,華國這邊人少,一搖手,呼啦啦的差不多一個連的人沖了過來。

  軍醫和老王他們一看,自己的兄弟們要吃虧了。

  “小李,你留在這裡,繼續發信號,等待上級。我和老王上了。”

  軍醫和老王也沖了過去,加入了自己兄弟們的隊伍裡。

  高原的風,是那麽的冷,高原的水是那麽的冰,但華國的小夥子們的勇氣是那麽的高昂。

  吶喊聲在河谷中回蕩,久久不散。

  “輕裝上陣,加快行進速度!”山腳下,大部隊已經朝著界河開始急行軍了。

  並不像電視裡整齊劃一的步伐,這個時候,而是如同一個扭曲的大蛇一樣,隊伍快速的朝著河谷跑步。

  當大部隊從山谷一側出現,河水中已經可以看見顯目的紅色了,帶隊的漢子,赤目眼紅,“cnm,給我打過去。”

  “先交涉!”

  “交涉個屁,打過去再交涉。”

  小夥子們沖了過去,如同下山的猛虎,拳拳到肉,三三一組。

  而軍醫他們的小隊,這個時候,人人掛彩,甚至軍醫已經躺在河邊不知生死。

  “團長,我們完成任務了,對方沒有渡過界河,可惜我平時訓練的不好,給大家丟人了。”

  說完,軍醫就昏迷了過去。

  而他的頭上一股股的皿水,就像是擠破的番茄醬一樣,堵都堵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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