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三章 墨的身世
第九百九十三章 墨的身世
第九百九十三章 墨的身世
到達海灣碼頭,就見海邊停靠着一艘巨大的遊艇。
一抹冷漠的身影孤傲的立在船頭,他一手悠悠搖曳着紅酒杯,面容冷酷淡然。
看到急匆匆趕來的人,他唇角勾起三分冷笑。
戰懿一眼就看到男人,眉心微擰。
這個人,就是綁匪?
正當他疑惑之際,那人緩緩轉過頭,露出了那張臉。
竟然是——
江俏的經紀人——墨?
戰懿矜貴的臉滿是冷戾,沉聲道:“是你?”
墨淡然冷漠的喝着紅酒,冷笑的看着他們:
“這幾天膽戰心驚的滋味如何?”
在場所有人錯愕,驚訝的看着這個冷漠的男人。
這一系列的恐怖事件,都是這個男人做的?
可他不是江俏的經紀人麽?
裴美媛抿了抿唇,似想到什麽,高貴的環兇冷傲道:
“所以,這幾天都是你搞得鬼?”
墨盯着她,沒有回答,眸色格外複雜。
裴美媛像是抓住了什麽把柄,瞬間脊背挺得更直:
“我認識你,你就是江俏的特助!她是不是趾高氣揚做了什麽,導緻你蓄意報複她?
我就說是江俏的仇人,你們看見了吧,還罵我!
一切禍事都是江俏這個掃把星惹來的!”
裴美媛邊說邊看向戰家衆人,整個人散發着得意的氣息。
戰老夫人擰着眉沉聲呵斥:“你就別說這些不關緊要的事了!”
“我就要說,她被綁架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還導緻我們整個戰家提心吊膽,不知道你們到底喜歡她什麽!”
裴美媛不悅的呵斥。
站在船頭的墨忽然目光幽冷的盯着裴美媛,面容驟冷。
他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看着裴美媛問:
“戰夫人真以為是江俏的原因?你就沒想過、是因為……你自己?”
衆人皺了皺眉。
這話的意思,難道墨和裴美媛有什麽過節?
裴美媛隻覺得可笑至極,冷嗤道:
“你在說什麽?跟我有什麽關系?我行得正坐得端,從不惹是生非,不像江俏那麽多狐朋狗友!
再說,我們見過面嗎?我認識你嗎?”
真是的!
鐵定是這個人和江俏設定好,是要她背黑鍋?
她裴美媛也不是吃素的!
墨冷冷一笑,漠然出聲:“看來你已經忘記了,當年你在木國生的那個孩子!”
裴美媛得意的神色,霎時僵在臉上。
木國,孩子……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墨,蔓延都是錯愕,震驚。
該死。
他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難道他……
戰家人聽到這話,都震驚的看向裴美媛。
“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你在木國生的那個孩子?”
“你除了戰懿之外,還有別的孩子?”
一句句質問,充斥在她的耳邊。
裴美媛臉色蒼白,難堪,不可置信的看看着墨,眸底複雜。
好半晌,她都反應不過來。
眼前這個男人,難道是她的……
墨對上她的視線,冷漠的臉裝滿了對世界的厭惡。
他的唇角勾起幾分冷笑,說道:
“由我來告訴你們!
當年,裴美媛在木國出軌,和一個男人戀愛,并且懷了孕。
後來那個男人得癌症死了,這個女人就生下孩子,将孩子遺棄去孤兒院!”
在場所有人愕然,震驚,不可置信。
裴美媛竟然出軌了?還生下了孩子,遺棄到孤兒院?!
戰麟天的臉色極其難看,從未有過的難堪!
他堂堂戰家長子,竟然被自己的妻子出軌那麽多年都不曾發現!
該死!
戰麟天忍無可忍,擡起手——
‘啪’的一聲!
一記閃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裴美媛臉上!
“你竟敢做出這樣的事!”
“打得好!”戰老葉子淩厲的盯着裴美媛,呵斥道:
“不守婦道、不負責任!因為你的事讓小俏受苦,你還賊喊捉賊!實屬過分!”
戰老夫人也痛心疾首的盯着裴美媛:
“裴美媛,咱們戰家對你也算不薄,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啊!”
裴美媛臉被打得火辣辣的痛,耳朵都嗡嗡嗡的。
原本還難堪、不知道從何說起,可看着所有人都這麽罵她,她心底頓時騰起一抹寒意。
她猩紅的眸盯着戰麟天,幾近咆哮道:
“是!我是出軌了又如何?
當年我嫁進戰家,你天天上班,我在家盡心盡力的維護這個看上去‘溫馨’的家庭,卻備受你們排擠!
不管遇到什麽事,你都要我讓着你的母親,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不管事情到底誰對誰錯,永遠都是我錯!
你壓根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人!
我遇到那男人,他至少對我好,關心我,呵護我,在意我!”
“你還有臉說!”
戰麟天氣得渾身顫抖,再度高高擡起了手。
裴美媛仰着臉,毫不畏懼地道:
“你打啊!最好是把我打死!結婚這麽多年,你對我的冷暴力也不是一次兩次!我受得起!”
戰麟天聽着太過這些話,想到當年的事,手臂隻僵在半空中,遲遲沒有打下去。
墨冷然的盯着裴美媛,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你還如此狠心!”
裴美媛看着他,冷傲的眸裏掠過一抹疼惜,道:
“我也沒有辦法,我是被逼無奈,不是故意的!
當時戰麟天要來美國找我,我無法将這件事告訴他。
你也看到了,他的脾氣如此火爆沖動,會打死我的!
我就隻能做出這樣的選擇,畢竟,我還要繼續生活下去啊……”
裴美媛望着墨,眼底掠過不易察覺的母愛,說道:
“後來,我一直都在暗中找你,整整找了二十多年……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你就跟人間蒸發一樣,每個夜晚,我都在擔心忐忑……”
她的語氣真摯不已,帶着濃烈的愧疚。
墨卻沒有一點動容,一張淡漠的臉沒有一絲情緒,毫無感情的出聲:
“別在我面前虛情假意!你要是真想找一個孩子,會找不到?
你知道當年的嬰兒過着什麽生活嗎?”
話語間,墨的眼眸撫上濃烈的恨意:
“雖然被福利院收養,但從小就被人排擠!每天沒東西吃,與惡狗搶食,冬天光腳,夏日烈日!
同樣是你的兒子,為什麽戰懿生來養尊處優,窮奢極侈、而我卻過得颠沛流離?為什麽!”
墨向來冷酷得沒有表情的臉,此刻仿佛被拔出心底最窒息的那根刺,痛得他眸子都猩紅官着!
所以當年他把戰瑾安送到戰懿身邊,讓他撿到。
目的就是讓戰瑾安活着,讓戰懿和江俏相認,讓戰懿愛上江俏,從而利用江俏來牽制戰懿!
現如今,他做到了!
墨冷漠的盯着衆人,無情的說道:
“現在!你們隻有兩個選擇!
你和戰懿吃下這藥,自動跳進海裏!
否則,江俏就會死!”
說着,他打了個響指,有人拖着昏厥的江俏從船裏出來,還用鋒利的匕首,殘忍地抵着江俏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