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容清按照約定的時間開車去機場。
不知道為什麼,機場附近的路,堵得水洩不通。
他垂眸看了一眼時間,急得不行。
眼看着和司錦城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容清拿出手機來,給司錦城撥了号碼:
“司先生,我現在有點堵車。”
“你先到機場的東2門等我,我十分鐘左右才能到。”
“好。”
挂斷了電話,司錦城深呼了一口氣,抱着那個裝着草藥的包,走了好久,才走到了東2門。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剛走到東2門,就有個自稱容清的男人等在那裡了。
“你好,司錦城先生對嗎?”
男人穿着一身張揚的西裝,梳着飛機頭,看到他來了,不由地笑着走過來。
司錦城對這男人本能地有些反感。
他後退了一步,“你是?”
男人輕笑了一聲,“你好,我是容清。”
司錦城的眉頭死死地擰了起來。
厲景川不是說過了,容清是個中醫藥研究的藥師嗎?
他還說,容清習慣穿漢服形制的長袍。
在厲景川的描述裡,容清是個喜歡古文化,仙風道骨的人。
他怎麼都沒有辦法将面前的男人和容清對上号。
于是,男人試探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你不是說堵車了嗎?”
“交警來了,所以就沒有很堵。”
男人輕笑着朝着司錦城伸出手:
“懸絲草呢?我們還等着這藥救命呢。”
司錦城抱着包,猶豫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容清打了個電話。
面前男人的手機沒響。
但,電話也是打不通的。
見容清打電話,秦衍寒微微地眯了眯眸。
他溫和地笑着拿出手機來晃了晃:
“沒電了,打不通的。”
司錦城咬住唇,又沉沉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你......真的是容清?”
男人笑了起來,“怎麼,要我拿出身份證來,司先生才相信?”
說完,男人作勢就要從衣兜裡掏出東西來。
“算了算了。”
司錦城歎了口氣。
他倒是沒有查看别人身份證的嗜好。
或許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吧,誰規定了,自小研究中藥的醫藥師,不能穿張揚的西裝,梳飛機頭呢?
歎了口氣,男人将手裡的東西交給秦衍寒:
“容先生,你要好好守好。”
“這是厲景川拼了命帶回來的東西。”
“這株懸絲草,可是十年生的,很難找的!”
秦衍寒接過那個包,唇邊帶着淡淡的笑意,“放心。”
說完,他轉身指了指身後的車,“司先生接下來去哪?我送你?”
“不必了。”
司錦城笑了笑,指了指遠處馬路上的一輛車,“有朋友接我。”
秦衍寒眯眸掃了一眼他指着的方向。
一眼,就讓秦衍寒傻了眼。
江冷!?
那輛司錦城指着的車上,正坐在副駕駛一邊吸煙一邊目視前方的,不是江冷是誰?
這個江冷,最近在營城名聲鵲起,制服了好幾個在營城屹立不倒的幫派。
現在,江冷已經成了營城幫派裡的一霸了!
他......怎麼會和司錦城認識?
“容先生,厲景川和黎月的未來就拜托你了!”
說完,司錦城擡腿,大步地朝着江冷的那輛車走去,打開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