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厲家老宅的時候,念念的确是喝了張文霞給老太太泡的,下了毒的茶......
果然。
深呼了一口氣,面色蒼白的厲老太太握着念念的手,擡頭看向張文霞:
“就算我要将解藥送出去,我選擇的,也永遠都不會是厲明賀。”
“而念念,才六歲就已經是天才珠寶設計師了。”
“她的未來,不可估量。”
老人家臉上的笑容慈祥又欣慰,她低頭看着念念巴掌大的小臉兒:
“剛剛太奶奶給你的牛奶好喝嗎?”
念念連忙點頭,“好喝!”
老人家的話,讓在場除了她和念念之外的所有人,都震驚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文霞看着念念懷裡的那個空了的奶瓶,眼睛都直了!
沒記錯的話,念念懷裡的那個奶瓶裡的液體,是她挾持着雲嶼進來之後,厲老太太才讓她喝下去的。
這小丫頭是當着她的面兒将牛奶喝完的!
結果那牛奶就是解藥!?
全世界唯一的解藥,居然被這個六歲的小丫頭喝完了?
無邊無際的憤怒将她包裹,張文霞拼了命地朝着厲老太太的方向沖過去:
“老不死的!”
“你現在就應該去死!去死!”
可她的力氣雖大,到底抵不過身後那兩個押着她的保镖。
保镖們将她拉得死死地,根本不能靠近厲老太太分毫。
厲景川眸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拖出去。”
張文霞一邊怒罵着,一邊被保镖們拖了出去。
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厲景川擰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厲歸墨呢?”
張文霞和厲歸墨這夫妻兩個,從回到榕城開始,就是形影不離的。
每次兩個人都是同時出現。
怎麼今天挾持雲嶼來找奶奶搶解藥給厲明賀的時候,隻有張文霞一個人?
“歸墨......”
張文霞頓了頓,擡眼冷笑着看着厲景川的臉:
“他當然是去做重要的事情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瘋狂大笑了起來:
“厲景川,明賀早晚要壓在你頭上!”
“你等着!”
看着她這幅瘋癫的模樣,厲老太太歎了口氣閉上眼睛:
“拖走吧。”
“我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折壽。”
......
與此同時。
榕城跨海大橋下的海面上。
厲歸墨帶着十幾艘快艇,在拉網式地搜索海裡的人。
厲景川安排的黑衣人裡為首的那個陪在厲歸墨身邊,一臉為難:
“厲老先生,厲先生吩咐過,24小時之内,不允許任何的船隻靠近橋下的海面,您這樣讓我很難做的......”
厲歸墨一邊用對講機對着其他的幾艘快艇發号施令,一邊冷冷地轉頭看了那個負責人:
“我是厲景川的親爹!我是外人嗎?”
“再說了,你知不知道我要找的這個人是誰?”
“她可是懷了我兒子厲明賀孩子的女人!”
“她肚子裡是厲家的金孫!如果耽誤救援了,你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