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淩央成親這麼久,兩個人同床共枕的次數,除了在驿館時就沒有後文了......
霍晚绛隻是性情含蓄,她知道和淩央既然已經是夫妻,遲早有坦誠相見的一天。
可沒想到淩央這般猝不及防提出來了,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淩央怕她不同意,可憐巴巴繼續賣慘:
“你看,我從前好歹也是萬人之上的太子,在東宮的生活同現在比簡直是天壤之别,這種苦我也沒吃過......你放心,等下個月我再發工錢,我會給阮娘也安排的。但這個月,我真的撐不住了。”
霍晚绛心跳得很快,腦中也來不及思索如何應對他。
淩央故意再湊近了些,竟是直接把臉埋進她肩窩磨蹭:“阿绛,你可憐可憐我,我也怕蚊子。”
阮娘早知淩央的打算,忙在一旁應和:“女君,我願意搬出去!”
霍晚绛哭笑不得,淩央和阮娘,哪個她都舍不得受苦。
若是她現在能出去賺點錢就好了,可上次落水後,身體還沒徹底恢複好,淩央是決計不允她外出的。
一番權衡下,她點頭同意。
淩央歡歡喜喜離開,馬不停蹄開始往她房中搬東西。
這座宅子本有三間卧房,進行了重新分配,改由她和淩央住最大的一間,阮娘住淩央先前那間,衛骁留有一間。
淩央和她共睡的第一晚,雖然沒了蚊蟲困擾,可霍晚绛不習慣他的氣息,沒有睡好。
第二晚第三晚,睡着睡着,淩央竟半夜将她當作玩偶抱住,吓得她驚醒,可怎麼推都推不開他。
十八歲少年的身體燙得像個火爐,大夏天被他抱着,她很不舒服,可淩央半點反應也沒有。
第四天,霍晚绛敲開了阮娘的門,想要告訴阮娘,先和她湊合這一晚。
誰知剛進阮娘的房間,她就發現阮娘房中同樣安置好了紗帳;她不信眼前一幕,趁衛骁又出遠門,她推開了他的空房,空房裡同樣有一床紗帳。
霍晚绛可算明白過來,淩央這是在和阮娘合夥耍她啊!
她假意愠怒,可一張美人面做出這樣的神色,隻有勾魂攝魄的嬌嗔,淩央樂在其中。
他要出門去善堂,霍晚绛抄起根雞毛撣子就要追他。
兩個人一路嬉鬧到正門,霍晚绛的雞毛撣子也隻是輕輕落在他身上。
倒是淩央邊開門邊捧腹大笑,笑出了眼淚叮囑她:“你慢點、慢點,小心别摔倒了。”
門一開,小夫妻險些撞上抱着酒壇過來的阿麗。
阿麗驚魂未定,忙閃到一旁,她連門都沒敲呢,見狀好奇問道:“你們吵架了?”
淩央立即收起嬉皮笑臉的姿态:“沒有,在與夫人打鬧。時候不早,我先去善堂,阿麗姑娘請進。阿绛,有勞你招待她。”
霍晚绛見阿麗找來,迅速把雞毛撣子扔開,忙邀她進家門。
阿麗邊抱着酒,邊輕車熟路朝廚房走去:
“天下人都說咱們嶺南的荔枝最好,可每年,總有那麼些荔枝還沒等運出去就壞了,多可惜啊,可我們嶺南人自己也吃不完。今年我靈機一動,拿荔枝釀制了果酒,不知滋味如何,女郎和阮娘可否賞個臉一起品嘗?”
阮娘取出三隻碗擺在桌上:“阿麗姑娘心靈手巧,怎麼什麼都會?”
霍晚绛也比手語問她:【這段時間,你沒去珠場了?】
阿麗搖頭:“沒了,自從上次你落水,師父也知道我去珠場的事。他說我要是再去,就不準回善堂認他這個師父。最近這個天什麼都做不了,閑來無事我隻好釀點酒。”
酒壇一打開,瞬間果香酒香四溢,霍晚绛知道這酒成了。
她和阮娘忙品嘗阿麗的酒,其味之鮮甜醇厚,可謂酒中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