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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8章 沈天予248(楚帆)

離婚後她驚艷了全世界 明婳 5349 2025-09-02 01:12

  顧楚帆眼神微微一僵。

  他最想找的人?

  時至今日,他已經沒有最想找的人了。

  那場三個人的感情戲,糾結、沉重、痛苦、反複、壓抑,摻着皿和淚,背負了太多太多,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心勁兒。

  他想努力做好,不想傷害兩個姑娘,可是到最後,他發現,越努力,越渣。

  這讓他很長時間一度陷入自我懷疑。

  要知道他從小就是個快樂自信的人,成天樂呵呵的,是出了名的人緣好。

  他自嘲地笑了笑,扯起唇角沖沈天予說:“哥,過來一起喝一杯。”

  他拿起酒瓶,給沈天予倒了半杯。

  琥珀色的洋酒泛起細微的泡沫,泡沫很快消失。

  顧楚帆盯着泡沫消失的地方想,如果一切都能像泡沫那樣消失不見,該有多好?

  沈天予沒動。

  他不能喝酒,滴酒都不能沾,上次和元瑾之訂婚,水裡摻了幾滴白酒,結果他抱着元瑾之上了天,害得元赫連夜派人處理。

  沈天予道:“戒酒吧,煙也戒了。”

  顧楚帆應了一聲,卻将那半杯酒端至唇邊,仰頭一口氣喝光。

  他以前從無不良嗜好,如今喝酒卻如喝水。

  隻有喝醉了,神經麻木了,他的心沒有知覺了,良心才不會難受。

  耳邊又傳來沈天予的聲音,“施詩快要結婚了。”

  顧楚帆握酒杯的手一頓,随即松開,笑道:“我已經知道了。”

  沈天予又道:“回京都去找她,還來得及。”

  顧楚帆苦笑,“不了,我傷她已經夠深,就不耽誤她去追求幸福了。”

  沈天予不再多勸。

  他本就不擅長處理感情方面的事。

  臨走前,他又說了一句:“人不可能一直都做正确選擇,偶爾也要做一些喜歡的選擇,希望你能更好地成為自己。”

  放下這句話,他拉開門走出去。

  顧楚帆繼續埋頭喝酒。

  沈天予的話,他聽進去了,也沒聽進去。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資格做喜歡的選擇了,也沒辦法更好地成為自己,他身上背負着國煦的承諾,背負着兩個好姑娘的情傷。

  又喝了半瓶,他身子一歪,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次日清早。

  盛魄開門而入,一進門好大一股酒味撲鼻而來。

  他皺了皺眉頭,看到顧楚帆和衣躺在地毯上,一雙長腿毫無形象地岔着,下巴長出胡渣,茶幾上好幾個空酒瓶和歪倒的酒杯,陽台圓桌上的煙灰缸裡全是煙頭。

  昨天看他風度翩翩,英俊潇灑,又帥又有教養,沒想到竟是個酒鬼煙鬼。

  盛魄有點嫌棄。

  他是邪教中人,都不抽煙,酒也很少喝。

  這個富家公子哥兒命這麼好,居然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

  他走到窗前,唰地一下拉開窗簾,陽光照進來,刺目。

  他将窗戶打開,散散室内濃重的酒味和煙味。

  涼風吹進來,空氣清新了許多。

  盛魄折身返回到顧楚帆面前,擡腳踢踢他的腿,道:“小子,要娶那丫頭,得把煙酒戒了。”

  顧楚帆在他拉窗簾的時候就醒了,但是他沒睜眼。

  他不想和盛魄打交道。

  國煦是英烈之後,哪怕是一抹殘魂,也值得他尊敬。

  盛魄一個邪教小子,他實在沒心勁兒同他斡旋。

  哪知盛魄觀他睫毛和呼吸起伏,猜到了。

  盛魄俯身蹲下去捏他的鼻子,說:“别裝了,我知道你醒了,記住我的話,戒煙戒酒。快起來刷牙洗澡,換身衣服跟我去找那丫頭。你們家族大,辦婚禮肯定要花時間籌備,你和她先領證吧。領完證,我自然會交待我們教背後那人。”

  顧楚帆沒反應。

  直到憋得沒法呼吸,他才睜開眼睛,攥住盛魄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自己鼻子上挪開。

  他沒起來,仍仰躺在地毯上,望着天花闆,慢慢地說:“我這樣的人,有什麼好?除了會惹人傷心,做不了任何,你确定真要把白姑娘托付給我?”

  盛魄盯着他的臉,“你有父母有親人,有明天,家财億萬,足矣。”

  顧楚帆眼神晦暗,“可是我很渣,傷害過兩個姑娘。”

  盛魄嘴角輕撇,“無所謂,以後别傷她就行。”

  顧楚帆自嘲地笑了笑,“你倒是挺寬容。”

  盛魄眼裡露出一抹自我嘲弄,“我這樣的人有資格對别人要求嚴格嗎?”

  顧楚帆偏頭看他一眼,道:“你挺有自知之明。”

  盛魄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

  不知為何他腦中又閃過顧楚楚的臉。

  連他自己都納悶,為什麼會想到她?

  就因為她誇他帥嗎?

  往常在苗疆,誇他帥誇他厲害誇他聰明,阿谀他奉承他的不計其數;在國外留學時,也有很多;可能是像顧楚楚那麼甜那麼單純的,隻有她一個。

  不過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應該去想不該想的人。

  他抓着顧楚帆的衣襟将他從地毯上拽起來,“換衣服去,别逼我動手。”

  顧楚帆站起來,走進衛生間,沖澡,洗漱,刮胡須。

  等他收拾利索出來,換了身衣服,又是一幹淨帥氣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哥兒。

  盛魄打量他。

  其實妹夫人選,他更看中沈天予。

  雖然他是他的死敵。

  奈何沈天予隻有一個。

  這位除了酗酒嗜煙,頹廢了點,倒也沒别的壞毛病。

  他喬裝一番,陪顧楚帆出去吃了早餐,接着去酒店附近的店,刷蘇婳給的卡,買了些登門拜訪白家的禮物。

  顧楚帆也給白寒竹和白忱雪買了些補品。

  二人上車,來到白家。

  白家的保镖都是顧楚帆安排的,自然給他們放行。

  倆人拎着禮品,徑直進了屋子。

  白忱雪正在樓上修複室和爺爺白寒竹研究一幅殘畫。

  有人慕名送來讓白寒竹修複的。

  畫殘得很厲害,修複難度不小。

  從前修複古字畫這種活,都是白寒竹和白忱書來做,如今白忱雪身體漸好,也能幫襯着做點了。

  女傭輕敲房門,彙報道:“老爺子,顧家楚帆少爺來訪,還有一位年輕男人。”

  女傭也是顧楚帆安排的,工資及一切開支均由他負責。

  白寒竹和白忱雪對視一眼。

  白忱雪輕聲說:“爺爺,您下去招呼吧,我就不下去了。”

  白寒竹放下手中的放大鏡,“人家小夥子是來看你的,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還是你下樓去招呼吧。”

  白忱雪垂下眼簾,“我不去。”

  白寒竹目光慈愛望着她,“你這三年一直沒找男朋友,難道不是為了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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